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今为大国者,有无穷不竭之货,反□大商之分其利【六○】,宁使无用,积为朽壤,何哉?故大商之善用其术者,不惜其利而诱贩夫;大国之善为术者,不惜其利而诱大商:此与商贾共利,取少而致多之术也。若乃县官,自为鬻市之事【六一】,此大商之所不为,臣谓行之难久也。诚能不较锱铢而思远大,则积朽之物散而钱币通,可不劳而用足矣。
  臣愚不足以知时事,若夫坚守以扞贼,利则出而扰之,凡小便宜,愿且委之边将。至于积谷与钱,通其漕运,不一二岁而国力渐丰,边兵渐习,贼锐渐挫,而有隙可乘,然后一举而灭之,此万全之计也。愿陛下以其小者责将帅,谋其大计而行之,则天下幸甚!
  丙午,契丹国母遣左千牛卫上将军耶律庶忠、崇禄卿孙文昭,契丹主遣崇仪节度使萧绍筠、西上合门使维州刺史秦德昌来贺正旦。
  丁未,诏开封府、京东西、河东路括驴五万,以备西讨,从陕西经略司所上攻策也。括驴五万,孙沔奏议或可删附。魏泰东轩录云:楚执中恣为滑稽【六二】,谑玩无礼。庆历中,韩魏公琦帅陕西将四路进兵入平夏,以取元昊。师行有日矣,尹洙与执中有旧,荐于韩公,韩召之,谕以入界事,执中雅不欲为是行,因问韩公曰:「敌之族帐无定,万一迁徙深远,以致我师,无乃旷日持久乎?」韩公曰:「今大兵入界,则倍道兼程矣。」执中曰:「粮道岂能兼程耶?」韩曰:「吾已尽括关中【六三】之驴,以□粮食,驴行速,可与兵相继也。万一深入而粮食尽,自可杀驴而食矣。」执中徐曰:「驴子大好酬奖。」韩公怒其无礼,遂不使之入幕。然四路进兵【六四】,亦竟无功。又按:括驴乃康定元年十二月事,泰误谓庆历中,今附见于此,足明当时不欲大举者,不独范仲淹也,或于此附范仲淹待春深方入讨议。
  戊申,屯田员外郎、通判河中府皮仲容知商州、兼提点采铜铸铁钱事。仲容尝建议铸大钱,一当十,既下两制及三司议其事,谓可权行以助边费,故有是命。初,韩琦安抚陕西,尝言陕西产铁甚广,可铸钱兼用。此据琦家传。于是,叶清臣从仲容议铸当十钱。翰林学士承旨丁度奏曰:「汉之五铢,唐之开元及国朝钱法,轻重大小,最为折中。历代改更【六五】,法虽精密【六六】,不能期年,即复改铸。议者欲绳以峻法,革其盗铸。昔汉变钱币【六七】,盗铸死者数十万;唐铸干元及重轮干元钱,钱轻币重,严刑不能禁止。今禁旅戍边,月给百钱,得大钱裁十,不可畸用。旧钱不出,新钱愈轻,则粮刍增价。臣尝知湖州,民有抵茶禁者,受千钱,立契代鞭背【六八】。在京西,有强盗杀人,取其敝衣,直不过数百钱。盗铸之利,不啻数倍。复有湖山绝处,凶魁啸聚,炉冶日滋,居则铸钱【六九】,急则为盗。民间铜铅之器,悉为大钱,何以禁止乎!」本志云:军兴,陕西移用不足【七○】,始用知商州皮仲容议,采洛南县红崖山、虢州青水冶青铜,置阜民【七一】,朱阳二监以铸钱。按实录,乃铸铁钱,与本志不同,当考。孙沔奏乞罢铸大钱,当删附。
  将作监丞通判仪州耿传、供备库副使知青涧城种世衡同计置陕西随军粮草。传,河南人也。
  权三司使叶清臣言新茶法未适中【七二】,请择明习财利之大臣,别议课校。上以号令数更,民听眩惑,乃诏即三司裁定,务优贩者,然亦卒无所变也。
  初,明道二年,复用天禧旧制,听商人入钱粟京师及淮、浙、江南、荆湖州军易盐,此据食货志第四卷,已附明年明道二年年末。及景佑二年,三司言诸路博易无利,乃罢之,而入钱京师如故。此亦据食货志第四卷。景佑二年诏,实录无之,今且依本志附此。
  是岁,又诏商人入刍粟陕西并边,愿受东南盐者,加数予之。此亦据食货第四卷,志云康定元年诏,而实录亦无有,今且附此。
  会河北谷贱,三司因请内地诸州行三税法,募人入中,且以东南盐代京师实钱,诏籴至二十万石止。此据食货志第三卷。其第四卷【七三】加数与东南盐下又云:河北用三税法,亦以盐代京师所给缗钱,即第三卷所书也。第三卷所书稍详,今用之。
  注  释
  【一】尧封母「封」原作「佐」,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东都事略卷一三世家一温成皇后张氏改。
  【二】张是时八岁「是」,宋本、宋撮要本都作「氏」。
  【三】寖长「长」字原脱,据宋撮要本及东都事略卷一三世家一温成皇后张氏补。宋史卷二四二本传云:「长得幸,有盛宠。」
  【四】嫔使阁本作「嫔侍」。
  【五】缄印之其上原有「章囊」二字,据宋本、阁本及宋史卷一九六兵志删。
  【六】广二丈「二」原作「三」,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一○三礼志改。
  【七】用牲「牲」原作「牡」,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同上宋史改。
  【八】岁以三月九月择日「九月」二字原脱,据同上宋史及续通鉴卷四二补。
  【九】二送中书枢密院「二」原作「一」,据文义及阁本改。
  【一○】泾县尉「泾」原作「经」,按宋无「经县」,据阁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