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为十二相属,何怪之有?”旬日传布于长安。
韩令为宣武军节度使,张正元为邕管经略使,王宗为寿州刺史,皆自试大理评事除拜。本寺移牒醵光寺钱,相次而至,寺监为荣。
贞元十五年,讨吴少诚,始令度支供诸道出界粮。元和十年,又加其数矣。





卷中
德宗自复京阙,持生事,一郡一镇,有兵必姑息之,惟浑令公奏事不过,辄私喜曰:“上必不疑我也。”
郭汾阳再妆长安,任中书令,二十四考,勋业福履,人臣第一。韦太尉皋镇西川,亦二十年,降吐蕃九节度,擒论莽热以献,大招附西南夷,任太尉,封南康王,亦其次也。
韦太尉在西川,凡事设教。军士将吏婚嫁,则以熟彩衣给其夫氏,以银泥衣给其女氏,又各给钱一万,死葬称是,训练称是。内附者富瞻之,远来者将迎之。极其聚敛,坐有余力,以故军府浸盛,而黎氓重困。及晚年为月进,终致刘辟之乱,天下讥之。
高贞公郢,为中书舍人九年,家无制草。或问曰:“前辈皆有《制集》,公独焚之,何也?”答曰:“王言不可存于私室。”
贞元中,杨氏、穆氏兄弟,人物气概,不相上下。或言,杨氏兄弟宾客皆同,穆氏兄弟宾客各殊,以此为优劣。
穆氏兄弟四人,赞、质、员、赏。时人谓赞,俗而有格为酪;质,美而多入为酥;员,为醍醐,言粹而少用;赏为乳腐,言最凡固也。
许孟容为给事中,宦者有以台座诱之者,拒而绝之,虽不大拜,亦不为患。
德宗幸金銮院,问学士郑余庆曰:“近日有衣作否?”余庆对曰:“无之。”乃赐百缣,令作寒服。
刘太真为陈少游行状,比之齐桓、晋文,物议嚣腾。后坐贡院任情,责及前事,乃贬信州刺史。
阎寀为吉州刺史,表请入道,赐名“遗荣”,隶桃源观,朝端盛赋诗以赠之。戎昱诗云:“庐陵太守近隳官,月帔初朝五帝坛。”
国子司业韦聿,皋之兄也,中朝以为戏弄。尝有人言“九宫休咎”。聿曰:“我家白方,常在西南二十年矣。”
权相为舍人,以闻望自处,尝语同僚曰:“未尝以科第为资。”郑云逵戏曰:“更有一人。”遽问:“谁?”答曰:“韦聿者也。”满座绝倒。
郑云逵与王彦伯邻居,尝有客来求医,误造云逵门。云逵知之,延入与诊候曰:“热风颇甚。”客又请药方。云逵曰:“某是给事中,若觅国医王彦伯,东邻是也。”客惊走而出。自是京城有乖宜者,皆曰“热风”。或云即刘俛也。
进士何儒亮,自外州至,访其従叔,误造郎中赵需宅。白云:“同房。”会冬至,需家致宴挥霍。需曰既是同房,便令引入就宴。姊妹妻女并在座焉。儒亮食毕徐出,需细审之,乃何氏子也。需大笑,儒亮岁余不敢出,京师自是呼为“何需郎中”。
竟陵僧有于水滨得婴儿者,育为弟子,稍长,自筮,得《蹇》之《渐》,繇曰:“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乃令姓陆名羽,字鸿渐。羽有文学,多意思,耻一物不尽其妙,茶术尤著。巩县陶者多为瓮偶人,号陆鸿渐,买数十茶器得一鸿渐,市人沽茗不利,辄灌注之。羽于江湖称“竟陵子”,于南越称“桑苎翁”。与颜鲁公厚善,及玄真子张志和为友。羽少事竟陵禅师智积,异日在他处闻禅师去世,哭之甚哀,乃作诗寄情,其略云:“不羡白玉盏,不羡黄金罍。亦不羡朝入省,亦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贞元末卒。
吴人顾况,词句清绝,杂之以诙谐,尤多轻薄。为著作郎,傲毁朝列,贬死江南。
崔膺性狂率,张建封美其才,引以为客。随建封行营,夜中大呼惊军,军士皆怒,欲食其肉,建封藏之。明日置宴,其监军使曰:“某与尚书约,彼此不得相违。”建封曰:“诺。”监军曰:“某有请,请崔膺。”建封曰:“如约。”逡巡,建封复曰:“某有请。”监军曰:“惟。”却请崔膺。合座皆笑,然后得免。
江淮客刘圆,尝谒江州刺史崔沆,称“前拾遗”。沆引坐,徐劝曰:“谏官不可自称,司直、评事可矣。”须臾,他客至,圆抑扬曰:“大理评事刘圆。”沆甚奇之。
韦应物为苏州刺史,有属官因建中乱,得国工康昆仑琵琶,至是送官,表奏入内。
江淮贾人,积米以待踊贵,图画为人,持钱一千,买米一斗,以悬于市。扬子留后徐粲杖杀之。
德宗非时召吴凑为京兆尹,便令赴上。凑疾驱诸客,至府已列筵毕。?蛭试唬孩何速?”吏对曰:“两市日有礼席,举铛釜而取之,故三五百人之馔,成立办也。”
刘澭拔涿州,兵数千归朝,法令齐整,鸡犬无遗。授行秦州刺史,理普润,军中不置更漏,不设音乐,士卒疾者,策杖问之,死者哭之。时人疑其奸雄,后拜节度而卒。
李惠登,自军校授随州刺史,自言:“吾二名,惟识惠字,不识登字。”为理清俭,不求人知。兵革之后,阖境大化。近代循吏,无如惠登者。
国子监诸馆生,洿杂无良。阳城为司业,以道德训喻,有遗亲三年者,勉之归觐,由是生徒稍变。
自天宝五年置广文馆,至今堂宇未起,材木堆积,主者或盗用之。
李实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