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赐菜田三百号曰国老
刘恕曰圣人因人而成大功愚者贪权而忌胜己
虞丘子悟樊姬之一言荐孙叔敖而庄王伯天下
谓之贤相可也奚独楚㢤

孙叔敖代虞丘子为令尹狐丘丈人麄皮白冠来吊
曰身已贵而骄人者民去之位已髙而擅权者君恶
之禄已厚而不知足者怨处之孙叔敖曰愿闻余教
丈人曰位髙而意益下官大而心益小禄厚而施益
博谨此三者足以治楚矣或云叔敖沈尹茎相与友
叔敖游郢三年声晦不知修行不闻沈尹茎曰令人
主上至于王下至于伯我不若子接俗说义调均以
适主心子不如我沈尹茎游郢五年楚王欲以为令
尹让曰期思鄙人孙叔敖圣人也王必用之王乃使
人以王舆迎叔敖为令尹叔敖施教导民政缓禁止

吏无奸邪盗贼不起民皆乐其生不教而从化故三
得相而不喜知其材自得之也三去相而不悔知非
已之罪也莊王盡境内之勞與諸侯之憂於叔敖
遂伯天下功迹著乎竹帛乎後世莊王問於孫
叔敖曰寡人未得所以为国是也孙叔敖曰国之有
是众非之所恶臣恐王之不能定王曰不定独在君
乎亦在臣乎孙叔敖曰国君骄士曰士非我无逌贵
富士骄君曰国非士无逌安强人君失国而不悟士
饥寒而不进君臣不合国是无逌定矣桀纣以合其
取舍者为是不合者为非故亡而不知王曰愿相国

与士大夫共定国是寡人岂敢以褊国骄士民哉
庄王好田猎弋射大夫谏曰晋楚敌国也楚不谋晋
晋必谋楚王无乃耽于乐乎王曰吾猎以求士也榛
藂刺虎豹者吾知其勇也攫犀兕者吾知其劲有
力也罢田而分吾知其仁也因是道也而得三士焉
楚国以安
四年春晋卫侵陈秋赤狄伐晋
五年夏齐鲁伐莱莱子爵赤狄侵晋是岁河徙
燕桓公薨宣公立
六年夏白狄㑹晋伐秦晋获秦谍杀诸绛市六日而

苏楚灭舒蓼晋郄缺代赵宣子为政秋赵朔佐
下军朔盾子也冬楚伐陈王使单襄公聘于宋
遂假道于陈以聘楚火朝觌矣道茀不可行野有庾
积功未毕饍宰不致饩司里不授馆民将筑台于
夏氏及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南冠以如夏氏留宾
不见单子归告王曰陈侯不有大咎国必亡道路不
可知田在艹间功成而不收废其教而弃其制蔑其
官而犯其令将何以守国居大国之间其能乆乎
七年秋鲁取根牟东夷国也滕昭公毛薨子文公
绣立晋成公与楚庄王争强㑹诸侯于扈陈灵公

畏楚不㑹晋以诸侯之师伐陈成公薨子扈子景公
孺立冬宋围滕陈灵公行僻而言失泄冶曰陈其
亡乎吾骤谏君君不吾听而愈失威仪夫人君不直
其行不敬其言未有能保王公之号垂显令之名者
也今君縦恣不亡必弑灵公以泄冶为妖言而杀之
楚伐郑晋救郑郑败楚师是岁卫成公薨子穆
公遬立
八年春齐归鲁济西田夏齐惠公薨子顷公无野
立陈灵公淫于夏姬其子征舒弑公六月宋伐
滕诸侯伐郑秋鲁伐邾取绎冬楚伐郑晋救

郑逐楚师诸侯戌郑郑子家卒国人讨幽公之
乱斵子家棺而逐其族改塟幽公谥曰灵是岁刘
康公聘鲁归王问鲁大夫孰贤对曰季孙行父仲孙
蔑俭俭能足用族可以庇其长处鲁乎叔孙侨如公
孙归父侈侈则不恤匮忧必及之人臣而侈国家弗
堪亡之道也
九年春楚伐郑夏楚侵宋冬楚庄王为夏氏乱
陈欲伐之使人视之还报曰其城髙沟深而畜积多
宁国也王曰可伐陈小国而蓄积多必赋敛重而民
怨上城髙沟深则民力殚矣王遂兴兵伐陈谓陈曰

无惊吾诛征舒而已遂入陈杀夏征舒因县陈申叔
时谓庄王曰王以贼弑君征兵诸侯以义伐之已而
利其地何以令于天下庄王曰善乃迎陈灵公太子
午于晋而立之是为成公孔子读史记至楚复陈曰
贤哉庄王轻千乗之国而重一言庄王使士亹傅
太子审辞王曰赖子之善善之也对曰善在太子太
子欲善善人将至若不欲善善则不用王卒使傅之
问于申叔时叔时曰教之春秋世诗礼乐令语故志
训典若是而不从动而不悛悛而不摄摄而不彻则
导之忠信义礼孝事仁文武罚赏而明齐肃以耀之

临若是而不济不可为也庄王之法曰羣臣入朝
至门马蹄践溜者斩其辀而戮其御太子犯令廷理
斩辀戮御太子怒入见王泣曰为我诛廷理王曰立
法从令所以尊敬宗庙前有老主而不踰后有储主
而不属真吾守法之臣也益爵二级令尹子佩请
饮庄王王许之而不往子佩曰臣有罪乎王曰闻子
具于强台南望料山以临方皇左江右淮其乐忘死
吾薄徳之人不可以当此乐恐留而不能反也庄
王以越政乱兵弱欲伐之杜子曰臣患知之如目也
能见百步之外而不自见其睫庄蹻为盗于境内而

吏不能禁此政乱也王兵败于秦晋丧地数百里此
兵弱也王之弱乱非越之下此知之如目也王乃止
初庄王欲伐晋使豚尹观焉反曰其忧在上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