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无虚日。最苦者,莫如招买豆料,给价常少、给期常迟;是名招买,而实加派也。请以明年为始,凡府、州、县三分之二,乞解本色』。上是之,下所司。
  壬申,户部尚书郭允厚言:『天津饷额,米从浙江、湖广、山东、南直而至,豆从山东、北直而至;道、府饷司,又实董之。诸臣终岁经营,军中告匮;臣考其故,皆收运委官折干入私橐甚易,济实用则无。请命所司严禁之』。诏曰「可」。
  趣总督尚书张凤翼赴山海关,移顺天巡抚都御史王应豸于喜峰口。
  命司礼监斥买魏忠贤田宅,因以赐第请;上曰:『勿以他属;朕俟东西底定,留赐第以待功臣』。因赐榜曰「策勳府」。
  上御文华殿,讲毕,谕九卿曰:『月食修省,令百官条对。卿等大臣何未之见』!
  因手敕示之。
  兵部请移毛文龙于盖夺(?);下廷议:移督师于关门。
  辛巳,命内臣俱入直;非受命,不许出禁门。
  壬午,上熹宗皇后张氏曰「懿安皇后」,仍居慈庆宫;颁诏于天下。
  上以常州去年水灾,折绢有差。
  癸未,始御经筵。
  赐外官卓异二十四人宴。
  发帑金三十万分给宣、大、东江。
  命安置降丁于延绥、宁夏、甘肃、固原间。初,兵部请处之山海关三屯营;不许。
  乙酉,复故大学士刘一燝、韩爌职。
  法司追论魏忠贤等,上命磔忠贤尸于河间、斩崔呈秀尸于蓟州,又戮客氏尸;天下快之。
  杨维垣言:『倪元璐偏护东林疏,言多悖谬』。元璐言:『自邹元标以伪学见谤逆璫,遂以真儒自命。学宫之席俨然,揖宣圣为平交;讲学诸公而在,宁有此哉!然则崔、魏乃今日对案;以崔、魏定邪正,譬如以镜别妍媸。杨维垣坚守故智,阻抑正人,代逆璫分谤;何其谬也』!上是之。
  丁亥,以刘廷元为兵部尚书。
  太常寺卿阮大铖请戮先朝之奸,言『汪文言以细人夤缘,引左光斗入王安之幕。「移宫」一疏谋倾宫眷,中外迎合;争之者仅一贾继春,而旋遭放逐:此杀言官之始也。周嘉谟推重熊廷弼,任为经略:此坏封疆之始也。贬霍维华以谢王安,而逐戚畹、撼中宫:此又中外谋危母后之始也』。
  二月癸巳朔,辽东督师尚书王之臣奏:『辽地千里,今欲尺寸而收之,势所不能。莫若以辽民实辽土,有力者,听其自垦;无力者,酌借屯本为资,俟秋成征还。自宁远以西及左、右近城者,旧贯可仍。自此而东,久为戎马之场;宜分三等:其近城处泉甘土沃为上者,三年起科;稍远而瘠为中者,五年起科;至于穷边沙卤之场为下者,永不起科』。上命即行之。
  甲午,上厌章奏冗长,谕各衙门条奏务期简明,毋出千言外;如词意未尽,或再奏以闻。
  乙未,谕选宫妃。
  癸卯,命翰林侍读学士温体仁直经筵日讲。
  甲辰,黄州知府胡芳桂上八事:曰足用莫先富民,富民莫先禁奢;曰农工商贾各执其业,而天下治;曰漕政坏于旗军之贫、运官之不肖、把总之需索;曰欲安民化俗,莫切于用贤令;〔曰〕欲贤令,莫切于郡守司道之监临、抚按之监察;曰天下臣僚善于供职者,许其久任;曰停止进学纳附;曰免当铺助饷、助工。章下所司。
  四川监军参议曹大受言:『西南土司,安氏为强。所据之巢,又为天险之隘;水内、水外,尽皆沃壤。如议剿而图大创,在相天时而参地利。安氏寓兵于农,季春、仲夏民皆趋田;驱之即戎,必不能悉众而来:此以实乘虚,天时之不可失也。贵阳至陆广百里,一河深险,天之所以限南北也。陆广至大,方百七十里;贼巢碁置,进退皆难。独毕节一路,诸部交通;今为贼有。故欲进兵,必先取毕节。据毕节,则救援之路塞;然后遵义、永宁同日并举,应接不暇,其锋自折:此剿之策也。但黔、蜀见兵六万,饷乏兵少;不若据险扼要绝其商贩,禁苗仲耕凿之利:此守之策也。不然,镇雄女官,安位实为其甥,令其开谕祸福。酉阳之子冉天胤曾为军前参将,向传目把之书;苟因以通安位,亦便也:此议抚之策也』。章下所司。
  清兵驻河上,截降丁;总兵官满桂遣守备张守印以三百人潜渡河距守,乃退。
  苏、松、常、镇水灾,命折光禄寺白粮一年。
  免杨涟、熊廷弼等诬赃,复诬削诸臣刘一燝等原官诰敕。
  御史高弘图劾顺天府丞刘志选、太仆寺少卿梁梦环;逮之戒谕廷臣交结近侍。
  罢蓟辽督师王之臣;命袁崇焕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登、莱、天津,移驻关门。
  癸丑(原文误癸巳),始御经筵,赐讲官宴及金、帛。
  三月壬戌朔,召王永光为吏部尚书,以王在晋为刑部尚书。
  甲子,禁漳、泉人贩海。以御史周昌晋言:「先禁海寇,必先除内地之奸」;故有是命。
  乙丑,大行皇帝发引;己巳,葬德陵。
  大学士施凤来、张瑞图并免,遣行人送还,赐金、币、廪役。
  清兵二万余骑屯锦州塞,以都令为向导,攻克拱兔男青把都拔城,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