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之乡六士乡十
五公及国子髙子皆帅五乡参国起案以为三官臣
立三宰工立三族市立三乡泽立三虞山立三衡公
曰吾欲修政以干时管子曰国未安宜修旧法择其
善者而用之滋无财而敬百姓桓公曰国安矣其可
乎管仲曰未可公曰吾士不练吾兵不实请修兵管
子曰内夺民用士劝于勇乱之本也外犯诸侯民多
怨也齐国危矣公不聴令四封之内修兵闗市之征

侈之以勇授禄鲍叔谓管仲曰国弥乱如何管仲曰
国中之政夷吾为焉未有敢犯者既而朝之争禄刎
颈者不絶鲍叔曰母乃害乎管仲曰此皆贪民也诸
侯之为义者莫肯入齐齐之为义者莫肯仕此夷吾
所患也管仲谓公曰与其厚于兵不如厚于人君若
正卒伍修甲兵则大国小国皆有守御之备君若欲
速得志于天下诸侯作内政而寓军令焉分齐国为
三军田猎因以赏罚管子制五家为轨十轨为里四
里为连十连为乡五人为伍轨长帅之五十人为小
戎里有司帅之二百人为卒连长帅之二千人为旅

乡良人帅之五乡一帅故万人为一军卒伍定乎里
而军政成乎郊连其什伍居处同乐死生同忧旤福
共之故夜战则其声相闻昼战则其目相见缓急足
以相死君有此教士三万人以诛无道以屏周室天
下莫之能御乡长进贤使役官官长期而书伐选其
官之贤者而用之公召与之语訾相其质而授之升
以为上卿之佐谓之三选公曰伍鄙若何管子曰相
地而衰征则民不移公曰定民之居若何管子曰制
鄙三十家为邑十邑为卒十卒为乡三乡为县十县
为属五属立五大夫正月之朝五属大夫复事择寡

功者而谪之蔽明蔽贤下比者皆有罪公曰吾欲籍
于台雉树木六畜及籍于人如何管子曰此隐情也
唯官山海为可海王之国谨正盐筴则百倍归于上
人无以避数也铁官之数及其余轻重凖此而行举
臂胜事无不服籍政既成矣以守则固以征则强公
曰吾欲从事于诸侯可乎管子曰邻国未亲也反其
侵地无受其资以安四邻为游士八十人多其资币
使周游于四方择其淫乱者而先征之公曰齐国寡
甲兵管子曰制重罪赎以犀甲一㦸轻罪赎以鞼楯
一㦸小罪谪以金分讼而不胜者出一束箭乃矫箭

为矢铸金为刃甲兵大足公曰吾欲诛大国之不道
者管仲曰爱四封之内而后可以恶竟外之不善者
安卿大夫家而后可以危救敌之国赐小国地而后
可以诛大国之不道者举贤良而后可以废慢法鄙
贱之民先王必有置也而后有废必有利也而后有
害桓公大说将相管仲对曰斧钺之人幸属领非
臣之任也公固授之管仲受相三日公曰寡人有大
邪三好田好酒好色可以为国乎对曰恶则恶矣然
非急也人君唯僾与不敏为不可僾则亾众不敏则
不及事公曰吾子就舍异日图之对曰何待异日隰

朋聪明徢给可令为东国宾胥无坚强以良可以为
西土卫国之教危以传公子启方可游于卫鲁好迩
而训于礼公子举可游于鲁楚巧文以利不立大义
而好小信曹孙宿可游于楚行三使者结三国之交
而后退桓公郊迎客宁戚饭牛于车下击牛角悲
而商歌公闻之曰非常人也命后车载之赐之衣冠
明日与之语公大说将任之羣臣曰客卫人去齐五
百里不若使人问之固贤人也任之未晩公曰问之
恐其有小恶以小恶而忘其大美此所以失天下士
也且人固难全宜用其长遂授之以政管仲相三月

请论百官曰进退闲习臣不如隰朋请立为大行艺
粟尽地利臣不如寗戚请立为大司田三军之士视
死如归臣不如王子城父请立为大司马决狱折中
臣不如宾胥无请立为大理进谏不避死亾臣不如
东郭牙请立为大谏五子可治国强兵矣公令皆任
其事受令于管子管子曰今天子㣲弱聘享不上公
其弱强继絶帅诸侯以起周室公曰善管仲又请赏
于国以及诸侯诸侯行事善者以重币贺之其臣谏
而善者以玺问之齐有龙鬬管仲谓桓公曰天使使
者臨君之郊請使大夫飭左右服祭之天下聞之

曰神哉齐侯天使使者临其郊不待举兵而朝者八
诸侯此乘天威而动天下也故知者役使鬼神而愚
者信之
刘恕曰古之长民者兴事动作必谋于众废置迁
徙悉因人心愚者难与虑始黔首信惑灵怪故圣
人设鬼神以惧之为卜筮以断之以神道设敎而
天下服矣泥者为之舍弃人事専信诡谲以管仲
之知因齐众以威诸侯可也佗人则近于罔矣葢
明于天地之性不可惑以神怪知万物之情不可
罔以非类也

桓公立政去食肉之兽食粟之鸟系罝之罔三举而
百姓说
十三年春齐桓公曰鲁与寡人近其宋也疾寡人
将诛焉管仲曰有土之君不勤于兵不忌于辱不辅
其过则社稷安不然则危公不聴兴师伐鲁庄公逆
战败齐于长勺夏六月齐宋伐鲁鲁败宋于乘丘
秋九月楚败蔡于莘虏蔡哀侯以归已而释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