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帝号尊称之更易,鄙人认为遵
依常例及礼制,并依邻邦之友好关系,应以专诚友谊,借此通知贵国,由于万能上帝之神召
,全俄罗斯独裁君主耶丽萨维特彼得罗福娜大女皇帝陛下,已于一七六一年十二月二十五
日御驾殡天,芳懿永式。全俄罗斯祖遗世袭之帝位,已由全俄罗斯帝位合法嗣君太子,德望
咸孚,光荣万代,全俄罗斯独裁君主先大皇帝彼得大帝之皇孙,嫡亲大王,今上大皇帝陛下
御讳彼得费岳多罗维奇依法继承。为此专函奉达,并由鄙人亲笔签名,加盖印章,以昭信
实,请烦查照为荷。
一七六二年二月十一日
从色楞金斯克城发
54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顷据我国驻乌里雅苏台将军呈报,贵国边防旅长曾致函我国驻库伦长官格拉维
桑笃波多尔济,请其接收我国逃民共二百八十人,桑笃波多尔济关于此事曾经函复,请现
时尚未接到何种消息,俟确实查明以后,再行派员接收该项逃民等语,我国君主现据该将军
之呈报,降下谕旨:据该将军成诸扎布等之陈报,可以认为此乃俄方照约行事之表示,前此
俄方曾将我出征军队追捕之玛哈城谢博腾等捕获交还,今又将我国逃民二百余人向我交还,
此种举动,甚属殷勤,殊堪嘉许。朕颇嘉纳俄方之所为,一俟俄方依照友好条约,如此恳切好
意办理之时,则对此亦可将从前逃来我国之奥尔兴尼等多人交还俄方。着派莫雷察音额勒
登遣送该奥尔兴尼等前往,行抵恰克图后,应即会同库伦长官、王大臣交付俄国边防旅长,
并将上述俄方遣送之逃民二百余人,由莫雷察音额勒登接收带回。惟当俄方关于交付我国
逃民先已函知桑笃波多尔济之时,该桑笃波多尔济自应即行接受,乃竟不出此,而只函复俟
查明真相以后,方可派员接收,其咎自属在彼,即将此意函达俄国枢密院可也等因钦此。兹
特钦遵我国君主大皇帝陛下之谕旨,敬向贵国函达,前因贵国扣留我国逃犯舍连等,始终表
示延宕推托之意,故我国亦未将贵国逃民奥尔兴尼等交还,而将彼等安置于张家口外寒冷地
方。前此贵国既将我国玛哈城谢博腾等捕获交付我军,今贵国又致函桑笃波多尔济,欲将我
国逃民二百八十人交付我方,具见贵国维护友好条约之意旨,至为真挚。现因钦遵我国君主
之谕旨,为答复贵国之好意,特派专员莫雷察音将贵国属民奥尔兴尼等送往贵国,交付贵国
边防旅长,并将贵国向我国遣送之逃民,顺便带回。该奥尔兴尼及其他人等已经随同莫雷察
音额勒登由我国起程,俟彼等到达贵处以后请即接受,并将上述向我国遣送之逃民二百八
十人,交付我国所派往之各大员。尚希贵院此后一切事务均能按照此例,对于我国大皇帝陛
下始终如一表明殷勤之好意,此将不仅为我国君主之所嘉许,且将于诸事有益,更加巩固两
国之睦谊也。相应专函奉达,请烦查照为荷。
乾隆二十七年(一七六二年——译者)二月二十四日
55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最高国务大臣及管理外藩事务大臣
径复者,顷由我国边防旅长兼色楞金斯克驻防司令雅科比,自边界转来贵国致我院公函三件
,第一件为乾隆二十六年三月十九日,第二件为同年五月十五日,第三件为同年五月七日,
均已收到。阅悉之后,不胜惊异,因贵国仍如前此之各函,对于我国加以极为粗暴之词句,
绝非彼此之间所应有,只为卑俗之所为,故吾人殊不欲循贵方之事例,而以两国邦交及礼制
之所许加以申述。查贵国前两函件所叙述之事项,已经贵我两国边疆官员之间开始函商,由
于彼等互相接近,该案可由彼等办结,勿庸烦劳两国之最高政府,乃贵院愿自任其劳,而关
于此种事项向我方函叙之时,贵院自己亦不甚明了其真实情况,只凭自己边区官员之呈报,
彼等之报告多不确实。例如本案之中,贵国将军楚勒多所为之呈报,贵国方面似将我国属民
俄罗斯人十名及通古斯人七名,认为系劫夺之盗匪,似将彼等全部击毙,此种认定殊属不确
。盖据我方之所知,我国该项人等十七人越过国界,非为劫盗之事,乃为索还其马匹,该项
马群共一百匹,系被贵国人民窃取赶去,彼等乃系跟踪追还。但贵国墨尔根官署人员不仅不
将马匹交还,反将各该人等计俄罗斯人及通古斯人共十六人扣留,并将其乘来之马匹没收。
我国该项人等中之第十七人,名奥莫葛尔阿谢图也夫,得由贵国逃回,申述此事,成为活
口之证人。当时贵国人等较诸我国人等极为众多,由此可见,我国人等任何劫盗之事,自不
可能,且彼等亦非为劫盗而前往贵国境内也。当彼等及其马匹被俘之时,而竟毫无抗拒以图
逃避,免遭贵国人等之毒手乎?惟于此种情形之下,由于胜过彼等,竟将彼等确系全部击毙
,有如贵国将军向尊处所为之报告,则其所为殊不人道。彼等或系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