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都水庸田使司于平江。
  
  是岁,江浙旱,自春至于八月不雨,民大饥。
  
  三年九月己酉,立江浙行枢密院。
  
  十月乙亥,命江浙行省丞相绰斯戬提调海运。国用所倚,海运为重。绰斯戬措置有方,所漕米三百余万石,悉达京师,无耗折者。
  
  五年四月,镇江丹阳县雨红雾,草木叶及行人衣裳皆濡成红色。
  
  七月甲申,常州宜兴山水出,势高二丈,坏民庐。
  
  是岁,上元县挑浚龙光河,自算子桥经石头城下至马鞍山,百里有余,用夫一千六百名。
  
  至正元年六月,扬州路崇明、通、泰等州,海潮涌溢,溺死一千六百余人,赈钞万一千八百余锭。
  
  是岁,复立都水庸田使司,专管河渠水利,于平江路置司。复行科举取士法。
  
  二年十月甲子,权免两浙额盐十万引。
  
  是岁,集庆路判官周尧委诣阴山运粮河相视,上至官庄铺,下至毛公渡,中分新旧两河。先言新河迫近民田,地势低下,开之有妨农务,靠东依山系是旧河,开挑有益无害。计用工二十一万六百,申都水庸田司讲究。
  
  四年六月己巳,赐托克托松江田,为立松江等处稻田提领所。
  
  十月乙酉,议修黄河、淮水堤堰。
  
  五年,是春,徐州路大饥,人相食。
  
  七年二月己卯,河南,山东盗蔓延济宁、滕、邳、徐州等处。
  
  九月甲子,集庆路盗起,镇南王博啰布哈讨平之。
  
  十一月甲辰,沿江盗起,剽掠无忌,有司莫能禁。两淮运使宋文瓒上言:“江阴、通、泰,江海之门户,而镇江、真州次之,国初设万户府以镇其地。今戍将非人,致贼舰往来无常。集庆花山劫贼才三十六人,官军万数,不能进讨,反为所败,后竟假手盐徒,虽能成功,岂不贻笑!宜亟选智勇,任兵柄,以图后功。不然,东南五省租税之地,恐非国家有矣。”不报。
  
  八年四月乙亥,平江、松江水灾,给海运粮十万石赈之。己卯,海宁州沭阳县等处盗起,遣翰林学士图沁布哈讨之。
  
  九年五月,白茅河东注沛县,遂成巨浸,诏修金堤,民夫日给钞三贯。
  
  十年十月,徐州立兵马指挥司,以捕上马贼。
  
  十一年八月丙戌,萧县李二及老彭、赵君用陷徐州。李二号“芝麻李”,以岁饥,其家惟有芝麻一仓,尽以济人,故得此名。时河工大兴,人心不安,芝麻李与其社长赵君用谋曰:“颖上兵起,官军无如之何,此男子取富贵之秋也。”君用曰:“我所知,惟城南老彭,其人勇悍有胆略,不得其人,不可举大事,我当为汝致之。”即访其家,见老彭,讽以起事,老彭曰:“其中有芝麻李乎?”曰:“有。”老彭即欣然从之,与俱见芝麻李,共得八人,歃血而盟。是夕,伪为挑河夫,仓皇投徐州城宿,四人在内,四人在外。夜四更,城内火发,城外亦举火应之,奇守门军仗,斩关而入,内外呼噪。民久不见兵革,一时惊惧,皆束手听命。天明,竖大旗,募人为军,从之者十余万人。四出略地,徐州属县皆下。
  
  十月癸卯,宗王神保克复睢宁。
  
  十一月壬子,工部尚书总治河防使贾鲁,以四月二十二日鸠工,七月疏凿成,八月决水故河,九月舟楫通行。是月,水土工毕,河复故道,南汇于淮,东又入于海。
  
  十二月丁酉,命托克托于淮安立诸路打捕鹰房,民匠、钱粮总管府。
  
  十二年二月戊子,诏:“徐州内外群聚之众,限二十日,不分首从,并与赦原。”
  
  闰三月乙酉,立淮南、江北等处行中书省,治扬州。
  
  八月己酉,命知枢密院事耀珠、中书平章政事绰思戬、额楚克达噜噶齐福寿,并从托克托出师徐州。丁卯,托克托发京师。
  
  九月乙酉,托克托至徐州,有淮东元帅逯善之者,言官军不习水土,宜募场下盐丁,可使攻城。乃以礼部郎中逯曾为淮南宣慰使,领征讨事,募濒海盐丁五千人从征徐州。又有淮东豪民王宣者,言盐丁本野夫,不如募市中勇便捷者可用,托克托复从之。前后各得三万人,皆黄衣黄帽,号曰黄军。托克托知城有必克之势。辛卯,下令攻其西门。贼出战,以铁翎箭射其马首,托不为动,麾军夺击之,大破其众,入其郛。明日,大兵四集,亟攻之,城坚,不可猝拔。托克托用宣政院参议尹苏计,以巨石为炮,昼夜攻之不息,贼不能支,城破。芝麻李遁,获其黄伞、旗、鼓,烧其积聚,追擒其千户数十人,遂屠其城。是月,蕲、黄贼陷常州。
  
  十月,蕲、黄贼陷江阴州。州大姓许普与其子如章,聚恶少,资以饮食,贼四散抄掠,诱使深入,殪而埋之。战于城北之祥符寺,父子皆死。
  
  十三年二月甲寅,中书省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