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然后定议,乃是未绝其来之意也。不可令天子使臣待贼命而进退【三六】,万一遭其拒绝,或被拘执,则于事无益,空损国威【三七】。为今计者,不若速遣范仲淹严备边境,徐放如定等还,当自为谋,以求胜算。
  乙卯,监察御史蔡禀言:「周制四时飨亲之礼有九,今寺观则车驾一岁再临,未尝荐献,非奉先教民之意。」上谓辅臣曰:「朕三岁一祠郊庙【三八】而赉及天下,今若岁亲行之,则人皆有觊赏之心。朕朝夕奉三圣御容于禁中,未尝敢怠也。」禀,齐弟也。
  诏合门祇候曾任知州军、提点刑狱公事者,依七品例赎铜。
  丙辰,以度支判官、司封员外郎郑骧权陕西转运按察使兼三门发运使,司封员外郎、判盐铁勾院夏安期为京西转运按察使兼白波发运使。旧制,三门、白波发运使治河清县,议者以置使烦,而比岁漕益秏,故令陕西、京西兼领之。骧,河南人。安期,竦子也。本志云:旧有三门、白波、黄、渭河水路发运使一人,判官一人。庆历三年罢发运使,其发运使事分隶陕西、京西两路转运使,犹存三门发运判官一员,以白波发运判官兼知西京河清县事,而添置河阴发运判官,兼知孟州河阴县事。
  丁巳,给空名宣头百道,下陕西宣抚使韩琦,以备赏功。
  戊午,罢武学。改武学教授、太常丞阮逸兼国子监丞,其有愿习兵书者,许于本监听读。既立武学,议者以为古名将如诸葛亮、羊祜、杜预、裴度等,岂尝专学孙、□,立学无谓,故亟罢之。此据张唐英政要,刘敞集有议论,当检附。熙宁五年六月复置。
  辛酉,诏陕西比有贼张海、郭邈山髃行剽劫,州县不能制,其令左班殿直曹元诘【三九】、张宏,三班借职黎遂领禁兵往捕之。按明年三月庚辰,知颍州柳植,坐军贼发所部,降官知黄州。植时领京西安抚使故也。此云陕西,恐误。或张海等自陕西转入京西尔,韩琦家传云云,附此年末,可参考。又何郯乞不除柳植蔡州奏议云:植前知邓州,张海在界内,始图结集,未甚猖炽。通判、职官建议请行擒捕,植略不听,养成贼势,焚荡却京西数处州县。然则张海实起京西也。
  太常礼院言:「四时荐飨太庙、奉慈庙、皇后庙,酌献升降乐章,庙皆别辞,唯送神则通用之。其奉慈及后庙送神乐章,请下学士更撰。」从之。
  知永兴军、龙图阁直学士、兵部郎中□遵路被疾,犹决事不辍。手自作奏,请判西京留司御史台。优诏不许。及卒,上甚悼之,遣官护丧还京师。遵路事母孝,立朝敢言。既殁,室无长物,范仲淹分俸赒其家。
  壬戌,翰林侍读学士、左司郎中杨偕知越州。时元昊乞和而不称臣,偕以谓连年出师,国力日蹙,宜权许之,徐图诛灭之计。谏官王素、欧阳修、蔡襄累章劾奏:「偕职为从官,不思为国讨贼,而助元昊不臣之请,罪当诛。陛下未忍加戮,请出之,不宜留处京师。」帝以其章劾偕,偕不自安,故求外补。未至越州,改杭州。
  癸亥,赠御前忠佐马军副都头朱进为蕲州防御使。进死事故也。
  谏官余靖言:「朝廷啖契丹以金缯,与之再盟,所以惠宽生灵也。今日报山外事,乃西戎借势欲就过求之谋,北敌恃觽,必生非意之变。方此之时,处置论议,动关利害,一失不中,为患非轻。且今之乡兵最近古制,而杨偕奏请罢去,此议者之不臧也。河北之将,惟刘贻孙、王果数人而已,近闻贻孙乃为李昭述所奏,欲加之罪,此按察之非当也。又闻王果为郑戬辟移永兴都监,果谙河北人情,今乃徙之关中,关中急,河北岂不急耶?而徒为此纷纷也。又刘涣知沧州,刺一逃军,转运使以为恣暴而降之。郭承佑罢镇定部署,而固欲得镇州,其偃蹇如此,而朝廷略不加罪。欲望威行而事举,其可得乎?愿陛下不以边事为略而审裁之。」
  注  释
  【一】不可更令为人主侍从「令」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九八论苏绅奸邪不宜为侍从札子补。
  【二】武臣非在兵而愿解官者「兵」,宋会要礼三六之二作「边」,疑是。
  【三】甚有年老病患全不得力之人「有」原作「是」,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范文正公集奏议卷下奏乞拣沿边年高病患军员改。
  【四】见阙人数「数」字原无,据同上范文正公集补。
  【五】本营在外府军者按同上范文正公集作「本营在外州军府者」,疑是。
  【六】射亲格式「亲」原作「额」,据同上范文正公集改。阁本作「中」,义与亲同。宋代吏籍以射中与否为「亲簄」,有「射亲格」。
  【七】拘守常例「拘」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九九论郭承佑不可持兵状补。
  【八】屈意苟和「和」原作「合」,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书改。
  【九】缘人户自用兵以来「缘」下原有「边」字,据阁本及范文正公集奏议卷上奏乞罢陕西近里州军营田、编年纲目卷一二删。
  【一○】所要请凡十一事「要」、「请」二字原互倒,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治迹统类卷七康定元昊寇边、宋史全文卷八上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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