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之。
  乙未,御端明殿阅左右骐骥院马,赐荆王元俨二匹,诸宗室、辅臣至三司副使以上各一匹。
  二月戊戌,司天监言含誉星见东北方,其色黄白,上有光芒长二尺【二】。然观者皆以谓彗云。
  庚子,诏淮南、江南民被灾伤而死者,官为瘗埋,仍祭酹之。先是,南方大旱,种饷皆绝,人多流亡,困饥成疫气,相传死者十二三,官虽作粥糜以饲之,然得食辄死,村聚墟里几为之空。
  甲辰,皇太后宿斋垂拱殿。乙巳,服袆衣、花钗冠,乘玉辂以赴太庙。改笃衣、仪天冠,内侍赞导,享七室。皇太妃亚献,皇后终献。受册文德殿,帝奉贺。还,宿天安殿。遂赴东郊。
  丁未,祀先农,行籍田礼。礼仪使张上逊奏皇帝三推而止,帝曰:「朕既躬耕,不以古礼为式,愿推终亩。」士逊固请,乃耕十二步而止,御观耕台。三公以下咸推尽垄,悉过五推之数。礼毕,御正阳门,大赦。太宗亲耕耒耜,命太仆寺永秘藏之。民年八十以上,每遇长宁、干元节,许赴州县燕设。其父母年八十者,与免一丁,着为式。权罢江、淮发运司今年春漕,以济饥民。御天安殿受册。嘉佑四年祫享赦书,又申明免丁之令。本纪于此年失不载,遂以嘉佑四年为事始,误也。
  辛亥,上作籍田诗赐近臣,诏籍田陪位举人免将来文解。
  壬子,以两川饥,遣使体量安抚,天章阁待制王鬷益利路,户部副使张宗象梓夔路,上御药杨承德、入内供奉官吕清分路走马承受公事。
  除富顺监井户所欠烧煎藉盐簟课利。
  己未,置苏州清酒务指挥三百五十人,以隶酒官。
  辛酉,诏在京勾当库务官未岁满者,毋得别陈乞差遣。
  又诏诸官田重复出税者,除之。
  三月庚午,加恩百官。
  初耕籍田,泰宁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钱惟演求侍祠,许之。壬申,命惟演为景灵宫使,留京师。
  癸酉,幸洪福寺。还,赐道旁耕者茶帛。
  己卯,录开封府判官、兵部员外郎朱昌符子寿臣,度支判官、度支员外郎戴融子荀,并为三班借职。融送伴契丹使,昌符祭奠赵德明,皆道病死,故恤及之。
  司封员外郎、知安州刘楚言:「本州岛仍岁旱灾,流民亡者八十余家。丁卯按前二月丁未,祀先农礼毕大赦。此称丁卯赦书,疑误。赦书,京东、江南、淮南灾伤州军逃移人户令归业,与免夏秋两税赋。今已过敕限,而流民不还,深虑为富室并兼,而贫弱者不能自归,州县户口益以减耗。欲请更展限半年,仍免徭赋两料。」从之。
  塘水东起沧州界,拒海岸黑龙港,西至干宁军,沿永济河合破船淀、满淀、灰淀为一水,衡广百二十里,纵九十里至一百三十里,其深五尺。东起干宁军西信安军永济渠为一水,西合鹅巢淀、陈人淀、燕丹淀、大光淀为一水,衡广一百二十里,纵三十里或五十里,其深丈余或六尺。东起信安军永济渠,西至霸州莫金口,合水纹淀、得胜淀、下光淀、小兰淀、李子淀、大兰淀为一水,衡广七十里,纵五十里或六十里,其深六尺或七尺。东北起霸州莫金口,西南保定军父母砦,合粮料淀为一水,衡广二十七里,纵八里,其深六尺。霸州至保定军并塘岸水最浅,故咸平、景德中,契丹钞河北,以霸州、信安军为归路。东南起保定军,西北雄州,合百世淀、黑羊淀、小莲花淀为一水,衡广六十里,纵二十五里或十五里,其深八尺或九尺。东起雄州,西至顺安军,合大莲花淀、洛阳淀、牛横淀、康池淀、畴淀、白洋淀为一水,衡广七十里,纵三十里或四十五里,其深一丈或六尺或七尺。东起顺安军,西边□淀,至保州,合齐安淀【三】、宜子淀、劳淀为一水,衡广三十余里,纵百五十里,其深一丈三尺或一丈。起安肃、广信军之南,保州西北,畜沈苑河为塘,衡广二十里,纵十里,其深五尺,浅或三尺,曰沈苑泊【四】。自保州西,合鸡距泉,尝为稻、方田,衡广十里,其深五尺至三尺,曰西塘泊。自何承矩以黄懋为判官,始开置屯田,筑堤储水为阻固,其后益增广之。凡并边诸河,若滹沱、葫芦、永济等河,皆汇于塘。
  天圣已后,相仍而不废,仍领于沿边屯田司。而当职之吏,各从其所见,或曰:「有兵将在,敌来,何所事塘?且边□淀西望长城口,尚百余里,皆山阜高仰,水不能至,敌骑驰突,得此路足矣,塘虽距海,亦无所用。夫以无用之塘,而废可耕之田,则边谷贵,自困之道也。不如勿广,以息民为根本。」或者则曰:「河朔幅员二千里,地平夷无险阻,贼从西方入,放兵大掠,由东方而归,我婴城之不暇,其何以御之?自边□淀至泥姑海口,挠亘七州军,屈曲九百里,深不可以舟行,浅不可以徒涉,虽有劲兵,不能度也。东有所阻,则甲兵之备,可专力于其西矣。孰谓无益?」论者自是分为两歧,而朝廷以敌性荒忽无常,阻固终不可以废也。
  元年八月,忻州团练使刘平自雄州徙知成德军。是月壬午,奏曰:「臣向为沿边安抚使,与安抚都监刘志刘志,未见。尝陈备边之略。臣今徙真定路,由顺安安肃、保定州界,自边□淀望赵旷川、长城口,乃契丹出入要害之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