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又曰:「蕃汉各异,国土迥殊。幸非僭逆,嫉□何深!况元昊为觽所推,盖循拓跋之远裔,为帝图皇,又何不可!」又曰:「嵬迦回,将到诏书,乃与界首张悬敕旨不同。」又曰:「元昊与契丹联亲通使,积有岁年。炎宋亦与契丹玉帛交驰,傥契丹闻中朝违信示赏【二一】,妄乱蕃族,谅为不可。」又曰:「伏冀再览菲言,深详微恳,回赐通和之礼,洊行结好之恩。」据夏台事迹,有元昊嫚书【二二】,称天授礼法延祚二年十二月,盖此年冬末也。嫚书言边兵九处入界,实录都不详。当考。
  是岁,天下上户部主户六百四十七万九百九十五,口千四百三十九万九千九百五【二三】;客户三百七十万八千九百九十四,口六百一十九万五千四百二。
  直史馆苏绅陈便宜八事:
  一曰重爵赏。先王爵以诏德,禄以赏功,名以定流品,位以居才实,未有无德而据高爵,无功而食厚禄,非其人而受美名,无其才而在显位者。不妄与人官,非惜宠也,盖官非其人,则不肖者逞。不妄赏人,非爱财也,盖赏非其人,则徼幸者觽也。非特如此而已,则又败国伤民,纳侮贻患,上乖天气,下戾人心。灾异既兴,妖孽乃见,故汉世五侯同日封,而天气赤黄,及丁、傅封而其变亦然,杨宣以为爵土过制,伤乱土气之祥也。
  二曰慎选择。今内外之臣,序年迁改,已为官滥。而复有论述微效【二四】,援比希进者,朝臣则有升监司,使臣则有授横行。不问人材物望,可与不可,并甄录之,不三数年,坐致清显。如此不止,则异日必以将相为赏矣。
  三曰明荐举。今有位多援亲旧,或迫于权贵,甚非荐贤助国,为官择人之义。若要官阙人,宜如祖宗故事,取班簿亲择五品以上清望官,各令举一二人,述其才能德业,陛下与执政大臣参验以擢之。试而有效,则先赏举者,否则黜责之。如此,则人人得以自劝。又选人条约太严。旧制三人保者迁京官【二五】,今则五人。旧转运使、提点刑狱率当三人,今止当一人。旧大两省官岁举五人,今纔举三人,升朝官举三人,今纔举一人。旧不以在任及所统属皆得荐举,今则须在任及统属方许论荐。驱驰下僚,未免有贤愚同滞之叹也。
  四曰异服章【二六】。朝廷中有执技之人与丞郎清望同佩金鱼,内侍班行与学士同服金带,岂朝廷待贤才加礼遇之意?宜加裁定,使采章有别,则人品定而朝仪正矣。
  五曰适才宜。古者自黄、散而下,及隋之六品,唐之五品,皆吏部得专去留。今审官院、流内铨则古之吏部,三班院则古之兵部。不问官职之闲剧,才能之长短,惟以资历深浅为先后,有司但主簿籍而已。欲贤不肖有别,不可得也。太宗皇帝始用赵普议,置考课院以分中书之权,今审官是也,其职任岂轻也哉?宜择主判官,付之以事权,责成其选事。若以为格例之设已久,不可遽更,或有异才高行,许别论奏,如寇准判铨,荐选人钱若水等三人,并迁朝官,为直馆。其非才亦许奏殿,如唐卢从愿为吏部,非才实者并令罢选,十不取一是也。
  六曰择将帅。汉制边防有警,左右之臣,皆将帅也。唐室文臣,自员外郎、郎中以上,出为刺史、团练、防御、观察、节度等,皆是养将帅之道,岂尝限以文武?比年试武举,所得人不过授以三班官,使之监临,欲图其建功立事,何可得也?臣僚举换右职者,必人才弓马兼书算策略,亦责之太备。宜使有材武者居统领之任,有谋画者任边防之寄,士若素养之,不虑不为用也。
  七曰辨忠邪。夫忠贤之嫉奸邪,谓之去恶,恶不去则害政而伤国。奸邪之陷忠良,谓之蔽明,明不蔽则无以稔其慝而肆其毒矣。忠邪之端,惟人主深辨之。自古称帝之圣者,莫如唐尧,然而四凶在朝,圮毁善类。好贤之甚者,莫如汉文,然而绛、灌在列,不容贤臣。愿监此而不使誉毁之说得行,爱憎之徒逞志,则忠贤进而邪慝消矣。
  八曰修备豫。国家承平,天下无事,将八十载,民食宜足而不足,国用宜丰而不丰,甚可怪也。往者,明道之初,虫螟水旱,几遍天下。始之以饥馑,继之以疾疫,民之转流死亡,不可胜数。幸而比年稍稔,流亡稍复,而在位未尝留意于备豫。夫备豫之道,莫若安民而厚利,富国而足食。欲民之安,则为之择守宰,明教化;欲民之利,则为之去兼并,禁游末,恤其疾苦,□其徭役,则民安而利矣。欲国之富,则必崇节俭,敦质素,蠲浮费;欲食之足,则省官吏之□,去兵释之蠹,绝奢靡之弊,塞雕伪之原【二七】,则国富食足矣。民足于下,国富于上,虽有灾沴,不足忧也。
  书奏,帝嘉纳之,寻除史馆修撰。除修撰在闰十二月己酉,今附此。
  绅又请诏西边将帅为入讨之计,且曰:「以十年防守之费,为一岁攻取之资,不尔,则防守之备不止于十年矣。」又曰:「今边兵止备陕西,恐贼出不意,窥视河东,即麟、府不可不虑,宜稚移兵备之。鄜延与原州、镇戎军皆当贼冲,而屯兵觽寡不均。或寇原州、镇戎军,则鄜延不能应援。陕西屯卒太多,永兴为关陇根本,而戍者不及三千。宜留西戍之兵壮关中形势,缓急便于调发。郡县备盗不谨,请增尉员,益弓手籍。」其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