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曰:「按仪礼:『父卒继母嫁,为之服期。』谓非生己者,故
  父卒改嫁,降不为己母。唐上元元年敕,父在为母尚许服三年。今母嫁既是父终,当得申本服。唐绍议云:『为父后者为嫁母杖周,不为父后者请不降服。』至天宝六载,敕五服之纪,所宜企及,三年之数,以报免怀。其嫁母亡,宜终三年,又唐八座议吉凶加减礼云:『凡父卒,亲母嫁,齐衰杖期,为父后者亦不服,不以私亲废祭祀,惟素服居垩室,心丧三年,免役解官。母亦心服之,母子无绝道也。』按通礼五服制度: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及为祖之后,祖在为祖母,虽周除,仍心丧三年。」
  侍讲学士冯元言:「仪礼、礼记正义,古之正礼;开宝通礼,五服年月敕,国朝见行典制,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惟通礼义纂引唐天宝六载制:『出母、嫁母并终服三年。』又引刘智释义:『虽为父后,犹为出母、嫁母齐衰,卒哭乃除。』或疑二者之相违。窃详天宝之制,言诸子为出母、嫁母,故云『并终服三年』。刘智言为父后者为出母、嫁母,故云『犹为齐衰,卒哭乃除』。各有所谓,固无疑也。况天圣五服年月敕:『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降杖期。』则天宝出母、嫁母并终服三年之制不可行用。又但言母出及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即不言解官。若专用礼经,则是全无服式,施之今世,理有未安。若俯从诸子杖期,又于条制更相违戾。既求礼意,当近人情,凡子为父后,无人可奉祭祀者,依通礼义纂,刘智释义,服齐衰,卒哭乃除,踰月乃祭,仍申心丧,则与仪礼、礼记正义、通典、通礼、五服年月敕『为父后者,为出母、嫁母无服』之言不相远也【八】。如诸子非为父后者,为出母、嫁母,依五服年月敕,降服齐衰杖期,亦解官申心丧,则与通礼五服制度【九】言『虽周除,仍心丧三年』,及刑统言『出妻之子合降其服,皆二十五月内为心丧』,其义一也。以此论之,则国朝见行典制,尽与古之正礼相合【一○】,余书有偏见之说,不合礼经者,皆不可引用。郭稹若无伯叔及兄可奉父祖祭祀,应得子为父后之条,又缘解官行服已过期年,难于追改,后当依此施行。」诏自今并听解官,以申心丧。刘夔议在此月己卯,两制、御史台、礼院再定及冯元议,并在明年九月戊寅,今并从本志联书之,略其月日。
  壬戌,知制诰李淑同勾当三班院。淑以妻父韩亿见领枢密副使,引例乞避,诏勿避。
  甲子,饶州防御使刘平为温州防御使、马军都虞候。平上疏自列,召对问状,仍复管军。
  诏勾当皇城司五员,自今遇车驾行幸,常留在内【一一】。
  录故雷化州同巡检、左班殿直许政子佶为三班借职,仍赐帛五十匹,以政与蛮贼战死也。
  丙寅,幸奉先资福禅院谒宣祖神御殿。
  戊辰,以盐铁判官、度支郎杨日华为契丹生辰使,礼宾副使张士禹副之。太常博士、直史馆、修起居注郑戬为正旦使,供奉官、合门祗候柴贻范副之。日华,日严兄也。
  有司言修制皇帝尊号册宝请用纯金,从之。天圣二年九月庚寅,明道二年正月十七日,可考。
  己巳,御崇政殿,召辅臣观新乐。上出双凤管,下太常隶习之。其制,合二管以足律声,管端刻饰双凤,施两簧焉。时又出两仪琴及十二弦琴二种,以备雅乐。两仪琴者,施两弦;十二弦琴如常琴之制,而增其弦,以象律吕之数。又敕更造七弦琴、九弦琴,皆令圆其首者以祀天,方其首者以祀地。
  命李照同修乐书。
  辛未,诏荐献景灵宫、朝飨太庙、郊祀天地,自今同日受誓戒。始用王曾之言也。
  又诏陕西诸州前代名臣坟墓碑碣、林木,委官司常检视,从知永兴军陈尧佐之言也。初,庄献遣官起浮屠于京兆城中,姜遵尽毁古碑碣为用。尧佐奏曰:「唐贤臣墓石,十且亡七八矣。始其子孙意美石善书,欲传千载,而一旦与砖甓同【一二】,诚亦可惜,其未毁者,愿敕所在完护。」
  甲戌,幸安肃门癔场观诸军放癔,又令诸军习战,其击刺骑射之精者,悉迁补之,遂燕从臣于幄殿。
  丙子,诏入内内侍省同礼院裁定衮冕制度,仍先绘图以闻。以旧所服衮冕华饰太甚【一三】,欲从简质故也。
  丁丑,内出景佑乐髓新经六篇赐髃臣。其一,释十二均;二,明所主事;三,辨音声;四,图律吕相生,并祭天地、宗庙所用律及阴阳数配;五,十二管之长短;六,历代度量衡。皆本之于阴阳,配之于四时,建之于日月,通之于鞮竺,演之于壬式遁甲之法。
  戊寅,秘书监孔勖分司南京,专领文宣王祠庙,仍赐绢百匹、米五十斛,羊酒副之。
  己卯,右谏议大夫、知兖州孔道辅为龙图阁直学士。时近臣有献诗百篇者,执政请除龙图阁直学士。上曰:「是诗虽多,不如孔道辅一言。」遂以命道辅。议者因是知前日之斥果非上意也。
  初命朝臣为江浙【一四】、荆湖、福建、广南等路提点银铜坑冶铸钱公事,其俸赐恩例并与提点刑狱同。诏朝臣提点银铜坑冶,俸赐恩例,并与提点刑狱同,实录在十月乙丑,今并书。实录是月己卯书徙知楚州、屯田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