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称云云,则法人尤不得谓我无情也。法既走净各省,保护他国;但明白出示,自易为力。如津约果能就绪,仍前和好,则彼有重迁之劳、我无保护之累,似甚得计。请枢廷、总署诸位筹商,如以为可,明日请奏明,尽可由署办理;似勿须宣示。至于彼果不言索五十万,但帖然来津,应如何乘此将前次因陋就简之处坚持更正、勿堕彼术各节,统俟晤商一切。
  此泐,即候均祺。
  醇亲王泐。初三午正。
  二十二
  阅初三日香涛电,似德、法合谋不应;亟思明早进内,面商办法。续阅今日巳刻钞电,李使称毕子晤茹并非法事,此疑始解。既有此谣,盍于晤德使时一提,益可坚其睦我之心,且可籍探口吻。此节希召对时面奏。至所称诸藩合纵一语,谅系揣测:亦不妨由署一问劼、郑,免为群谣所惑为要。
  巴使送来温案,尚无不驯之状。浙抚谓已议有端绪,宜先时将此电照复巴使,一面谆催刘抚妥速持平定拟。粤省哄堂各案,决非空言可了。雇人毁法既查发无其事,宜将以上两节先覆,以安其心;并催香涛将所称详达之处速电。
  本日奉旨赏刘军银两并令保举黄守忠等,彼必感奋图功。但使越南得手,各国不乘势合谋,哄焚各案随出随了,我已得大半把握。至于法人如何训条、如何增船,原是虚实参半;惟以见怪不怪,待之而已。
  以上拙见所及,希与枢垣、总署一商。此外,现无要事,王仍拟初七进内。倘继此又来应商之件,务祈示知,即趋入会办。
  醇亲王泐。初四申初。
  二十三
  英使问答及闽电均悉。归来细思,讲解固曲终,结束万难。自我开口,而各国出头者外议疑其图利,不语者又疑有阴谋。近来竟有谓合谋图我之事,以致官场怀疑、民派屡起。此关不破,枝节无已时。破之之法,似当索性明旨宣示。大致谓华洋睦谊有年,风气大开,猜嫌久释。近日法人开衅构兵,无识之徒捏造流言,谓各国与法合谋云云;展转传播,致某某处有某某案,殊与邦交有碍:前谕云云甚明。凡忠义之民,必不出此;此皆莠言乱政,亟当严禁云云。如此施为,似可收潜消默夺之效。盖彼族性虽阴鸷,颇顾虚面;因势利导,未始非计。希公酌,以待晤商。
  醇亲王泐。初六申初。
  台事又奉旨谆饬,湘、淮分门别类,殊太闷人。此刻恪靖援军有孙开华在彼,不患抵晤。对来瑷到换璈,必乱一阵;斌到,又必与铭龃龉一番。炳虽淮,而所部乃楚。将帅愈集,事权愈歧;功必互争,过必互诿:是不可不领为区画,似宜内按图详考,某处责成某军,正兵为谁、奇兵为谁;并请旨限于几时克复,逾限治罪。先破其畛域之患,庶可收催拉之效也。
  再,记得钟德祥曾缕述在越助法之华人为某某项,可以收为我用;现奉旨饬办招徕,似可便中令潘向中一问,或亦偏方耳。希公酌之。
  醇亲王泐。初六未正。
  二十四
  前函计承青及。
  顷得阅昨、今各电,法海军辞退,是否即茹?日内署或得有其名,希示知之!
  林朝栋歼其大兵头,差强人意。阅刘电,法水陆只四千余,则登岸者并不伙;以我兵数讨之,何不能驱逐!闷闷。
  孤轻赴越,可惜我无水军,不能截擒。未知可否电潘、岑详探该酋所在,设法歼之否?此亦无聊之思耳。
  醇亲王泐。初六申初。
  二十五
  夜接各电,似孤酋无苟全之势;翘企确音,想同情耳。
  黑兵果来,益不能破。闻此种形同牲畜,漫无军律;气球虽奇,无用。京营铁火箭能及四、五里,带炸子者。现造千枝,拟即饬演直射之法,须用测量之法;通行各防,喷炮炸子,拟并演之,早为之备。兹拟一说帖送阅,希诸公商可否。
  醇亲王泐。初七未初。
  二十六
  枢垣今日遵办各件底,已阅悉。重价雇船运械,顷晤徐星使,据称可以办到;并云封口系封通行之口,若偏僻口岸甚多,岂能尽封!所说有理。即如英领事云:『四面环围,音信不通,明系欺人之语;果尔,非千百船不足合围』。且信果不通,省三之电及孤酋之函又从何来耶?
  盛议不妥处极多,故称秘密,期在必行;固不待智始知。如朝廷不发众阅,法国竟允此议,彼时如何处置?办则适堕术中,不办则转以失信;责我奈何?愚见但可同众论而废七条,决不可惜七条而淆定志。希酌商施行!
  醇亲王泐。初九酉初。
  二十七
  顷接章京包封,得悉清卿报到;虽不过如北洋日前电称云云,究恐有应办之事。本拟赴直,适值稍有外感,只饮午时茶。又闻十二徐、唐之案递上,据仍于十二进内。诸位前希代致意,帘前可勿奏及矣。
  醇亲王泐。初十戌初。
  二十八
  覆笺读悉。我李使已出法境,彼之巴、谢仍逗遛上海,李梅复从中作祟。似可奏明由总署发给照会,谓既开仗,即当回国云云;看若何。设仍悍然不顾,即可先发制之;否则,不成局面,且恐误事也。
  顷钞电孤境满网,愤闷奚如!杨漕督既调营先行,所称赴湘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