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婚招赘约字

  第八 招婚合约字

  第九 招婚约字

  第十 养媳离异字据

  第一说贴

  晋抚咨:凤台县民妇关张氏殴伤伊夫胞侄女挪女身死一案,因挪女业已送至夫家童养,应否即以出嫁之服制科断,咨部请示等因。查尊卑服制有犯杀伤之案,视服制之亲疏定罪名之轻重,女子在室,服制与男子同;一经出嫁,则三年之丧移于夫家,其于夫之尊卑长幼,皆得从夫之服,而母家之服,即以次递降;若互有杀伤,所犯罪名悉按所降之服制科断。律称:妻殴死夫之缌麻、小功、大功、卑属拟绞,与殴杀夫之兄弟子拟流,均无在室出嫁之分,以律内既指明兄弟子及功缌服制,按图可考也。殴夫之兄弟子,轻于功缌卑属者,以服属期亲,其服最近,故其罪得从轻也。服图内分别在室出嫁,无童养之文者,有明以前律例内均无童养二字,其俗不知始自何时。女子受聘未婚,业已送至夫家童养,则名分已定,未有身在夫家而服制不从妇之服者,所谓亡于礼者之礼,亦妇女不贰斩之义也。服即从夫,倘于夫之尊卑长幼有犯,不得不与已婚之妻同科;则于母家之亲属有犯,即应与出嫁之女并论。此案已死关挪女系关张氏之夫胞侄女,服属期亲;挪女在夫家童养半载,应降服大功,关张氏将其殴伤身死,按殴死夫之大功卑属律,应绞监候。今该县原详内称:礼必成婚庙见之后,始得称妇;若尚未成婚,不得以妇道责之等语。查庙见称妇,为礼经之大防;童养夫未婚,则民间上俗例,于礼虽女而不妇,而既已就养夫家,则不得仍谓之在室,不惟杀奸例内未婚妻犯奸,被夫家杀死,照已婚妻问拟一条足为明证,即如童养之妻,于夫家有犯杀伤,向亦俱照已婚妻例定罪。若如所论,必礼应责以妇道而后律以妇之罪名,则于未婚之夫及夫之父母有犯揆之名,理能以凡论乎?于夫家亲属有犯,既不得不与已婚妻并论,而于母家亲属有犯,互相杀伤等事,又与在室之女同科,岂非大相剌谬耶!至比引例内所载,既聘未娶子孙之妇,骂姑舅比依子孙违犯教令满杖一条例内,并无童养二字,系指定婚尚未过门者而言,盖已定婚,即不便依骂凡人拟笞,究未过门,又未便径依骂舅姑例拟绞,故比例满杖与童养之妇不同,不得强行牵合。该县又称:殴死非故杀可比,若一律拟以绞候,既与故杀及殴死已出嫁者无分等差,即照律拟流亦与殴死在室者无所区别等语。查律载殴死夫之功缌卑属者绞,系统谋故在内,本无分等差,他律内凡以尊犯卑者,类皆如此。若如所论,殴死必应与故杀殊科,则窒碍难通,且拟绞既与已嫁者无分,拟流又与在室者无别,其又将如何区分等差耶!该县前将关张氏照殴杀夫之兄弟律拟流,该臬司以挪女业已送至夫家童养,即与出嫁无异,若仍按在室服制问拟,与律不符,驳令另拟,本无错误,应令转饬照律更正,并令嗣后童养未婚之妻与夫家及母家有服亲属有犯杀伤等案,即以出嫁之服制科断,毋得含本例而引他条,致令罪有出入(嘉庆十九年说帖)。

  第二婚书

  (坤书)

  伏承尊慈不弃寒陋,过听媒言,择仆之孙女作配令侄。兹当纳采,更辱盛仪,永偕伉俪之盟,愧乏琼瑶之报。所有庚帖菲仪具如礼目,伏惟尊慈俯赐鉴亮不宣。

  光绪三十年甲辰旧历二月一日姻教弟郭换顿首拜

  (干书)

  书上大德望合翁郭府老先生大人阁下:不弃寒素,荷承贵爱,凭从月老议定贵府令媛,缘年终八岁,配及吾家长男名宝老为妻。日后成人完婚,合成美事,此乃人伦之至也。谨奉聘金贰拾元,以为婚礼之敬。

  岁龙飞庚子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光绪二十七年二月日榖旦书

  第三普通养媳字据

  (一)媳妇字

  入门进益

  立媳妇字人郡城内样仔林高虎,因妻去世,遗一次女,名曰甜,年方三岁。自思在外奔走生理,不能抚,凭中蔡进凉引与马公庙黄旦为子媳,不取聘金,听其抚养长大,与子扁老作为夫妻,永结两姓之好。立字之后,即择良辰吉旦,凭媒送去,永无后言。此系二比甘愿,各无反悔,口恐无凭,今欲有凭,立媳妇字壹纸,送付存照。

  光绪二十三年四月日为媒人蔡进凉

  立媳妇人城内样仔林高虎

  代书人陈成

  (二)苗媳字

  立苗媳字人县口尾陈林氏,有亲生女子,取名阿叶,年方七岁,因家计艰难,日食难度,爰从冰议,与三爷官萧海观之第二子阿临为媳。议取聘金银捌大元;其银即日同中收讫,其女阿叶随送去萧家,俟其抚养成人,作为子妇,两家联姻,结秦晋之好。如有不遵妇道以及不遵家教,但凭督责,不敢异言。此系二比甘愿,各无反悔,口恐无凭,今欲有凭,合立苗媳字一纸,送执为照。

  入门进益

  道光九年八月日为媒人林缠官

  立苗媳字人县口尾陈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