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臣僚封事下三司者,未得即行,先具利害以闻。
  浚两浙运河。
  增国子监进士解额二十人。
  癸酉,门下省言吏部流内铨注拟选人,请如旧制过堂押定。诏自今磨勘选人,前一日以磨勘札子送中书呈验,然后引对。要检寻过堂旧制。
  江、淮、荆、浙发运使赵贺请南京、开封府界濒河县辇运公事并隶本司,从之。
  癸未,诏:「诸州典狱者,不先白长吏而榜平民,论如违制律;榜有罪者以失论。捕盗官获盗而未问者,榜毋过二十;非盗而辄榜之,亦以违制论。挟私非理虐害平民至死者,论如故杀律。」
  王钦若复相,监察御史鞠咏嫉钦若阿倚,数睥睨其短,钦若心忌之。会咏兼左巡,率府率安崇俊入朝失仪,咏言崇俊少在边有劳,此不足罪。钦若奏咏废朝廷仪,戊子,责授太常博士、同判信州。实录云咏以不弹百官失仪,屡罚奉。按咏本传无此,今但从本传。
  十一月丁酉,诏:「如闻诸州军多专行配递罪人,使妻子流离道路,鲜有生还。自今罪当配者,并录案坐条,具所配地里,上刑部详覆。」
  戊戌,诏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广南东西、两浙、福建路转运司:「自今师巫以邪神为名,屏去病人衣食、汤药,断绝亲识,意涉陷害者,并共谋之人,并比类咒咀律条坐之。非憎嫉者,以违制失论【一三】。其诱良男女传教妖法为弟子者,以违制论。和同受诱之人,减等科之。情理巨蠹者,即具案取裁。」
  先是,知洪州夏竦言:左道乱俗,妖言惑觽,在昔之法,皆杀无赦。盖以奸臣逆节,狂贼没规【一四】,多假鬼神,动摇耳目。汉、晋张角孙恩,偶失防闲,遂至屯聚。国家宜有严禁,以肃多方。
  当州东引七闽,南控百粤,编氓右鬼,旧俗尚巫。在汉栾巴,已尝翦理。爰从近岁,传习滋多。假托禨祥【一五】,愚弄黎庶,剿绝性命,规取货财。所居画魑魅,陈幡帜,鸣击鼓角,谓之神坛。婴孺襁褓,诱令寄育,字曰「坛留」、「坛保」之类,及其稍长,传习妖法,驱为僮隶。民病,则门施符咒,禁绝往还,斥远至亲,屏去便物。家人营药,则曰神不许服;病者欲饭,即云神未听鰞。率令疫人死于饥渴。洎至亡者服用,言余祟所凭,人不当留,规以自入。若幸而获免,家之所资,假神而言,无求不可。其间有孤子单族、首面幼妻,或绝户以图财,或害夫而纳妇。浸淫既久,习熟为常,民被非辜,了不为讶。奉之愈谨,信之益深,从其言甚于典章,畏其威重于官吏。奇神异象,图绘岁增;怪箓祆符,传写日异。小则鸡豚致祀,敛以还家;大则歌舞聚人,馂其余胙。婚葬出处,动必求师。劫盗斗争,行须作水。蠹耗衣食,眩惑里闾,设欲扇摇,不难连结。在于典宪,固亦靡容。其如法未胜奸,药弗瘳疾,宜颁严禁,以革祆风。
  当州师巫一千九百余户,已勒改业归农及攻习针灸方脉。首纳到神像、符箓、神杖、魂巾、魄帽、锺角、刀笏、沙罗一万一千余事,已令焚毁讫。伏乞朝廷严赐条约,所冀防萌杜渐,以右髃生。
  故降是诏。
  刘舜卿言:「西京、陕府界山路险恶,盗贼所聚。请自阳湖渡至三门分置六寨,扼其要害。」从之。并入十月初授阁职时。
  都官员外郎、知涟水军邓余庆受枉法赃;合门祗候、三阳寨主荆信监仓,自籴粟入中;殿直、监兴平县酒税何承勋,监进贤镇盐酒税易着明,并自盗官物:各贷死,杖脊,配广南牢城。壬寅,诏以余庆等罪状申警髃吏。
  癸卯,诏吏部流内铨,自今转运使举选人为京官者,更增举主一人。先是,两浙转运使任皋举崇德县令向昱为京官,上令中书俟再有荐者乃擢之,因着为令。会要云:向昱以举主少,罢之,仍令今后似此者更俟两人奏举即施行。当考。
  凡赋入,州县有籍,岁一置,谓之空行簿,以待岁中催科。闰年别置,谓之实行簿,以藏有司。或言实行簿无用,而率民钱为扰。戊申,罢之。
  大食国每入贡,路由沙州西界以抵秦亭。干兴初,赵德明请道其国中,不许。于是入内副都知周文质言,虑为西人所掠,乞令取海路由广州至京师,诏可。
  初,蜀民以铁钱重,私为券,谓之交子,以便贸易,富民十六户主之。其后,富者赀稍衰,不能偿所负,争讼数起。大中祥符末,薛田为转运使,请官置交子务以榷其出入,久不报。寇瑊守蜀,遂乞废交子不复用。会瑊去而田代之,诏田与转运使张若谷度其利害。田、若谷议废交子不复用,则贸易非便,但请官为置务,禁民私造。又诏梓州路提点刑狱官与田、若谷共议,田等议如前。戊午,诏从其请,始置益州交子务。实录、食货志皆云寇瑊请官置交子务。按薛田附传,则置交子务乃田为转运使时所请建,瑊守蜀,始用田议。然成都记载此事特详,瑊议盖欲官私俱不用交子,而田议始终皆欲集私造,官为主之。今置务,实从田议,瑊无与也。实录、附传、正传、食货志俱误矣。
  己未,降侍御史高弁为太常博士,职方员外郎□济为都官员外郎,太常丞、直集贤院胥偃为著作佐郎,监察御史王轸为太常博士:监兖州、涟水光化军、郢州酒税。左正言刘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