的书所以采取些辑成近思录仿照朱子的书名并将我父亲的著作附入因以意为之亦称为四子其实那里及得颜曾思孟实是我狂妄糊涂至我所写遗言因去年儿子病故神魂颠倒得了一梦自认做孟夫子后身此不但诞妄且得罪圣人实该万死至我所称朋党之说起而父师之教衰等语实因世宗宪皇帝御制朋党论幼时虽曾见过未能记得是以恣意妄谈但无知妄作致与世宗宪皇帝御制论相背谬实属罪该万死至名臣言行录五本是我平时看见宋代朱子司马温公等论本朝人物采取极宽苟有一言一行无不采入是以糊涂主见也仿照此例录载我朝诸臣但其中文字亦并非我杜撰或在志书行述及墓碑上采取来的今蒙指出高士奇行私纳贿高其位由提督擢授大学士毫无政绩如何可以列入名臣就是蒋廷锡诸人也并无好处至鄂尔泰张廷玉二人品行曾蒙我皇上于办理胡中藻案内奉有圣训论定我还将他列入名臣实属糊涂背谬况又将我父亲尹会一一并列入尤系私心再无可辨又所刻的奏稿自我做藩臬以后节次所上的事件内有条陈奉圣谕指示自己也晓得错了所以将恭谢圣训之折一并刻入共成一本就是因缓决一案奉有申饬谕旨也刻在内其余并无遗漏这奏疏虽刻在黄检得罪以前但我不即销毁铲板存留在家就是我的罪了至我并未曾保举御史因见明代言官多以抗疏得罪史册上称赞他不愧御史之职所以有要做御史狠难我不愿做台谏的话其实圣朝并未禁止言官说话亦从无有做御史说话受祸之人又我书内说处士纯盗虚声原是汉书上的话就是不识时务也是古人说过的这都是我随笔摹仿古人并没有指实何人借以诽谤时事但我自己做官又逢如今登明选公之时这些话总不该说的都是我糊涂该死又我说天下之虑惟患下情不通原是大概泛论的话如今皇上洞悉民隐并无下情不通之处我这两句话并非议论如今的时势亦非别有意见然我妄生议论就是我的该死又我说直道难容的话系指当日张伯行与巡抚意见不合并非敢于诽谤时政但此等语句妄行载入亦是该死又我用宗庙宗器字样及母死称薨之处实非有意僭妄因古人书上所有我就信笔借用未曾检点至我所书李孝女事一篇因素日知雄县有姓李的女子守贞不字年逾五十我女人曾要聘他为妾我那时在京候补并不知道后来女人告诉我就做了这篇文字要表扬他实在我并没有见过他但他年过五十我还将要娶他为妾的话做在文章内这就是我廉耻丧尽还有何辩各等语臣等又讯你平日怕你女人本是众所共知的但因要讨女人的好就敢于皇上前求赏翎子据你奏称你女人说若不得翎子回来见不得我等语你当时学作女人 朱批改为你妻二字 声音状貌恳切乞恩竟敢于至尊之前奏这等亵渎的话难道是讲道学的人应该的么据供我从前在皇上面前求一根翎子若不得翎子回家自觉无颜见他这是真的但我在皇上面前敢于如此陈奏实属亵慢无礼罪该万死又问朋党论经世宗宪皇帝明切晓谕原要禁绝朋党你既曾看见尚敢妄生议论况古来以讲学为名分门立户即系朋党之渐你既做假道学又做名臣言行录有心标榜就如鄂尔泰张廷玉诸人列入名臣者他子孙自然感激其不得列入者他子孙自然抱怨这不是党同伐异的恶习就从你而起么如此悖谬狂妄实在是何意见据供从前世宗宪皇帝御制论我幼时已曾恭阅圣训乃复因读前代史书妄生论说总是我丧心病狂天夺其魄至我所做名臣言行录所列入鄂尔泰张廷玉诸臣实系就现成志书行述等类窃取写入并非与他们子孙有交结情面但以本朝人物肆意编列就像开出门户异同恶习至我所做文字中既云朋党之说起而父师之教衰乃自己竟先开树党之渐实是狂悖糊涂罪应万死又问你做名臣言行录岂不知我朝无奸臣亦无名臣如鳌拜甫露专权圣祖于冲龄时即将伊拿问治罪明珠因有平吴逆之奏是以姑容然亦革退大学士至高士奇徐乾学等亦不过因行走内廷借端影射为营私肥橐之计亦随即罢斥彼时圣度宽容若鳌拜在此时必即正法至鄂尔泰于雍正十三年因苗疆已经获罪张廷玉请配享又因太监乞封典事并不自奏转令讷亲陈奏为大臣者岂应如此何以也列入名臣从实供来据供我这名臣言行录将我朝大臣逐代采入虽文字并非我自己所撰但谬将鄂尔泰张廷玉诸人也一并列入毋论我不该评论本朝人物即鄂尔泰张廷玉一生事迹谁不知道乃我糊涂一并列入今蒙皇上指示我朝无奸臣亦无名臣是是非非难逃圣明洞鉴我如梦方醒自悔以前做出此书真该万死于今亦悔之无及又问你说古稀老人之称原出在杜诗但上年皇上已有御制古稀说你断无不看见的就不该仍留此称况你曾任大员不比草野无知之徒如何敢如此僭妄呢如今将御制古稀说令你恭阅内中所指前古秕政如强藩外患权臣外戚女谒宦寺奸臣佞幸各事现在有么我皇上临御四十六年励精图治这才是自古所稀你如何敢妄称呢据供我从前自号古稀老人实不知已有御制古稀说今蒙发给我看恭读之下我皇上圣德神功爱民勤政这才自古所稀有所指强藩外患权臣外戚女谒宦寺奸臣佞幸各条实是没有的我不该仍留此称自蹈僭妄真是狂悖糊涂毫无可辩又问你妻子既肯替你娶妾为何必定要拣这五十岁的女子又明知是不嫁的人才替你聘娶这不是明知道聘娶不成娶来也无益的他就可白得了不妒之名这不是你妻子也学你欺世盗名么且你既托为正人君子必当成全此女之名节乃任听你妻子要聘为妾实属荡无廉耻这难道又是道学么据供我女人要替我娶这五十岁的女子他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