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职,赐钱五万。河阳推官刘利涉拯救库务官物,存者居多,体量安抚王咨等乞旌其能,诏迁利涉京官,就知泛水县事。
  秋七月乙巳,诏三司,选人尝借俸钱未偿而物故,其蠲之。
  初,汴水大涨,觽汹汹忧京城。乃用枢密院奏,敕八作司决陈留堤及城西贾陂冈地泄之于护龙河【一九】。水既落,命开封府界提点张君平调卒复治其堤防。丙午,赐役卒缗钱。
  戊申,御长春殿,复常膳。
  乙卯,复太常博士、同判邵州鞠咏为监察御史,从中丞王臻之请也。
  壬戌,知雄州张昭远请下转运司岁委官磨勘四榷场入中钱银数。中书言:「先朝置榷场,亦通南北,乃绥怀远人之意,非计货易之利也。若每岁磨勘,恐乖事宜。」上曰:「昭远所奏,固不可行也。」
  除冀州堂阳县界干度钱。
  乙丑,工部郎中、龙图阁待制韩亿为契丹妻生辰使,崇仪副使田承说副之。诏亿名犯北朝讳,权改曰意。承说,皇太后之姻也,庸而自专,妄传皇太后旨于契丹,曰:「南北欢好,传示子孙,两朝之臣,勿相猜沮。」亿初不知也。契丹主命别置宴,使其大臣来伴,且问亿曰:「太后即有旨,大使宜知之,何独不言?」亿对曰:「本朝每遣使,太后必于帘前以此语戒敕之,非欲达于北朝也。」契丹主闻之,大喜,举手加额曰:「此两朝生灵之福也。」即以语附亿令致谢。时皆美亿能因副介失辞,更为恩意焉。此据苏舜钦所作亿墓志及江休复杂志删修。
  置开封、祥符县丞各一员,仍令吏部铨注幕职、令录有出身人。时两赤县簿、尉多差出在外,县事颇失经理故也。
  罢永兴军、秦、坊等州新醋务。初,陕西转运司言民间买官糟造醋【二○】,颇有遗利,已置务榷之,请推其法天下。王曾曰:「榷酒盖出于前代之不得已,今以经费至广,未能省去。若又榷醋,则甚矣。」故罢之。
  赐河北州军修坊城役卒缗钱。
  丙寅,遣户部判官度支员外郎高觌、如京副使高志宁往河北经水灾州军体量安抚。觌,蕲人也。
  开封府言新旧城为沟注河中,凡二百五十三,恐闾巷居人弃灰坏咽流,请责吏逻巡,察其慢者。从之。
  辛未,诏两川所造锦绮、鹿胎、透背、欹正等岁减上供之半,其大小绫及花纱,仍令改织绢,以供边费。先是,上封者以此为言,上谓辅臣曰:「朕意正欲如此,宜亟行之。」王曾等曰:「锦绮纂组,有害无益。臣约一锦之费,可为绢数匹。陛下崇俭节费,以惠远人,臣等敢不奉诏。」
  国子监阙学官,壬申,诏诸路转运司所部幕职、令录京朝官有通经术、长于讲说者,以名闻。上尝谓辅臣曰:「比以大暑罢讲读,适已召孙奭等说书,卿等公事退,可暂至经筵。」王曾曰:「陛下万几之暇,留意经术,虽炎暑不辍,有以见圣学之高明也。」
  诏两川弓手自今不得雇人代役,犯者许羁保纠告,重行科罚。时吕夷简自益州安抚回,言川中豪民多雇人以代役,多得惰农,每执兵仗,悉不堪用,故示约束。
  八月戊寅,改故秦国成圣继明夫人刘氏为秦国肃明贤顺夫人。
  前礼部尚书、赠右仆射、谥康懿任中正卒。中正事母孝,初责郓州,自言母老,得还守故郡。既遭母丧,中正亦遽死,毁故也。
  庚辰,免京西被水灾民牛税。
  辛巳,前权石州军事判官冯元吉循一资,仍赐五品服,以其尝辨冤狱,活二人死故也。
  先是,审刑院详议官、太常博士、馆陶王沿上疏言【二一】:
  汉、唐之初,兵革纔定,未暇治外侮,则屈意以讲和。承平之后,兵力有余,而外侮不已,则以兵治之。孝武之于匈奴,太宗之于突厥颉利是也。春秋内其国外诸夏,内诸夏外四裔,明王者之兴,当先正京师,乃正诸夏,诸夏正,乃正四裔,以渐治之,自近者始也。宋兴七十年,四海之内莫不臣妾,可谓诸夏正矣。然而北敌桀骜,数寇深、赵、贝、魏之间,先朝患征调之不已也,故屈己与之盟【二二】。然彼以戈矛为耒耜,以剽虏为商贾,而我垒不坚、兵不练,徒规规于盟歃之间,岂久安之策哉?
  夫善御敌者,必思所以务农实边之计。河北为天下根本,其民俭啬勤苦,地方数千里,古号丰实。今其地十三为契丹所据,余出征赋者七分而已。魏史起凿十二渠,引漳水溉斥卤之田,而河内饶足。唐至德后,渠废,而相、魏、磁、洺之地并漳水者【二三】,屡遭决溢,今皆斥卤不可耕。故缘边近郡数蠲税租,而又牧监刍地占民田数百千顷,是河北之地虽有十之七,而得租赋之实者四分而已。以四分之力,给十万防秋之师,生民不得不困也。且牧监养马数万,徒耗刍豢,未尝获其用。请择壮者配军,衰者徙之河南,孳息者养之民间,罢诸垧牧,以其地为屯田,发役卒、刑徒佃之,岁可获谷数十万斛。夫漳水一石,其泥数斗,古人以为利,今以为害,系乎用不用尔。愿募民复十二渠,渠复则水分,水分则无奔决之患,以之滩溉,可使数郡瘠卤之田变为膏腴,如是,则民富十倍,而帑□有余矣。以此驭敌,何求而不可?」
  诏河北转运使规度以闻。同判洺州王轸独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