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防意,不复争。(原注:此据邵伯温《辨诬》及《闻见录》、《范纯仁墓志行状·言行录》删修。) 畏寻上疏案:《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云:畏为礼部侍郎,首叛吕大防,上疏云云同。言:“神宗皇帝更法立制以垂万世,乞赐讲求法制,以成继述之道。”上即召畏登殿,询畏以先朝故臣孰可召,朕皆不能尽知,可详具姓名密以闻。畏即疏章惇、安焘、吕惠卿、邓温伯、李清臣等行义,各加题品;且密奏书万言,具言神宗所以建立法度之意,乞召章惇为宰相。上皆嘉纳焉。(《纪事本末》卷百一。原注:此据王铚元祐八年《补录》十二月事。今因畏迁礼部侍郎,附见。《补录》称礼部侍郎杨畏,则畏迁礼侍必在十一月末,或十二月初也。)

  4、庚子。(《长编》卷三百七十五:元祐元年四月乙巳,诏八路选人归吏部差遣。原注:八年十月二十六日,吕大防云云。案:原文已佚。)

  1、十一月,(案:钱大昕《朔闰考》:是月乙亥朔。) 先是,枢密院出刘瑗等以下十人姓名,并换入内供奉官。后数日,枢密院复出内批,以刘惟简、随龙除内侍省押班,权入内押班;梁从政内侍省都知。命既下,中书舍人吕希纯封还词头。(《纪事本末》卷百一。) 戊戌,执政同进呈希纯状,上曰:“只为京中阙人,兼有近例。”大防曰:“虽如此,众议颇有未安。”忠彦曰:“此与冯宗道、梁惟简例正相似。”辙曰:“此事非谓无例,盖为亲政之初,中外拭目以观圣德,首先擢用内臣,故众心惊疑耳。然臣等前者不能仰回圣意,至使宣布於外,以致有司封駮,此皆臣等罪也。”奉世曰:“虽有近例,外人不可户晓,但以卒然施行为非耳!”大防曰:“致令人言,浼渎圣听,此实臣罪。今若不从其言,其除命舍人亦未肯奉行,专益滋章,於体不便。”上释然曰:“除命且留,俟祔庙取旨可也。”既退,大防等知上从善如流,莫不相庆。(《纪事本末》卷百一。)

  2、翰林学士兼修国史范祖禹言:“近闻陛下召内人十人,而李宪之子亦在其中;又召数人,而王中正之子亦在数中。中外之臣,以至民庶,无不藉藉私议,深以为忧。(案:《范太史集》此下有云:皆言执政大臣不能固执,置陛下於有过之地,自今更有大於此者,骤加召用,必骇众听。若大臣又不能固执,则朝廷全无纪纲,公议遂废,其於圣德为损不细。) 何者?陛下初亲庶政,今方逾月,四海之人,倾耳属目,未尝闻行一美政,访一贤臣,先进用内臣,如此众多,必谓陛下私於近习。伏望圣慈更加审察,特赐追改,以安中外之心。”不报。庚寅,遂请对垂拱殿劄子,(案:《范太史集论召内臣劄子》为十一月十一日,此《论邪正劄子》下注云十一月十六日,崇政殿进呈,奉旨留中。据《朔闰考》,是月己巳朔,前丙戌为十一日;此十六日,庚寅也。据补“庚寅”二字。) 言:“臣伏见熙宁之初,王安石、吕惠卿等造立新法,先言天不足畏,众不足从,祖宗不足法,使朝廷不惧灭异,不恤众言,悉变更祖宗旧制,案:范太史《集》作“旧政”。故多引小人以误先帝。(案:《范太史集》此下有云:勋旧之臣,屏弃不用;忠正之士,相继引去。又启导先帝,用兵开边,结怨夷狄。至熙宁七八年间,天下愁苦,百姓流离。幸赖先帝圣明觉悟,再罢安石,两逐惠卿,终元丰之世,不复召用。而所引小人,已布满中外,不可复去。如蔡确连起大狱,王韶开边熙河,章惇开边湖南,沈起引惹交贼,寇陷三州,朝廷讨伐,前后死伤二十万。吕惠卿、沈括、俞充、李稷、种谔等兴造西事,死伤又二十万。先帝悔悼,亲谕辅臣曰:“安南、西师死伤皆不下二十万,朝廷不得辞其咎。”又言:“吕惠卿可诛。”元丰之末,吴居厚行铁冶之法於京东,王子京行茶法於福建,蹇周辅行盐法於江西,李稷、陆师闵、李元辅行茶法、市易於西川,刘定教保甲於河北,诸路之民,皆愁苦嗟怨,比屋思乱。当此之时,人心懔懔,朝夕不保。) 幸赖陛下与先太皇太后早从众言,悉罢新法,修复旧政,天下之民,如解倒悬。九年之中,海内晏安,事理无疑,明如日月,外至戎狄,无不咸赖。惟是向来所逐小人,日夜伺候,今日事变,妄意陛下不以修改法度为是,如使小人得至朝廷,必进奸言,上以惑误陛下,次以倾害善人,下以胁持群臣。万一陛下过听而小人复用,岂惟正人不敢立朝,恐宗室自此陵迟,不复振矣。”(《纪事本末》卷百一。案:《范太史集》此下有云:臣每思元丰之末人心已离,不意朝廷复有今日,所以不避万死为陛下明言之。伏望陛下常以社稷为念,深惩小人倾危国家,明谕执政大臣,凡向来所逐,除已死亡外,存者屏废,永不复用,则海内无不安枕矣。《续宋编年资治通鉴》:范祖禹言:“汉有天下四百年,唐有天下三百年,及其亡也,皆由宦官,同一轨辙,盖与乱同事,未有不亡者也。汉自元帝任用石显,委以政事,杀萧望之、周堪,废刘向等,汉之基业,坏於元帝。唐自明皇使高力士省决章奏,宦官始盛,李林甫、杨国忠皆自力士以进,唐亡之祸,基於开元。熙宁、元丰间,内臣李宪、王中正、宋用臣者三人最为魁杰。宪总兵熙河,中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