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四十年见之。

 

卷十九

 

  徽宗

  △崇宁元年(壬午,一一○二)

  1、正月(案:《宋史·本纪》、钱氏朔闰考:是年壬午正月丁巳朔。) 癸未,曾布奏事讫。先是温益留对,乞因事削刘奉世、张舜民、刘安世、吕希纯、王觌等职名,又言晁补之知河中不当。上指令曾布看过却取进来。益以示布,布答益曰:“因事黜之,自当然也。”原注:安世、希纯落职在四月十三日,奉世在五月十四日,舜民在四月十七日,觌五月十一日。(案:补之知河中,建中靖国元年八月可考。) 至是,布留,上心知为此,故并留益。布对如前,上曰:“元祐之人诉訾先朝,义不可容。今闾巷之人尚知父子之义,朕岂可已因言罢补之郎官却与河中,似此皆过当。”又言:“谢文瓘与吕公著书,尊公著过於人主而诋先朝。”且语益曰:“书已降出,在曾布处。”又顾布曰:“将与三省看。”布唯唯。益未退,布曰:“臣别有所陈,欲更少留。”益遂退,布曰:“臣得事陛下,不敢不尽犬马之力。然臣既不悦於元祐之人,又为绍圣之人所怨怒,臣在朝孤立,实不易处,亦累常奏陈,恐有谗谮中伤之语,乞赐考察。”上曰:“何故?”布曰:“近臣阎守勤、李士京罢黜,乃有言臣以守勤之论为直,又言昨山陵臣曾辟士京检点道路,士京逐,臣必危矣。臣遭遇神宗,拔擢不次,陛下昨力排众论,置之相位,眷遇亲厚,特异众人,臣非犬马木石,岂不知恩!若谓陛下有不同心,退有后言,实为诬罔。”上曰:“并不干人事,只韩忠彦如此说。”布曰:“宫禁中事,外庭莫知其实。臣昨日对忠彦云守勤之逐。忠彦之子治与臣子纡皆在太仆,治问纡云:‘守勤遂逐。’纡云:‘陛下旬日之间逐二巨阉,可谓英断。’此乃日闺门之间父子之私论,臣亦闻忠彦谮臣,故对忠彦面奏此语,此最为明白。如中伤之言,愿陛下更赐裁察。”上曰:“不信。”(《纪事本末》卷百三十。)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云:春正月,河东太原潞祔隰代石岚岢岚威胜保化宁化等州地震弥旬,昼夜不止,坏城壁、屋宇,人畜死者甚众。诏官给瘗奠,优恤死伤之家。案:自前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地震,至正月二日犹未止,见下朱肱疏。下诏在丁丑日,见《宋史·本纪》。

  1、二月(案:《宋史·本纪》:是月丙戌朔。戊子,谢文瓘罢给事、知濮州。《纪事本末》卷百二十一。原注:二月三日。案:《宋史》二月丙戌朔,三日戊子也。《宋史》本传:以文瓘坐吊辽主变服,於崇宁元年出知濮州。寻治诒吕公著书,再谪邵武军。考文瓘吊辽主洪基殂,令从者变服而入,事在建中靖国元年三月,时贬秩二等,而已其出知濮州。当依《续长编》文,为治与吕公著书故也,正月癸未可考。)

  2、甲午,诏观文殿大学士、赠太师蔡确配享哲宗庙庭。上谓韩宗彦等曰:“西宫宝庆殿成,宜以蔡确配食,确於哲庙甚有功。方皇太后当从神宗灵驾西行,确密上文字,令弟硕属内臣阎守勤奏太后请留保护,太后以故辍行,保祐哲宗,晨夕尝与之俱食以铜匕箸,至於饮水,亦为之亲尝。确文字今尚在。”故有是诏,仍录确子讬、渭并与升擢差遣。(《续长编》卷五百二十注、《纪事本末》卷百七合编。案:《续长编》注系此事於崇宁元年三月,据《纪事本末》在二月甲午,与《十朝纲要》、《宋史·本纪》合。盖原注三月,字误也。原注又载《旧录》是年八月谕,见后。《新录辨》云:“此论止是盛誉绍圣权臣,与《神宗实录》末卷体制不同,其间讬为徽宗训辞,尤非恭顺,事皆诋诬。”云云。今考《编年备要》载蔡确配享事,云:时确之党上书言:“元丰末,确尝密说皇太后,令勿从灵驾,保祐哲庙,食以铜匕箸,至於饮水,亦必为之亲尝故也。”据此,徽宗之谕,即用确党之言,其事虽未可据,而徽宗信从其说,容或有之。故五年赐确墓碑额曰“元丰受遗定策宰臣蔡确之墓”。宣和二年,蔡京引确之子懋上殿,述其父有定策功。诏进封汝南郡王。《新录辨不信蔡确》之事可也,必以为徽宗无此训辞,未免矫枉过正。)

  3、丙申,雄州防奭推官、知邓州录事参军朱肱言:“臣伏闻陛下即位以来,两次日蚀,在正阳之月;河东二十二郡,而十一郡晓夜震动,自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至今年正月二日,犹未之止,城壁、屋舍、悉皆倒塌,人民震死,动以千数;外议皆称自古灭异,未有如此。恭惟陛下敦朴自己,忧劳在民,建大中以承天意,正五事以育群生,可谓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迺者日月薄蚀,天地震动,推求咎愆,臣不避死,妄论辅弼之失,以救灭异之应,言词激切,死有馀罪。昔西汉多言灭异,罕有完全。谷永讥斥帷幄,阴附权贵,而终以保全。王章力诋王凤专权蔽主,竟以法诛。祸患易见,利害易明,臣非不知,上忤大臣,其祸立至。然惓惓孤忠,不敢隐默者,食陛下之禄,念国家之重,而不敢顾其私也。”其上宰相曾布书随具进呈。

  书曰:“今监察御史刘焘,相公门人也。相公帅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