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亟降。”鲔曰:“大司徒公被害时,〔六〕鲔与其谋,又谏更始无遣上北伐,自知罪深,故不敢降耳。”彭还诣河阳白上,上谓彭复往晓之:“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今降,官爵可保,况诛罚乎?”上指水曰:“河水在此,吾不食言。”彭奉上旨,复至城下说鲔,因曰:“彭往者得执鞭侍从,蒙荐举拔擢,深受厚恩,思以报义,不敢负公。”鲔从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上。”〔七〕彭趋索欲上。鲔见其不疑,即曰:“旦蚤与我会上东门外。”彭如期往,与鲔交马语。鲔轻骑诣彭降,彭为杀羊具食。鲔曰:〔八〕“身为降虏,未见吴公,诸将不敢食。”彭即令鲔自缚,与俱见吴公,将诣行在所河津亭。〔九〕上即时解鲔缚,复令彭夜送归洛阳。御览卷四六一
  成德侯朱鲔玄孙杞,〔一0〕坐杀人国除。御览卷二0一
  〔一〕 “朱鲔”,范晔后汉书无传。岑彭传云:“鲔,淮阳人。”“遂”,御览卷七四引作“共”。“城南洧水”,谓宛县南之洧水。袁宏后汉纪卷一“洧水”作“济水”,误。
  〔二〕 “立圣公为天子”,更始元年二月,诸将立圣公为天子。圣公,刘玄字,事详范晔后汉书本传。
  〔三〕 “鲔破”,此句下原有“河内”二字,系衍文,姚本、聚珍本皆无,唐类函卷一四四引亦无此二字,今据删。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云:建武元年,“朱鲔遣讨难将军苏茂攻温,冯异、寇恂与战,大破之,斩其将贾彊。于是诸将议上尊号”。通鉴卷四0建武元年载:“朱鲔闻王北征而河内孤,乃遣其将苏茂、贾彊将兵三万余人渡巩河,攻温,鲔自将数万人攻平阴以缀异。檄书至河内,寇恂即勒军驰出,并移告属县,发兵会温下。……旦日,合战,而冯异遣救及诸县兵适至,恂令士卒乘城鼓噪,大呼言曰:‘刘公兵到!’苏茂军闻之,陈动,恂因奔击,大破之。冯异亦渡河击朱鲔,鲔走。异与恂追至洛阳,环城一□而归。自是洛阳震恐,城门昼闭。异、恂移檄上状,诸将入贺,因上尊号。”与此可以互证。
  〔四〕 “诸将军贺,思上尊号”,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诸将贺之,恳上尊号”,唐类函卷一四四引同。
  〔五〕 “萧王受命平定燕、赵”,更始二年,光武帝被封为萧王。袁宏后汉纪卷一更始元年载:“更始将使大将平河北,刘赐诸宗室无可使者,独有世祖也。朱鲔等以为不可,而左丞相曹竞父子用事,冯异劝世祖厚结焉。由是以世祖为大司马,遣平河北。”“萧王受命平定燕、赵”即谓此。四库全书考证云:“按是时光武已即位,史官载笔不应称萧王,恐抄撮记文者有讹。”
  〔六〕 “大司徒公被害时”,“大司徒公”指光武帝兄刘伯升。更始立,以刘伯升为大司徒。范晔后汉书刘縯传云:“伯升部将宗人刘稷,数陷阵溃围,勇冠三军。时将兵击鲁阳,闻更始立,怒曰:‘本起兵图大事者,伯升兄弟也,今更始何为者邪?’更始君臣闻而心忌之。以稷为抗威将军,稷不肯拜。更始乃与诸将陈兵数千人,先收稷,将诛之。伯升固争。李轶、朱鲔因劝更始并执伯升,即日害之。”
  〔七〕 “必信,可乘上”,此二句原作“当如此来”,今从御览卷七六六校改。范晔后汉书岑彭传作“必信,可乘此上”。
  〔八〕 “曰”,原脱,聚珍本有,今据增补。
  〔九〕 “将”,范晔后汉书岑彭传李贤注引无此字。
  〔一0〕“成德侯朱鲔玄孙杞”,朱鲔以洛阳降光武帝,拜为平狄将军,封扶沟侯。见范晔后汉书岑彭传。范书未载鲔徙封成德侯事。鲔玄孙杞,亦不见范书。
  申屠志
  申屠志以功封汝阴王,〔一〕上书以非刘氏还王玺,改为颍阳侯。〔二〕御览卷二00
  〔一〕 “申屠志”,范晔后汉书、袁宏后汉纪均未载此人,更始将有名申屠建者,不知是否为一人。
  〔二〕 “改为颍阳侯”,“颍”字原误作“□”,今据聚珍本改正。范晔后汉书刘玄传云:“李松与棘阳人赵萌说更始,宜悉王诸功臣。朱鲔争之,以为高祖约,非刘氏不王。更始乃先封宗室太常将军刘祉为定陶王,刘赐为宛王,刘庆为燕王,刘歙为元氏王,大将军刘嘉为汉中王,刘信为汝阴王。后遂立王匡为比阳王,王凤为宜阳王,朱鲔为胶东王,卫尉大将军张卬为淮阳王,廷尉大将军王常为邓王,执金吾大将军廖湛为穣王,申屠建为平氏王,尚书胡殷为随王,柱天大将军李通为西平王,五威中郎将李轶为舞阴王,水衡大将军成丹为襄邑王,大司空陈牧为阴平王,骠骑大将军宋佻为颍阴王,尹尊为郾王。唯朱鲔辞曰:‘臣非刘宗,不敢干典。’遂让不受。”据此,封王者无申屠志,封汝阴王者乃刘信,非刘氏辞王封者仅朱鲔一人,与御览卷二00所引申屠志事无一相合之处。通鉴卷三九亦载更始封王事,与范书大同小异。
  王郎〔一〕
  宫婢生子,正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