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奁之费。其契券仍存在吾家,俟小女□□身故后,女婿外孙等须就此小租粟□拾□石对佃,交还外象原主掌收。合立随奁字壹纸,付小女□□执照,以杜日后争端。汝辈须曲体吾意,切勿违背前言。

  光绪三年月日代笔人□□□

  婚配媒人□□□

  立随奁字父□□□

  (四)妆奁银借据

  立收过吾妹妆奁银壹千大员,每年至陆月早季收成之后,即向尔兄打出早粟壹百石,作为生息之利。合立单壹纸,付与吾妹存据。

  咸丰柒年拾壹月初肆日,兄寿田字。

  字付耀奎外甥知悉:尔们每年早季有小租谷壹佰石,存在理记,乃尔母应得之额,原对菜头藔田徐阿九,六月收成之日,向佃打粟。自对租以来,历年清楚,并无短欠。现因尔旧宦游在外,不得不立字为据。

  光绪元年七月日母舅郑寿田草

  (五)遗嘱

  尝思合久必分,天下大势且然,而家庭亦复如是。余自十四岁渡台,百计经营,俭积有数百金,于下横后街开张金同利烟铺生理;继开碧玉菟;并在同裕饷典本银三千元,应得股分;又作金振丰号糖间,暨历年所置厝宅田园,及出入银项虚实账项诸款,统计约限有三万左右金额。兹抱恙未痊,适子良暂权婚娶,因思人非金石,寿考岂能永锡,苟不预为筹设,尔兄弟难免意向不齐之虞。再四思维,爰请亲戚黄锥山、陈卜五、吕经五、潘福照等从中确证,后如或不合余意,欲将家财特提出,所有明买之田园及仁德南里一带,作为祭祀公业,以便尔兄弟三人输值。又按贰千元额作为继室瞻养之需,归诸公司生息,现另先抽大统街店税付与零用;又按壹千元额作为子龙行六礼之费;又按壹千元额作为子水婚娶之费;又接壹千陆百元额作为次女妆奁。至于继室复生诸女,及庶出一女,现年尚幼,从来出闺每人按以壹千元额为妆奁之需,共按七千陆百元额,交子龙掌管,临时照额,如数提出。另抽出银伍百元,以交付长女英需用;又抽出银伍百元,以为次女■〈毛上灬下〉需用;又提出制钱伍百千文,交堂弟平往同安赎回田宅,以奉内地祖先祀费。其余尽付与尔兄弟三人均摊,或生理,或田园厝宅,以及出入账项,凭公亲酌配,裒多益寡,处置得宜,然后按份拈阄,照额承管;切不可翻异违训。专望尔等日后能同炊合灶,固属万幸;不然按定份额,亦当遵予命而行。尔兄弟其共体予平分之心,各守基业,勿生异议,是所至嘱云尔。合立付契字一样三纸,各守遵照。

  光绪拾七年参月日为公亲人吕经五黄钟山陈卜五

  当场知见人潘福照继室蔡氏

  立付约字王绍宗

  知见子朝龙道张丽水

  执笔人贺安

  第五有关离婚及改嫁字据

  (一)休书

  立休书字人郡城内鸭母藔林昆,因自幼凭父娶小北门外陈乖之女豫凉为媳,自入门性情乖张,懒于造作,家母念其尚在稚年,未谙人事,姑置不究。今年已二十矣,无论不能育一男半女,且悍泼如故,甚至时忤家母,绝无忌惮,交谪之声闻于阃外,万般劝诫,置之罔闻。谚云:「恶妻孽子无法可治」,是以昆不得已,与家母相商。窃思昆觅食四方,时常在外,该氏既不能孝事姑嫜,谨守妇道,且欲安坐而食,使老母朝夕劬劳,无时休息,抚躬自问,何以为人!但氏既不孝顺翁姑,明犯七出之条,义无可合,应割断夫妻恩爱,听其归家,嫁与不嫁均从其便,不干昆之事。口恐无凭,合立休书字壹纸,付与存据。

  光绪八年六月日知见人母高氏

  立休书字人郡城内鸭母藔林昆

  (二)同上

  立休妻字人□□,缘□□有娶得□□之女,名唤□□,年□□岁,自入门以来,绝无生产,不孝翁姑,不守妇道,艳妆奢侈,日以游戏为事,常累月而不归。又且居心狼险,无非不作,远近咸知,于夫之脸面分毫莫顾。虽经内亲外戚屡次讽喻劝规,而彼全然不听,七出之例犯已俱全,实家门之大不幸也。与其隐忍将就,死后难见祖宗;曷若揣度机宜,及时听其自便。此乃出于不得已,非无故而遽然。从兹割断夫妇之情,永非□□家之妇。合立休妻字,付执为据。

  年月日何某

  (三)离缘字

  立离缘宇人陈九五,前年曾娶过李四之女为妻,名唤阿叶,今年二十三岁。当日凭媒面议,聘金贰百大元正,交收足讫。兹因违逆翁姑,时闻交谪之声,更复不能安贫,常出怨尤之念,律以妇人四德,实有可出之条,虽欲忍以安之,奈生成若性,留亦无益。故不得已再托冰人,向外家李四重议废亲,聘金愿折其半,妆奁则听其取去,凡吾家所有之物,虽丝毫毋得干犯。此系父母之命,抑亦与吾缘绝,即日收回聘金,彼妇听媒率去,任凭别嫁,一出千休,情根永断。口恐无凭,即立离缘字壹纸,付执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