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政,以比张咏,号「前张后王」。
  戊子,邵州言野竹实,居人采食,颇济饥乏。
  己丑,河东转运使陈尧佐,言河阳、怀、卫等州去秋灾伤,本路绛、泽州皆有余羡,欲运泽州粟五万石赴怀州,绛州粟二十万石赴河阳,从之。
  陕西言陕、解等州蝻虫生【三四】。
  辛卯,上谓宰臣曰:「如闻知广州李应机为政峻急,先任广南转运使,尝言广州民无丁税米,建议科纳,寻诏本路详度,累议皆难其事。今应机领郡,因欲遂其前议。远方之民,务在绥辑,骤增赋调,亦恐非便,可罢之。」
  曹克明言知抚水州蒙怀珌等请诣阙贡奉。
  升州言蝻虫生。
  壬辰,给蔡州团练使德雍、汝州团练使德文、唐州团练使惟正公用钱岁各百万。
  癸巳,向敏中等言:「近日朝臣举官,有一岁之中举十余人者。又所部内监当朝臣举本处幕职官者【三五】,或伤于泛滥,或涉于嫌疑,欲厘革其弊。」上曰:「检详旧制,别加条约。」
  甲午,传法院上新译频□夜如经,上以其经有荤血献诅之语,与经教戾,命焚之,仍令自今有类此者不须翻译。
  龟兹国可汗王智海遣使张延来贡。
  乙未,陕西河中府、解虢州旱。
  丙申,发运使李溥言江、淮去岁乏食,有富民出私廪十六万石粜施饥民。
  诏自今命官、使臣犯赃私罪,不以轻重,并劾举主【三六】,自余杖以下罪更不收坐,从判大理寺李虚己之请也。(会要天禧二年四月事。)
  五月戊戌朔,诏灾伤流民所至之处,官吏倍加存□,无居室者许于寺观公舍安泊,勿令失所。
  诏銟知临江军新淦县殿直张崇浚。以其亲率县民魜价粜粟济饥乏也。
  屯田员外郎谢商言:「伏见去岁蝗虫为害,伤食田苗,流行虽系于天灾,除荡亦由于民力。虽寻遣官吏与令佐焚捕,颇闻弛慢,罕能尽心。或申报稽延,致孽虫之纷积,或追扰烦并,纵狡吏之诛求,情近幸灾,咎由弛职,而又散子在野,未免再生。臣闻尧水为灾,或导之于嶓冢;汤旱作沴,亦祷之于桑林。虽轸宸衷,罔亏圣德【三七】,捕蝗之命,历代有之。深虑旷慢之人,但引灾咎,扇惑民觽,更致迁延。所宜及蝻裁苏,并功扑灭,则冀秋苗无害,其子未生。欲望特降诏命,下去岁灾伤州郡,应诸县有蝗蝻再生之处,本所耆长、壮丁限当日申县。本县实时申所属州军,立选职官,与令佐同领人夫打捕令尽,并与书历,理为劳课。或有贪浊之辈,率敛慢公,望依枉法定断,仍委本处通判躬亲下县提辖,转运使副往来觉察。」从之。
  己亥,权泾原路驻泊钤辖郝荣等言掘笼竿城濠自上石门至镇戎军功毕。诏銟之,仍赉器帛,赐将士缗钱。
  庚子,宰臣王旦以疾,表求罢免,不许。
  辛丑,诏礼部权停今年贡举。
  河北都转运使李士衡言:「奉诏,以绛州粟十五万石给京西阙乏。水路颇远,请止运怀州麦粟五万斛。」从之。
  壬寅,王旦再表求罢。不许。
  入内供奉官邵文雅言怀、卫、邢、洺州焚捕蝗虫并尽。
  甲辰,以殿中丞刘平为监察御史,用新诏也。平尝知南充县,会夷人寇淯井监,转运使檄平权泸州事,平率土丁三千击走之。后以寇准荐,复知泸州,夷人惩前败,不敢扰边。
  乙巳,改抚水州为安化州,从本州岛首领蒙承贵之请也。
  丙午,详定茶盐所言请令李溥遵累降诏旨,据详定所条奏事件,速行裁酌,如无妨碍,则施行讫奏,如事有未便,则从长规画以闻。溥时在京师,诏令溥乘传还本任经度,而溥务执前制,亦罕所变革也。
  太保、平章事王旦登柄用凡十八年,为相仅一纪,谦退周谨,每迁受赐,常有愧避之色。素羸多疾,又以名位太重,忧畏不自安,自东鲁复命,益臞瘠不任趋谒,连拜章求解。上素重其德望,委任莫二,闻其引退,甚不乐,优诏褒答,继以面谕。戊申,制授太尉、兼侍中,听五日一赴起居,因入中书,遇军国重事,不限时日【三八】,入预参决。旦闻命愈恐,家居不出,手疏恳请去位,且言私门百口,属疾将遍,欲退身以息灾咎,今加此峻秩【三九】,则是愈增罪衅,辞意坚苦。(实录云且命诏诣便殿以谢,固让新命。据本传及神道碑并云旦不出也。恐实录未可全信,今不取。)又遣其子诣向敏中附奏,上曰:「欲引退固未可言,但体质羸弱亦可忧也。旦当国岁久,始终如一,镇静中外,实有赖焉,且未尝有一事干挠朝廷,今此固辞,或难违其意。」既旬浃,乃诏止加封邑,其余优礼悉如前制。(从旦所让制书在庚申,今并书。)
  京兆府言捕瘗蝗虫并尽。
  庚戌,上御崇政殿录京城系囚,死罪情轻者流海岛,徒流递降一等【四○】,杖已下释之。
  诏以仍岁蝗旱,民多流徙,遣殿中侍御史张廓往京东路【四一】,薛奎往河北路;驾部员外郎、判三司盐铁勾院张绅往两浙路;太常博士、判三司度支勾院韩庶,供奉官、合门祗候贾象之往江南路;著作郎、集贤校理、判三司都理欠凭由司张师德【四二】,供奉官、合门祗候曹珣往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