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我无不利之虞。至于合水、华池、凤川、平戎、柔远、德靖六寨兵甲粮斛,可就屯泊,固非守备之烦也。又环州定边寨、镇戎军干兴寨相望八十余里,二寨之间有葫芦泉,今属贼界,为义渠、朝那二郡之交,其南有明珠、灭藏之族,若进兵据葫芦泉为军壁,北断贼路,则二族自安,宜无异志。又朝那之西,秦亭城之东,有水洛城,亦为之限。今策应之兵由仪、陇二州十驿始至,如进修水洛,断贼入秦亭之路,其利甚大,非徒通四路之势,因以张三军之威也。臣谓守以土兵则安者,以其习山川道路之利,怀父母妻子之恋,无久戍之苦,无数易之弊。谓守以东兵则危者,盖费厚则困于财,戍久则聚其怨,财困则难用,民力日穷,士心日离,他变之生,出于不测。臣所谓攻宜取其近而兵势不危,守宜图其久而民力不匮。招纳之策,可行于其间。
  今奉诏宜令严加捍御,观衅而动,与邻道协心而共图之。又睹赦文,谓彼无骚动则我不侵掠。臣恐贼寇一隅,远在数百里外,应援不及,须为牵制之策,以沮贼气。至时诸路重兵,岂能安坐。如无素定之画,又无行营之备,恐当牵制之时,茫然无措,虽见利而莫敢进,虽观衅而莫敢动,寇至愈盛,边患愈深,叛亡之人,日助贼算,不可不大为之谋也。愿朝廷于守策之外,更备攻术,彼寇其西,我图其东,彼寇其东,我图其西,宁有备而不行,岂当行而无备也!所谓备者,必先得密旨,许抽将帅,便宜从事,并先降空名宣头之类【一一】,恐可行之日,奏请不及。臣前曾遣人入界,通往来之问【一二】,或更有人至,不可不答,如朝廷先降密旨,令往复议论,岁年之间,当有成事。若谓边将之耻未雪,而不欲俯就,臣恐诸路更有不支,其耻益大。贼或潜结诸蕃,并势合谋,则御之必难。且自古兵马精劲,西戎之所长也,金帛丰富,中国之所有也。礼义不可化,干戈不可取,则当任其所有,胜其所长,此霸王之术也。臣前知越州,每岁纳税绢十二万,和买绢二十万,一郡之入,余三十万,傥以啖戎【一三】,是费一郡之入,而息天下之弊也。
  诏陕西诸路经略招讨司参议以闻。据范仲淹奏议。先议攻守二策,因梁适赍回赴阙,诏答仲淹,令与邻道互相应援,故仲淹复上此。实录削其前议,但存后章,今前议已附去年十一月末。
  癸亥,诏磨勘院:「自今提点刑狱朝臣代还,列功过三等以闻。上等除省府判官、转运使副,中等除大藩一任,然后升陟之,下等降知州。」
  又诏御史台举属官,故事【一四】,太常博士以上,两任通判三人中御笔点一人,如闻难于得人,自今【一五】听举一任通判及三丞该磨勘者二人选之。
  甲子,诏河北、河东、陕西转运司,体量知县、县令、幕职官老疾不任事者以名闻。
  诏自今南郊臣僚在假不赴朝参者,无得奏乞骨肉恩泽。
  乙丑,诏以同州沙苑监牧地为营田。
  又诏府州择建安指挥之材勇者,为拣中建安指挥,以隶禁军。
  丙寅,诏奉使契丹,不得辄自赋诗,若彼国有请者,听之。
  丁卯,贾昌朝请罢举人试院所写策题,从之。
  补环庆路内附伪团练使鄂齐尔为怀化将军,给供奉官、巡检俸。
  辛未,以大相国寺新修太宗御书殿为宝奎殿。摹太宗御书寺额于石,上飞白题之,命宰相吕夷简撰记,章得象篆额,枢密使晏殊撰御飞白书记。
  秦州言筑东西关城成。赐总役官吏金帛有差。初,知州韩琦以为州之东西居民及军营仅万余家,皆附城而居,无所捍蔽,因请筑外城凡十里,计工三百万,自十月起役,至是成之。
  癸酉,徙秦凤副部署、殿前都虞候、感德军留后李昭亮为永兴军部署。韩琦言昭亮本贵家子,平生未识行阵,故徙之。
  二月乙亥朔,审官院言,河北、河东、陕西诸州请权令京朝官知录事参军,从之。
  丙子,废渭州定川寨【一六】。
  丁丑,诏权御史中丞贾昌朝侍讲迩英阁【一七】。故事,台丞无在经筵者,上以昌朝长于讲说,特召之。
  知秦州韩琦请降枢密院空名宣头五十道,以赏属羌之有功者,从之。
  契丹谋聚兵幽蓟,遣使致书求关南地【一八】。知保州、衣库使王果,先购得其书矒以闻,且言:「契丹潜与昊贼相结,将必渝盟。请自广信军以西缘山口贼马出入之路,预为控守。」诏札付河北安抚司,密修边备。杜惟序亦先购得契丹书矒以闻,而实录不载,疑惟序所奏在王果之后也。
  庚辰,诏沧州钤辖、洛苑使、普州刺史杨怀敏,只以巡堤为名,权住莫州,与知雄州、六宅使、忠州刺史杜惟序等同管勾机宜司事。此据朔历。
  诏秦州:「自今唃厮啰及外国进奉人并约定人数,令赴阙。其所进方物,以本城军士传送之,勿令自雇佣人。」
  尝有诏于永宁寨以官屋五十间给唃厮啰收贮财物。韩琦奏曰:「使外蕃居边城非便,未敢奉诏。」诏曰:「唃氏已有谢表,不可失信生事,自应与屋宇【一九】,亦不绝秦州往来。可于闲慢处修盖,常关防觉察之。」琦曰:「秦州居常盖暂往来,今既许置屋贮财,必留人主守,岂能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