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正卿宜加体孔子之心为朕详之璁遂奏言孔子祀典自唐宋以来溷乱至今未有能正之者今宜称先圣先师而不称王祀宇宜称庙而不称殿祀宜用木主其塑像宜毁撤笾豆用十乐用六佾叔梁纥宜别庙以祀以三氏配公侯伯之号宜削只称先贤先儒其从祀申党公伯寮秦冉颜何荀况戴圣刘向贾逵马融何休王肃杜预吴澄宜罢祀林放蘧援卢植郑玄服虔范寗宜各祀于其乡后苍王通欧阳修胡瑗蔡元定宜增入 上命礼部会翰林诸臣议编修徐阶<锍-釒>陈不可 上怒谪阶福建延平府推官乃御制正孔子祀典说示礼部云朕惟孔子之道王者之道也德王者之德也功王者之功也事王者之事也特其位非王者之位焉昨辅臣张璁再<锍-釒>请正其称号章服等事已命礼官集翰林诸臣议正外惟称号与章服二事所关者重亦关于朕者不得不为言之孔子当周家衰时知其不能行王者之道乃切切以王道望于鲁卫二国二国之君竟不能行孔子之道孔子既逝后世至唐玄宗乃荐谥曰文宣加以王号至元又益谥为大成夫孔子之于当时诸侯有僣者削而诛之故曰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生既如是其死乃不体圣人之心漫加其号是何心哉自我 圣祖当首定天下之时命天下崇祀孔子于学不许祀于释老宫又除去塑像止令设主乐舞用六佾笾豆以十可谓尊崇孔子极其至矣无以加矣时存塑像盖不忍毁之也又至我 皇祖考用礼官之议增乐舞用八佾笾豆用十二牲用犊而上拟乎事天之礼略无忌焉夫孔子设或在今肯安享之乎昔不观鲁僣王之礼宁肯自僣祀天之礼乎果能体圣人之心决当正之也至于称王贼害圣人之甚夫王者以有是德宜居是位尧舜是也无是德而居是位皆乱世之君如桀纣幽厉是也若至于后世之为君而居王者之位者其德于孔子或二三肖之十百肖之未有能与之齐也由是观之王者之名非所以重称孔子也至于章服之加因其位耳孔子昔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何其不幸身遭之哉夫既以王者之名而横加于孔子故使颜回曾参孔伋以子而并配于堂上颜路曾晢孔鲤以父而从列于下安有子坐堂上而父从食于下乎此所谓名不正者焉今也不可滋来世之非道除待该部集议施行外兹朕不得不辩亦不得不为辅臣辩璁也为名分也为义理也若朕所正者亦如是所以防闲于万世之下也设或有谓朕以位而凌先师实非原心之者是为说已复为正孔子祀典申记俱令礼部送史馆璁复为正孔庙祀典或问奏之 上嘉其论议详正并下礼部令速集议以闻
  ○诏太医院官诊验各称疾不赴朝参官员有无推诈情由彰武伯杨质不朝二年矣至是覆验无实诏夺禄四月
○兵科都给事中张润身等言旧例各卫百户不与考选以其位卑而权轻也然位虽卑而与军实亲权虽轻而所任最久惟其考选不及以致劝惩蔑如稔恶自肆宜同千户以上官一体考选有犯罪问革者不得管军管事兵部覆请从之百户之与考选自此始
  ○甲午兵部左侍郎蔡天祜以被劾待勘日久乞回籍听候不允令所司速勘具奏
  ○乙未翰林院侍读学士兼吏科都给中夏言奏昨两奉 圣制宣付史馆所论更正孔子祀典臣仰见 陛下以圣人之心推圣人之心辨析详明考究精当宸章奎画日星灿然使人皆圣贤其心则何复可议正缘人心不古天理难明数日以来群议沸腾以臣愚忠乞 陛下斋心静虑一意恬颐以致精禋之实勿以此事烦杂清明勿以人言乖阻和豫尚愿祀 天之后眚灾赐赦覃布恩泽使大化旁流湮郁宣畅庶慰天下之望其孔子祀典暂假时日少缓订议俟南郊大事已行人心自定施为欠第自当有渐 上览奏曰朕遵行大报重典敢不涤虑凝诚孔子祀典之议亦所以尊 天也朕为大君岂喋喋为事特怒今人用情纵欲逞逆肆意狥私背理甚非人为尔既知人心不古天理难明堂坚持定志尽去人欲勿谓暂止待之庶始终小大不失
  ○言又奏冡宰之位不宜久虚今事多妨阁人怀觊觎踪迹可鄙矧郊禋在迩宜备三公六官以相祀事亦足以将 陛下率见穹昊之诚伏乞遴选公忠以副厥任或出特恩或听廷臣会荐务在得人以端百官具瞻以慰天下想望 上报闻
  ○十三道御史黎贯等言臣等伏睹 御制正孔子祀典说谓孔子道王者之道也德王者之德也事功王者之事功也特以其位非王也而疑其僣臣等伏思之莫尊于 天地亦莫尊于父师 陛下举行敬 天尊 亲之礼可谓极盛无以加矣至于孔子则疑其王号为僣而欲去之昔太王王季未尝王也周公成文武之德追而王之天下未尝以为僣我 圣祖登极之初即进尊 德祖 懿祖 熙祖 仁祖为皇帝是亦周公推本之意而不以位论也至于臣子有大勋劳如魏国公徐达等身殁之后进爵为王亦或追封及其祖考是皆生未有王号没而追封之也 圣祖初正祀典天下岳渎诸神皆去其号惟先师孔子如故良有深意存焉 陛下又疑孔子之祀上拟事 天之礼夫孔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虽拟诸天似不为过况实未尝拟诸天也今必欲去王号以极尊崇之实减笾豆乐舞以别郊祀之礼窃恐礼仪之未便情意之未安也何也有王号而后享王祀而王祀而后居王居三者备矣而后守祀之人得以膺衍圣公之封而传之世世今曰先师孔子而已则如汉毛公伏生之流如此非惟八佾十二笾豆为僣而六佾十笾豆亦僣矣不惟像设当毁而复屋重檐亦当毁矣天下止称曰先师而不曰王阙里之祭则当何称曰显祖鲁司寇可乎显祖不王而世嫡可封公乎臣等又考唐开元中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