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各仓,同提督诸臣盘验收放。
  癸未,承运库太监奏缎匹欠数十万;命有司勒限输上。
  兵部请三省抚臣亲在行间,晋抚同曹文诏入阳沁山中、道臣王肇生同张应昌入潞安山;豫抚同左良玉直入星轺驿,别遣邓玘直入少阳关;保定巡抚同梁甫、周尔敬入小西天等处。其褊裨,各选一知兵道府督之分剿。报可。
  五月癸巳,巡抚山西许鼎臣以流寇恣掠,请蠲积逋并预免数年额赋;不许。
  户部侍郎刘荣嗣等奏言:『调兵剿寇,非守城也。近抚、镇多设雄兵株守郡邑,意以城池亡恙,可逭失事之责;不知贼利野掠,何用攻城!此名为防寇,实同纵寇。荡平无期,病全在此。请城守委有司,抚、镇率其丁壮凭高设险,专主援剿』。
  庚子,云南曲靖江府土舍安边与安其爵、其禄,同祖兄弟也;其爵世乌撒知府,其禄欲仍受沾益知州修好。巡抚蔡侃解谕之,俱听命。
  以侯恂为户部尚书。
  壬寅,插汉虎墩兔憨同河套五万余骑自清水、横城分入,守备姚之夔等不能遏;临河堡参将张问政、副总兵史开先、守备赵访皆逃,遂薄灵州,总兵贺虎臣以千骑入守。乙巳,出战,移入屯堡;连屯数十里,杀掠惨甚。上怒巡抚耿好仁,寻逮之。
  丙午,太监张应朝调南京,与胡承诏协同守备。
  己酉,谕兵部:『流贼蔓延,各路兵将云集;一切功罪、勤惰,应有监纪。特命内中军陈大金、闫思印、谢文举与山西内中军孙茂霖会各抚道分入曹文诏、张应昌、左良玉、邓玘军中,监纪功过、督催粮饷、安抚百姓;仍着内库发四万金、素红蟒缎四百匹、红素千匹,军前立赏』。
  壬子,河套西犯延绥定边营,官兵击斩一百二十七级。寻复犯灵州、横城、延绥、西川,降盗王成功乘边警纠众复叛于西川,掠双湖峪;陈奇瑜、王承恩方御插汉,即分剿于王家岔,斩首百四十一级。继而承恩又击贼于膈膊峪,斩八十八级,王成功歼焉。时又大雨,西川平。邓玘击贼善阳山,大败之,射死紫金梁;贼夺气。
  工科给事中孙晋上言:『徐、邳而下至安山,无岁不决,无决不害;而最剧者,莫如苏嘴、建义等处。宜亟讲求疏塞之方,此天下兵饷通塞之间也』。
  六月辛酉朔,命太监高起潜监视锦宁、张国元监视山西石塘等路,综核兵饷,犒赏军士。
  乙丑,川兵溃于林县,毛兵杀伤甚众;潞王告急,乞抚臣驻卫辉控御之。
  丙寅,贼围汤阴,败乡兵;林、辉、涉、安等县绵亘一山,故易蔓也。又贼自阳城、垣曲来,合于济源。
  红彝犯漳州;明日,突攻中左所,官军失利。
  插汉虎墩兔憨犯延绥。
  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郑以伟卒。
  庚辰,大学士周延儒罢。始,温体仁与延儒深相结纳,延儒故力援之以进。至是,体仁将夺其位,太监王坤疏攻延儒,举朝争之,体仁不之助。及王志道召对,上语延儒曰:『卿昨辨王坤疏,日后将入史书』。体仁觇知上意,故凡与延儒为难者,体仁必阴助之,而助延儒者皆诎焉。兼以「羲皇」语谤讪有据,遂不解。命行人王芝瑞护行以归。
  甲申,张彝宪以户、工二部外逋一千七百余万,当令科道分催。时督饷方裁,故下部院酌议;部院请查参完负,罢不遣。
  河南大旱;密县民妇生旱魃,浇之乃雨。
  秋七月辛卯朔,大风拔木。
  壬辰,贼屯武安;乙未,贼屯彰德、汾州。命太监闫思印同张应昌合剿。汾阳知县费甲鏸以逼迫苦供亿,投井死。
  丙申,贼陷山西乐平县。
  召兵部尚书熊明遇等于平台,以沈棨私通插汉,欺擅辱国;明遇对曰:『天语严毅,臣等不胜惶惧!退而思之,亦边臣处置失平耳,于天威无损也。七月朔,抚臣沈棨手书曰:「青永为哈喇慎诸部,现在墙下与招抚官懽然道故;往谕之,启其悔心」。明旨虽严,不亦纡边臣之难乎!以插汉临边而去,俱皇上威灵所及;圣意云辱,不过谓誓稿数语耳。汉、唐英主于塞外嫚书,皆置不理;即本朝款贡言语岂能尽驯,边臣却而不奏。今此举实不成盟,中军都司等官与之颉颃,兼以捐俸犒劳为词,未闻朝廷裁处,于天威何损哉』!先是,插汉屯膳房堡、沙岭,时总兵王世忠、巡抚沈棨因私犒三千金,插汉攒刀说誓;事闻,上初犹豫,熊明遇力为请。上以问周延儒,伏地不对者久之,上乃不允;以誓文中朝廷与插汉并体——寻逮棨,遣戍。
  戊戌,命行人召故大学士何如宠。
  庚子,叙内臣守莱功,徐时得、翟升各廕锦衣卫正千户;余陞赏有差。
  湖广守备太监魏相监视登岛兵饷。
  八月乙丑,谕田赋定额;于是户部尚书侯恂上言:『「赋役全书」款目错杂,田亩、丁口又率不得原额;增减多少,何由稽考!莫若以「万历会计录」为据,合派辽饷,另立一门,庶攒造为易』。
  庚午,以杨一鹏为户部尚书,总理漕运、提督军务兼巡抚凤阳等处。
  议城张家湾,从户科右给事中林正亨之言也。
  丁亥,流寇过静宁,攻隆德;知县费彦芳告急。固原道参政陆梦龙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