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祖神孙光于先后矣谨以所录郊祀考议一册进览惟 圣明垂察 上以其议留览下其<锍-釒>礼部令取 皇祖存心录祭祀礼仪书照前旨会议以闻时詹事霍韬深非郊议奏言 祖制不宜轻议大学士张璁尚书李时不能以道事 皇上奉 天法 祖乃狥给事中夏言妄说议更郊典紊乱朝政变乱成法异日必有任其责者矣且考经传无南北郊分祀天地之说惟见于周礼莽贼伪书不足凭据 上览其<锍-釒>不悦责其谬议罔上自恣于是夏言复奏臣前承 圣制问南北郊大祀并朝日夕月之礼即欲对闻乃以臣前<锍-釒>略已开陈方广询廷臣以求公是可以无言不意旬日以来议论纷糅及昨睹詹事霍韬之奏则又大可骇惧臣不容于不言臣考周礼一书言祭祀甚详大宗伯掌祀天神人鬼地祇之三礼以祀天神则有禋祀实柴槱燎之礼以祀地祇则有血祭狸沉疈辜之礼以享人鬼则有肆献祼享馈食祠禴尝烝之礼大司乐冬日至地上圜丘之制则礼天神夏日至泽中方丘之制则曰礼地祇天地分祀从来久矣故宋儒叶时之言曰郊丘分合之说当以周礼为定今议者以社为祭地而不知天子之有三曰大社曰王社曰亳社大社为百姓而立王社为藉田而立亳社则迁国之社非祭地也今议者既以大社为祭地则南郊自不当祭皇地祇何又以分祭为不可也秦去古未远祀天不于圜丘而于山下祭地不于方丘而于泽中汉之畤祀于甘泉祀地于汾阴则秦汉天地之祭犹分也至元始间始以天地同牢于南郊此则莽贼阴媚元后之计欲以妣并祖故以地并天耳合祭之说实自王莽始矣汉之前皆主分祭而汉之后亦间有之如魏文帝之泰和周武帝之建德隋高祖之开皇唐睿宗之先天皆分祭也开元制礼则专主合祭矣宋元豊一议元祐再议绍圣三议皆主合祭而卒不可移者以郊赉之费每倾府藏故从省约安简便耳亦未尝以分祭为非礼也今之议者往往以 太祖之制为嫌为惧然知合祭乃 太祖之定制为不可改而不知分祭固 太祖之初制为可复也知 大祀文乃 太祖之明训为不可背而不知存心录固 太祖之著典可遵也且皆 太祖之制也从其礼之是者而已矣敬 天法 祖无二道也况古称礼乐必百年而后兴揆理度势有不得不然者岂皆泥于 祖宗已然之迹遂一成而不可变耶韬之奏曰紊乱朝政变乱成法必有任其责者夫律有奸党之条内开若在朝官员交结朋党紊乱朝政者皆斩此指国家一应法度政令干系纪纲名分而奸臣交结朋党纷更坏乱扶同为奸以罔上虐民者言也言官议礼本非变法以此为紊乱朝政恐非律意矣变乱成法之文属在讲读律令条中内开参酌事情轻重定立罪名颁行天下永为遵守末一款若官吏人等挟诈欺公妄生异议擅为更改变乱成法者斩此所谓成法者即 太祖所定之大明律令也韬尝奏言有禄人受枉法赃八十贯律绞欲将在外知县以上等官但犯赃八十两即逮赴京绞诸市曹不许准徒是改杂犯为真犯也此则非成法矣至力诋周礼且谓天官冡宰篇为莽诳天下之术则又大可异矣夫天官冡宰一篇朱子以为周公辅导成王垂法后世用意最深切知人安民正心诚意之学于此可见其实又谓冡宰一官兼领王之膳服嫔御此最是设官者之滐意盖天下之事无重于此后世虽不能行岂可尽废圣人之良法羙意而诬以莽之伪为耶且合祭以后配地寔自莽始莽既伪为是书何不削去圜丘方丘之制天神地祇之祭而自为一说耶近年礼部行移天下令立小学习读周礼又令科场必以周礼策士韬不闻奏正及韬修大明会典且尝具奏欲将内府各监局职掌属之礼部亦复援引周礼天官冡宰之文是韬平日未尝非周礼也何得因议郊祀而一旦尽弃其学耶臣切愤懑今日之事乃 陛下光明俊伟超轶古今之盛举而不得群臣同寅协恭之助实韬有以启之臣窃详圜丘方丘朝日夕月诸神坛壝规制自有我 太祖刊定之典备在存心录一书不创设无所变更一准乎旧而已但 大祀殿以之祀天则不应经义以之享帝则吻合周礼然 太祖 太宗并配父子同列稽之经旨未能无疑夫周人郊祀后稷以配天臣以为我 太祖足以当之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臣以为我 太宗足以当之区区之愚有见于此敢并陈之<锍-釒>入 上嘉其发明古典下之礼部令据古折衷群议以闻无得延绥避忌
  ○礼部言亲蚕之礼出于创见一时命妇仓卒入坛恐致愆度请以所绘采桑图授之俾各如式演习至于北郊坛殿原图外命妇房在内随侍房北以有内壝隔别故也今既省去内壝当即改外命妇房为内随侍房仍请定名采桑之所 上因名其所为采桑台余皆如义
  ○命浙江都司署指挥佥事孙堪万全都司都指挥佥事郁勋为坐营官堪团营勋神机营中军
○以分守广西左参将张经充副总兵官镇守广西
○戊戌户部覆御史周<礻睪>所陈清册籍事言册籍之设以定户口均赋役也 祖宗立法不为不严而法骫民奸弊端百出那移诡寄飞走洒派及故为破折寄顿妄作畸零带附或投仕宦以借名或称绝户以影射兹属大造册之期请敕所司悉心稽核得旨如议令所司查理改正犯者即以其产没官
  ○己亥敕谕吏科都给事中夏言尔自居官以来多所建白皆出为国为民于朝廷甚有禆益昨尔以耕蚕二事具闻朕已具告于 祖考亲耕礼成 皇后亲蚕事宜亦将就绪夫成王为有周一代英贤之君周公犹拳拳以无逸之言告朕何人也斯实尔之力焉兹特嘉尔忠赐四品服色降敕褒谕尔其益励乃心益思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