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谕旨,首先质询贵院,如果中国大皇帝陛下不便接待俄罗斯国大使
,或不便准其进入北京,则贵院何以致函我院内称,贵国君主深为喜悦,同意接待我国之大
使?贵院来函内云,伯爵萨瓦弗拉基斯拉维奇曾经实行三跪九叩之礼,而伯爵果洛夫宁由
于自己之骄傲竟致拒绝行此礼节,惟贵院可否以未曾眼见之事借词推诿,而对于伯爵萨瓦
弗拉基斯拉维奇于北京觐见中国大皇帝陛下之时实行跪拜之礼,与亲王与昂邦大臣要求伯
爵果洛夫宁在库伦于该亲王与昂邦大臣在场之时向香案实行此种礼节有何不同之处,伪为似
乎不知所有曾经到过北京之俄罗斯使节,如一六七六年之斯帕发利公使、一六九三年之伊
兹卜郎特代办公使、一七二○年之伊兹玛依洛夫公使以及一七二六年最近派遣之伯爵萨瓦
弗拉基斯拉维奇拉古金斯基公使,均系于觐见中国大皇帝陛下之时,依照贵国习惯实行
三跪九叩之礼,自此时起我国已经接受此种礼节作为规则,而贵院经过郑重考虑之后亦表示
同意,认为伯爵果洛夫宁不应放弃其各前辈使节之先例;何况伯爵果洛夫宁乃系枢密大臣并
有一等文官职位,较诸先前之各使节更有重要地位。根据上述之规则,伯爵果洛夫宁早于进
入中国国境之前,已向驻库伦总管边疆事务长官亲王与昂邦大臣提出自己之书面保证,允
于来到北京之后,依照自己前辈伊兹玛依洛夫及伯爵萨瓦弗拉基斯拉维奇之先例,于觐见
中国大皇帝陛下之时实行三跪九叩之礼。嗣后,伯爵果洛夫宁接获驻库伦亲王与昂邦大臣进
入贵国国境之许可,而同时并无一语述及要求伯爵果洛夫宁在库伦向香案实行跪拜礼节之贵
国新习惯。
从上述情况中,我院可以断定贵国驻库伦办事长官亲王与昂邦大臣未将其与伯爵果洛夫宁之
往来函件详细报知贵院,否则贵院不致向我院来函叙述不合实际情况之说明,亦将相信我方
使人信服之解说,即所发生之一切不愉快情事,其原因不在于伯爵果洛夫宁,而在于亲王与
昂邦大臣。因之或许上述在库伦跪拜之习惯,并非贵国之新规,乃为久已实行之古旧规则,
只应由贵国所属之人民遵守,而非愿意恢复现有友好与睦谊关系之平等及强大国家派来使
节之所应遵守。如果此种规矩系在贵国不久以前之所实行,而为一切外国使节之所应遵守,
则贵国总管边疆事务长官亲王与昂邦大臣曾与在恰克图之伯爵果洛夫宁关于减少随从人员、
马匹、骆驼及其他问题,争议一月有余,何以不在当时即行告知俄国大使,而使俄国大使可
以不入贵国国境,径自返回伊尔库次克,借以避免于如此严寒之冬季在蒙古草地忍受一切艰
苦之遭遇。
所有此种情况,贵院是否知悉,抑系为驻库伦之亲王与昂邦大臣所隐蔽?惟无论如何,我院
必须向贵院说明,似此行为殊非志愿维护相互睦谊及永恒友好关系之国家间所应有之道理;
由于此种情形,直言无隐,是否可以断定贵院言行之不一致也。
因此我国仁慈君主大皇帝陛下谕令我院分析此事之原委,辨明事实之真相,我院认为最好之
方法为向贵院说明我院真实无隐之意见,敬候贵院对于此事之说明,依照此事之一切情况及
公正之实际而言,大使果洛夫宁伯爵已经确切执行所奉之命令,我院对其坚定拒绝不合其职
位之行为,极为嘉许,因而我国仁慈君主大皇帝陛下已使伯爵果洛夫宁以原有之特命全权大
使及西伯利亚各省监察使职位,在西伯利亚留驻一些时期。
我国愿向贵国派遣大使以表示
我国友好之意,贵国已经表示愿意接受,我国已向贵国派遣大使,而贵国又先在国界上后在
库伦作出到达北京之各种留难,因此贵院应当说明,此种情况究系如何以及何故得以发生,
并应寻求良好办法,借以消除可能发生不愉快事故之原因,盖因我院深信伯爵果洛夫宁实系
毫无可以谴责之处也。
现时此事只是有待于贵院之审查及秉公追究,如果所有此种情事之发生,有乖贵院之愿望,
而纯系出于驻库伦边疆事务长官亲王与昂邦大臣之恶意,则我院亟待贵院之公正裁判,依其
罪过之轻重适合于贵国之法律而加以惩处,俄罗斯国大使之遣返,实为为时过早、无理强迫
,而为我国空前未闻之事故,必须由贵国予以查明也。为此函复,即请查照为荷。
基督降生后一八○六年五月十五日
亚历山大第一世大皇帝陛下在位第六年
从圣彼得堡皇都发
145全俄罗斯帝国政府枢密院致中国理藩院函
径复者,查嘉庆十一年(一八○六年——译者)八月二十三日贵院来函,业已阅悉,该函内称
接获一八○六年三月二日我院致贵院之公函,贵院未曾奏明中国大皇帝陛下,盖因其中有许
多事项极不明确,即如似乎:(一)未曾叙明我国驻在北京宗教人员替换之原因,(二)未曾叙
明僧侣及学生在国境上等候许可之地点,(三)未曾叙明该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