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既至南京遣人察其所为皆实召至切责之禠其冠衣囚系之西华门内条示其罪数十事时 太宗皇帝怒甚不可测 仁宗皇帝再三俯伏为救角□羊语在永乐十五年实录久乃复其衣冠而削其两护卫止存一卫执其所狎昵匪人诛之徙高煦于乐安州即日遣行 太宗顾谓仁宗及 上曰乐安距北京数百里但闻有异谋可朝发而夕禽也高煦至乐安深怀怨望异谋益急造伪钞造兵器纵护卫军为盗及占民田地强取马牛境内骚然 仁宗皇帝在东宫数书戒之不悛 太宗皇帝北征晏驾高煦之子瞻圻时在北京凡朝廷所设施皆潜遣人驰报高煦一昼夜六七遣行高煦亦数十遣人潜伏京师伺察事浸上闻左右或言宜乘其谋未著发兵禽之易耳 仁宗皇帝不听待之加厚遣书召之既至倍增岁禄赐赉宝物动以万计瞻圻先在 太宗时憾父杀其母屡奏其父过恶皆外人所不得闻者高煦亦知之至是悉上瞻圻前所遣报朝廷事数十纸有妄言朝廷议发兵攻取乐安城等事 仁宗皇帝召瞻圻示之曰汝尚凭虗离间吾兄弟况他人乎高煦言我其父也尚于 大行前谮毁我况 陛下乎其罪当诛仁宗曰稚子不足诛即日命往凤阳守 皇陵高煦既归国后有自乐安来者往往在下私语高煦有反谋独未有闻于朝 仁宗皇帝大渐时 上在南京被召还高煦谋伏兵邀于路仓猝不果 上即位赐赉汉赵二府宝玉诸物加厚而高煦所请求于朝廷者无虗日悉见听允间言及朝政 上皆虗己从之至是遣人奏求驼马命中官送驼四十马百二十往遗之又遣太监杨瑛赐之袍服材既行廷有出使者还言于 上曰汉王谋反己彰护卫军悉四出劫夺百姓惊惧 上曰朝廷待之无不及者理未应遽尔已而军民上高煦反状者益众送驼马者及杨瑛中道闻之皆却还 上曰其果然耶而高煦遣亲信人枚青等入京约旧功臣为内应青至太师英国公张辅所辅暮夜絷之以闻 上亲问之悉得其实而山东都司布政司按察司及所属府州县及真定等卫奏皆至御史李浚亦自乐安间道诣京白其事盖高煦与指挥韦达韦弘韦兴千户王玉盛坚李智知州朱恒等数年以来日夜谋议于乐安城中造军器火器籍州民丁壮编为行伍破州县狱出死囚而厚养之教习战事召集诸旁近州县亡赖强壮子弟及逋逃赐银币编队甲给旗号习武事遣人以兵器给各卫所为信尽夺诸郡官民畜马暗结山东都指挥靳荣等为助旁近有司亦多趍附伪署太师都督尚书侍郎等官皆定择日举事期先取济南城然从率众犯阙 上始命整饬兵备而犹未决意讨之遣中官侯泰赍书与高煦言昨护卫余丁枚青来言叔有督过朝廷之举予诚不信然虑是小人离间不可不告今 皇考至亲惟二叔父予所赖亦惟二叔父即位以来天地神明鉴临在上岂有一毫拂违叔父之心而小人以无为有造言离间今不得不敷露中恳以明谗者之妄且虑军民传播惊疑或别有小人乘间窃发亦不得不略为之备惟叔鉴之昔 皇祖宾天之初小人亦尝造为诬罔离间之言赖 皇考与叔父同气至亲彼此无疑而小人奸计竟不能行令此辈又欲离间我叔侄惟叔父鉴之国家之福亦宗室之福也已而山东军民告变者日集阙下是月丁卯高煦遣百户陈刚赍奏言 仁宗皇帝不当违洪武永乐旧制与文臣诰敕封赠谓 上不当修理南巡席殿等事为朝廷过遂斥二三大臣为奸臣而指夏原吉为首并索诛之末为危语以撼朝廷又为书谕京师公侯大臣指斥乘舆索诛奸臣造诬饰诈极其诋毁且言已分兵守要害以防奸臣之逸 上览之曰高煦之不臣 天地 祖宗实监临之出其奏及书示群臣叹曰我国家不幸有此事岂可已乎遂命行在兵部榜示中外命太师英国公张辅曰今朕亲督师一切机务卿其相朕辅对曰高煦徒怀不臣之心而素怯懦且今所拥悉非有谋能战之人愿假臣二万卒保为 陛下擒之不足仰烦
  ○至尊 上曰朕任卿一人足以擒贼但新即位小人尚有怀二心者亦当有以慑服之朕行决矣分遣诸将严各城守备中外戒严下令京城搜索高煦所遣奸细许自首免罪给赏敕各处守帅以兵从征
  ○癸亥召征西前将军镇守大同武安侯郭亨还北京
  ○升行在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冀杰为右都督
  ○昬刻东南天鸣如泻水久乃止
  ○甲子升都指挥佥事韩雍陈敬王彧俱为都指挥同知府军前卫指挥同知张玉为都指挥佥事
  ○宥保定伯梁铭罪复其爵初铭充参将镇守宁夏御史劾奏铭纵军受财等事下狱至是御史论铭应罚役降爵 上念铭旧勋宥之复其爵而罢其参将之任
  ○昬刻东南天鸣如风水相搏四鼓有流星大如鸡弹色赤尾迹有光起危西南行入羽林军
  ○乙丑 上以汉王叛遣指挥黄让内官谭顺等往淮安同总兵官平江伯陈瑄镇守敕瑄曰今命指挥黄让内官谭顺内使陈锦助尔镇守淮安抚绥军民或有寇盗窃发即与军卫有司同心戮力固守城池遣人驰奏自余一切钜细事务尤在审处毋得一毫扰及军民
  ○敕召永平等处总兵官遂安伯陈英赴北京令以边务付都督陈景先提督
  ○升隆庆左卫指挥使李勇为都指挥同知指挥使韩镇大宁前卫指挥使郭斌为都指挥佥事金吾右卫指挥佥事也兰不花为指挥使羽林前卫指挥佥事范贵为指挥同知金吾左卫正千户王兴金吾右卫正千户海答为指挥佥事
  ○行在府军后卫指挥佥事苏翱老疾命其子贵代
  ○命行在刑部都察院北京行部凡今武职有犯被鞫悉录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