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孺子
何惧敬贤于请勉之乎君子曰善处父子之间矣狐
突叹曰以庬衣纯而玦之以金铣者寒之甚矣胡可
恃也至于稷桑狄人出逆申生欲战狐突曰不可国

君好内适子殆社稷危况危身于狄以起䜛于内也
申生曰君之使我非欢也抑欲测吾心也不战而反
我罪滋厚战死犹有令名焉果败狄而反䜛言益起
狐突杜门不出君子曰善深谋也秦成公薨子七
人莫立立其弟任好是为缪公虢公梦在庙有神
人面白毛虎爪执钺立于西阿公惧而走神曰无走
帝命曰使晋袭于尔门公拜稽首觉召史嚚占之对
曰蓐收天之刑神也公囚之且使国人贺梦舟之侨
告其族曰嘉其梦侈必展天夺之鉴而益其疾也民
疾其态天又诳之内外无亲吾不忍俟也以其族适


十八年春初齐桓公谓管仲曰寡人有千歳之食无
百歳之寿今有疾病姑乐乎管子曰诺令县钟磬陈
歌舞竽瑟之乐日杀数十牛者数旬群臣谏曰狄伐
邢卫不可不救公曰非寡人之国也子无事焉公起
行笋虡之闲视管子曰乐乎对曰君在钟磬之间有
四面兵革之忧令不行于天下臣所谓哀非乐也桓
公于是伐钟磬之县并歌舞之乐帅诸侯救邢邢溃
而逐狄夏邢迁于夷仪诸侯城之桓公予车百乘卒
千人男女不淫牛马选具桓公闻鲁哀姜与庆父

乱以危鲁秋召于邾而杀之楚伐郑九月鲁败
邾冬鲁败莒鲁僖公以汶阳及费封季友其后
为季孙氏与叔孙孟孙氏是为三桓
十九年春齐桓公帅诸侯城楚丘卫文公徙都之其
畜散而无育桓公与之系马三百车三百乘甲五千
天下知桓公仁非为已动故归之桓公轻诸侯之币
而重其礼齐以豹皮徃小侯以鹿皮报齐以马徃小
侯以犬报使者垂櫜而入载而归拘之以利结之
以信示之以武而莫敢背通齐国之鱼盐于东莱使
闗市讥而不征以为诸侯利筑葵兹晏负夏领釜丘

以御戎狄筑五鹿中牟葢与牡丘以卫诸夏定三革
隐五刃大国惭媿小国附恊鲁梁为绨莱莒有柴田
楚鹿代狐白皮管仲劝桓公皆厚以金币买之其民
释农事而作绨治柴取鹿狐已而齐闭闗不通使诸
国籴贵鲁梁莱莒楚代之民多降齐管仲尝㑹国用
三分二在宾客惧而复之公曰入者说出者誉粟尽
则生货散败聚君人者名之为贵财安可有管仲曰
此君之明也夏晋㑹虞伐虢灭下阳秋虢公败
戎于桑田冬楚伐郑是歳燕庄公薨襄公立
二十年春鲁不雨夏六月雨冬楚伐郑

二十一年春初齐桓公问管仲曰吾欲南西北伐何
主对曰南以鲁为主西以卫为主北以燕为主皆反
其侵地正其封疆南至于阴西至于济北至于河
东至于纪酅三歳治定四歳教成五岁兵出有革车
八百乘东南多淫乱者征之东救徐州分吴半存鲁
蔡陵割越地南据宋郑莱莒徐夷吴越一战帅服三
十一国楚欲吞宋郑而畏齐令于国曰人君之贤莫
如齐侯人臣之贤莫如管仲寡人愿以重宝币帛事
之桓公谓管仲曰楚王善寡人甚矣仲父何不交楚
对曰不可楚焚郑地使城坏者不得筑屋烧者不得

葺要宋田夹塞两川使水不得东流楚思人众兵强
能害己者必齐也欲以文克齐而武取宋郑也公曰
然则若何对曰请兴兵南存宋郑而令曰无攻楚与
楚王遇而以郑城宋水为请楚若许是我以文令也
不许则以武令焉公曰善以诸侯之师侵蔡蔡溃虏
缪侯以郑城宋水请于楚楚人不许桓公退七十里
而舍城郑南之地立百代城而楚不敢隳也东发宋
田水复东流而楚不敢塞也遂伐楚济汝踰方城望
汶山使贡丝于周周反胙于隆岳荆州诸侯莫不来
服夏师退次召陵诸侯为蔡谢齐齐归缪侯越之先

夏少康庶子无余封于㑹稽奉守禹祀文身断髪披
草莱而邑焉或云越祀祝融之后芉姓秋齐伐陈
许穆公新臣薨子僖公业立冬诸侯侵陈晋骊
姬谓献公曰吾闻申生之谋愈深君若不图难将至
矣公曰吾不忘也抑未有以致罪骊姬告优施曰君
许我杀太子而立奚齐矣吾难里克乃具使优施饮
里克酒中饮优施起舞乃歌曰暇豫之吾吾不如鸟
鸟人皆集于已独集于枯里克笑曰何谓苑何谓
枯优施曰其母为夫人其子为君可不谓苑乎其母
既死其子又有谤可不谓枯乎枯且有伤优施出里

克辟奠不餐而寝夜半召优施曰曩而言戏乎抑有
所闻乎曰然君许骊姬杀太子而立奚齐谋既成矣
里克曰中立其免乎优施曰免旦而里克以优施之
谋告㔻郑且曰吾对以中立㔻郑曰惜也不如曰不
信以疏之今固其谋也彼有成矣里克曰子将何如
㔻郑曰我无心君为我心制不在我里克曰废人以
自利利方以求成人吾不能将伏也明日称疾不朝
三旬难乃成骊姬以君命命申生祭齐姜于曲沃归
福于绛公田骊姬寘鸩于酒寘堇于肉公至召申生
献公祭之地地坟申生恐而出骊姬与犬肉犬毙饮

小臣酒亦毙公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