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员侯秋成往集各抚按官秉公勘实以闻
  ○丙午 上命主事桂萼张璁为翰林学士方献夫为侍读学士于是翰林院学士豊熙修撰杨惟听舒芳编修王思皆不欲与萼等列同各<锍-釒>乞归 上皆不允御史刘谦亨言萼等曲学偏见骤得美官天下士自此解体宜赐罢黜以惩奸党章下所有司
  ○丁未升兵部右侍郎李昆为本部左侍郎以大理寺卿郑岳代昆 诏驸马都尉游泰管领将军列午门前奉迎 献帝神主仍摘拨将军于正阳门外幄次陈列如朝仪为 神主前道护卫
  ○庚戊户部言去岁灾伤惟庐凤淮杨四府滁和徐三州为甚而应天太平镇江次之其余府州县灾各有差及席书所报垂死极贫者四十五万以疫之死者十之二三则荒弃田地亦不甚多恐所司不以国计为重而藉口于是徵纳失期使官民俱困乞谕天下有司先招来逃亡给之牛种令其复业其绝户荒田则召人佃种而宽其徭赋务在通融不失原额至屯田就荒者亦为并处军士流亡不得冒支积有余米以补绝户屯粮之数 上悉从之 以洮州卫指挥武贤违例起送进贡番僧端行劄失等分巡守备官不得督勘 命巡抚逮问武贤并按究分巡等官之不觉察者 升中都留守司都指挥佥事郑勋为本司副留守 巡按四川御史参龙勘上松潘失事罪状刑部覆议指挥熊果等各以差治罪因言松潘卫指挥杜钦参将芮锡副使吴希由巡抚都御史马昊并宜逮问 上悉从之惟昊免逮候勘报至日并究
  ○辛亥桂萼张璁方献夫各上疏辞学士萼则请令臣扶见与臣璁面折诸臣之非改两考之谬璁则以两考之失米更万世之笑未已容臣进讲以破邪谋献夫则言士以节义为本使臣以言迁官臣节何在且国家用人自有资格岂宜滥及 上皆报曰迁秋非以汝议礼部而汝亦非用是说以希进者忠议学行简在朕心故特抡寘翰林以成朕纳贤之治不必再辞已而吏部尚书乔宇言前者席书以内旨升尚书臣等已久陈其不可今复有升萼等学士之命大内降恩泽多施于佞幸之人 皇上御极凡 先朝传旨升官虽匠役军校亦尽黜华若士大夫一与其列即不为清论所齿今言官论劾萼等前后凡二十<锍-釒>夫 圣朝养士当以名节自爱翰林学士之职其选甚重而使萼等居之则凡储材翰苑者谁复与之共列班行哉乞寝其命<锍-釒>上 上以宇言忤违切责之且曰任用才贤自古帝王之治萼等执经论礼岂悦朕心以干进者其即令视事已而吏科都给事中李学曾等二十九人河南道监察御史吉棠等四十五人并<锍-釒>言萼等皆曲学偏见紊乱典章在 圣世所必诛岂得以一言之合骤迁美秩矧以传奉而及学士其为 圣德之累不小御史段续陈相又特疏极论席书及萼等罪状请正典刑 上怒诘责学曾等令对状已而学曾等 上疏伏罪乃宥之而以续相欺罔妒贤逮下镇抚司拷讯 升河南左布政使刘文庄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云南 刑部尚书赵鉴言推萼张璁之罪诚有如张翀诸臣所论者宜付臣等寘之于理 上曰赵鉴既居法曹宜奉君命何乃朋邪弄法勒令自劾已而鉴<锍-釒>状罪 上复切责而宥之 吏部员外郎薛蕙上为人后解二篇为人后辨一篇及辨张璁等诸说大略谓璁以 祖训止有兄终弟及而无立后之文 祖训曰凡朝廷无皇子必兄终弟及须立嫡母所生者此则朝廷亲弟若 先帝有次子仍上考 先帝 先帝本统不移安用立后是 祖训之意在于辨嫡庶非及为人后者也且传记凡言兄终弟及每与父死子继对言所以列兄弟传国之名不同于父子继世者耳岂谓兄弟传国遂可不为人后而顾其私亲乎前代之君有异父兄弟三四人后若殷阳甲盘庚不专一所后而各亲其亲则统绪纷然庙祀无常典礼不扫地者几希又谓 陛下入继大统非为人后大为人后者谓受 宗祖考之祀于所后也 汉文帝让立之辞曰奉 高皇帝宗庙宣帝朝有司奏曰 陛下为 昭皇帝后承祖宗之祀师丹告哀帝曰 陛下继统 元帝承宗庙天地之祀此可见自古继统者皆以奉 祖宗之祀即为人后者也又谓 宋仁宗亲命 英宗为子 孝子未尝命 陛下为之子留杜瑗曰所谓为人后者有先之名也高其既后于以承之非并存之谓也子夏曰族人以支子后大宗明为人后者实宗子已没而族人立之非宗子存而立之也欲生前为子者但曰立嗣而身后入继者始谓为人后而人谓 孝宗传位 武宗未尝无后 陛下不尝复后 孝宗接汉殇帝嗣和帝无子邓太后立和帝兄清河王庆子祜与今事相类而其诏曰昆弟之子犹已子不以父命辞王父命正可援以为今日据者又欲以伯考称 孝宗乃言宋真宗诏议太祖庙号曰伯考而复以唐中宗睿宗为拟不知当时言庙号者止谓僖祖而太祖称伯初非庙号睿宗当为天子而玄宗则受天下于其天 孝宗之视中宗 献帝之视睿宗又岂可同日语哉前代以诸侯入继而称太子曰伯考者惟元魏庄宗此非中国之君也而当时临淮王或切谏之曾谓上臣不如或乎又欲 陛下去本生二字其言曰按礼经本生父母对所后父母而言大礼无是文也惟欧阳修濮议摘丧服传为所后者二字因开元开宝礼文有所生父遂每以所生所后为言璁上诵修之言不加深考妄援礼文不甚可笑哉又谓 陛下宜贵名实全 两宫之孝以为 昭圣太后于 陛下实非母于 章圣太后于 陛下实为母子此上不知明实者也夫为人后者实也称所后曰父母名也出后于人实也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