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甲;地方官以盗杀报。由是,威权益震。本月十五日,元胤诞辰,在朝文武公分之外,有私分;私分之外,有私公分;私公分之外,又有私私分;馈遗昼夜络绎不绝。自八月至冬杪,莫不奔竞于元胤左右:可叹也!
彭年,湖广公安人;崇祯甲戌进士。毛毓祥,武进人;丁丑进士。吴璟,原名文瀛,松江人;进士。施召征,无锡人;癸未进士。马光,苏州人;保举湖南总督。徐世仪,江南人;陞文选司郎中。陈世杰,进士。吴以连,丁丑进士,验封司郎中。李贞,进士,吏科给事中。高赉明,进士。杨邦翰,进士,太仆寺少詹。唐元楫,丁丑进士,职方司郎中。佟养甲,辽东人;都督同知。
李成栋庾关初败
十月二十日(辛亥),李成栋过庾岭。二十五日(丙辰),于江西赣州府城外结营,闻内外已通。二十六日(丁巳)五更,闻城上呼「董大哥」者三。成栋于梦中惊醒曰:『董大成是我中军;彼呼之,我军已为彼有矣』!亟披蓝布短马衣,跨一骡疾走,竟不发一言;庾关至梅岭六百里,两昼夜奔蹶大雨中。初出关兵二十万,分为十大营;每营立一大总镇;成栋弃军走,十总戎亦尾之而行。及进南安府城门,成栋如梦初觉,顾谓十人曰:『尔等何得随来』?十人对曰:『大爷既走,吾辈不得不来』。成栋怒,以为谬;即手刃爱将杨大用。二十万士卒、器械悉弃赣州府城外,止与百人南来;亦羞入肇庆面君,遂顺流直下广州府为再举计。朝中得报,亦不甚异;仍封诰陞转,仕籍纷纷,竟不计及外御、内修者。
董大成,河南人。杨大用,陕西人。
赣州府,属江西省;南安府,江西进广处。
以二十万众大帅,岂无故独走?即十将,亦岂竟不知所以,随行两昼夜,独不得成栋一语而奔乎?此必有说。姑志以俟考。
文选给空札
九月、十月,通政司疏陈乞职者日以千计。阁臣票拟刻版,定「着议具奏」四字。吏部堂司两庑,拥簇挨挤;文选司虽掌铨选之权,无出选之地。广东一省,非奉成栋咨,大小有司不得擅为除授;桂林、平乐,则留守阃臣瞿式耜为政;庆远、柳州,则焦琏为政(琏者,陈邦傅出京时京债主);浔、南、恩、太四府,则庆国公陈邦傅为政。又选所副乞陈之望,第给一空札为后日到部凭据而已。
陈邦傅围南宁
十月,邦傅率兵至南宁府,围城二月,斗米一两;活剥媒人钱廷晔。赵台莫能支,开城降;涕泣出女,与邦傅为媳。邦傅父子遂驻南宁府。
钱廷晔,无锡马侨人。
贾士奇辱施召征
十一月朔(辛酉),文选施召征谢恩时,同班舞蹈者二人:一为本兵曹晔、一为銮仪司贾士奇(□为现通谱李元胤)。召征未揖士奇,士奇大怒,指名辱骂。召征初未晓,及恶声出始觉;诿云短视,当诣门请罪也。睡亦解纷,士奇稍舒。至初四日,遇于道,攘臂欲殴。召征避让,细问其故;士奇见召征他处刺名颇小,而请荆字独大,以为欺之也。召征杜门三日,几费调停,代款四两始息议。无非假元胤而恣肆耳。
士奇,湖南人;初为守备。
吴其靁宵遁
十一月初六日,兵科吴其靁具疏「清文武之职掌,以肃朝纲;励新旧之廉耻,以别人品等事」:『内阁六部、四衙门,总兵以下移会用手揭,此三百年之旧规。现文武诸臣有初朝、二朝、三朝、四朝、五朝、六朝之分别,各宜建立为功,以昭靖其自献之本心』。袁彭年、李元胤知之,恨入骨。初十日,其靁宵遁,上桂林府与瞿式耜共事。疏亦留中。
朱容藩僭乱本末
朱容藩,本楚藩通城王派下一庶人;居家无赖,不齿于王府。逃入左良玉军,假称郡王;引兵害人,营中诸将恶之。甲申春北都既陷,容藩至南京,贿马士英请以「镇国将军」监督楚营。行至九江,以横恣激变,军民惧罪逃奔。时李自成溃于陕,余贼流入楚。容藩复入贼中称「楚王宗子」,贼大喜,欲立为王。后见举动乖异、语言虚诈,因疑之。
丙戌十月永历即位端州,容藩走赴行在,言贼中情形甚悉。内阁丁魁楚素庸陋,信其舌辩,遂荐之朝,掌宗人府事;得参大政。而兵科程源喜谈兵,与之结纳甚欢。程源,四川人也;一日与容藩谈川事曰:『川中贼势虽盛,而诸将兵不下数十万;吾两人各请总督之职,公督东北、我督西南,贼不足平也』。容藩喜,具疏请之。朝议以程源方改兵科未及两月,不庆陞迁;而源狂躁,意在必得。乃加源太常寺少卿,经理三省;而改容藩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川东兵马。十二月,大清兵破广东,永历移跸桂林;内阁吕大器回四川,丁魁楚率子女、辎重由浔州走横江小路,内阁随驾者止瞿式耜一人。丁亥正月驾至广西桂林府,朱容藩觊觎入阁办事,逗遛不行;嘱给事中唐諴等连名具疏,参丁魁楚私逃,上护从单弱,如容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