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谕宗庆无得复然,今乃尚有此奏。」即令枢密院召宗庆戒饬之。既而河东提点刑狱言宗庆私使人市马不输税,请劾其罪。诏释不问。
  卫国长公主尝请市比邻张氏舍,以广其居。张氏,即华容县主貋也。上诏之曰:「如立券出卖,则可也。」及询张氏,但云日僦钱五百,方所仰给【二】。上戒令不得强市,止赐钱二百万,听于他处图置。(宗庆贩马,实录在十月辛丑,今并书之。)
  枢密直学士、礼部侍郎、知并州张秉累典大府,无显赫之誉。及再至太原,临事少断,多与宾佐博塞。虽久践中外,然无仪检,好谐戏,人不以宿旧称之。好饰衣服,洁馔具,每公宴及朋友家集会,多自挈珍膳而往。家甚贫,常质衣以给其费。太原有武将为部署钤辖,甚不悦其所为。又与转运使陈若拙席上语相侵,若拙奏秉戎政不修。诏河东安抚司兼管勾并州公事,寻命右谏议大夫、枢密直学士任中正代秉,徙秉知相州。(秉徙相州在十月丁巳,今并书。当考安抚司兼并州者,姓名谓何。)
  翰林学士李宗谔等上准诏分定监试发解官荐送纰缪十不、九不刑名,诏从之。
  壬子,修玉清昭应宫使丁谓言,天书阁望柱起直气千余条,青紫黄白相间,又吐白光若银丝,上有轻白云覆之,俄变五色。上作瑞应诗赐近臣和。
  增濮州公用钱三十万贯,时命右监门卫大将军李福知州故也。
  诸州言岁丰谷贱,咸请博籴,上虑伤农,即诏三司使丁谓规画以闻。谓言莫若和市,而诸州积镪数少,癸丑,出内藏库钱百万贯付三司以佐用度。
  权知开封府刘综言:「诸路走马承受使臣到阙,皆直造便坐。自今请先于前殿见讫,乃诣后殿奏事。」
  戊午,枢密院言:「近日通进司入夜所进文字,率皆常务。望令除事干机急,实时进内,自余并须次日。」从之。
  己未,诏自今伏日并休务。
  修国史院言:「所修礼志,旧日历止存事端,并礼院取索国初已来礼文损益沿革制作之事及论议评定文字【三】,尚虑或有遗落,致国家大典有所不备。龙图阁待制孙奭见判礼院,深于经术,礼学精博,望专委检讨供报。」从之。
  钱塘人林逋,少孤力学,不为章句。性恬淡好古,不趋荣利,家贫衣食不足,宴如也。初泛游江湖间,久之,归杭州,结庐西湖之孤山,二十年足不及城市。转运使陈尧佐以其名闻,庚申,诏赐粟帛,长吏岁时劳问。
  壬戌,令枢密院修时政记,月送史馆。先是,枢密院月录附史事送中书,编于时政记。及是,王钦若、陈尧叟请别撰,从之【四】。枢密院时政记始此。
  诏在京常参官二员举幕职、州县官一员充京官,勿以罢官赴选人应诏。
  禁缘边民盗契丹马趋近南州军贸易。
  癸亥,诏诸州转卖金箔人并减元犯人罪一等决讫,令觽半月。时杭州民周承裕私炼金为箔,有郑仁泽者,尝市得千枚转鬻于人,事败,全家徙配。及是,本路转运使陈尧佐上言:「情异丝同,咸徙远郡,恐伤钦恤之意。」故有是诏。
  甲子,广南西路转运使言,交州李公蕴乞发人船直趋邕州互市。上曰:「濒海之民常惧交州侵扰,承前止令互市于广州及如洪镇【五】,盖海隅有控扼之所。今若直趋内地,事颇非便,宜令本司谨守旧制。」
  乙丑,诏:「诸军故断手足以避征役及图徙便郡者,自今决讫,并隶本军下名【六】,罪重者从重断,伤残甚者决配本乡五百里外牢城【七】。」从知升州张咏之请也。
  丙寅,以太常博士平棘孙冲知棣州,大理寺丞史莹通判州军事,内殿崇班卫承庆为兵马都监。初,史崇贵等与转运使王曙、李应机完塞聂家口河,河役既成,又决于州东南李民弯,环城数十里民舍多坏。曙等言州城危垫,请徙置试河县。及郭盛使还,请如曙言。复遣冲及承庆按视,乃言城可固护,止费三十万功,且荐莹知水事,请同领护。冲与曙等互言利害,上是冲议,故以委之。冲等又言:「臣今独抗觽议,力援州城,必虑上下不相佽助,望转运使副于他路。」诏不许,仍令转运使,凡冲等有所须索,实时供给。其董役官吏将校,两月一犒设之。寻又遣使谕冲,以葺河岸当俟霜降水落,无致枉烦力役。(八月戊申,当考。实录于七月戊辰载遣使谕冲,俟霜降水落乃葺河岸,并令固护所塞聂家口。据志及会要,则聂家口即塞即决,王曙因有试河之议,今又何所固护耶?不知实录何以云尔。今从本志及会要,俟考。)
  审刑院言:「断知挠州李说坐报上不以实,丝铜十斤。私罪而漏通举主及勘官,并请按问。」上谓宰臣曰:「说止杖罪,举主及勘官,罪当笞耳。徒有劳烦,而不足以惩劝,自今宜并取旨。」(八月丁酉,可考。会要五年六月事。)
  秋七月戊辰,新作保康门于朱雀门之东,徙汴河广济桥于大相国寺前,牓曰「延安」,又作桥跨惠民河,牓曰「安国」。时将建观以奉五岳,故辟此门。寻命修玉清昭应宫使丁谓等就奉节、致远三营地及填干地之西偏兴筑,内侍邓守恩董其役。(实录于八月己未书,命中使邓守恩修五岳观;九月丁亥又书,初建五岳观于南熏门内之东偏。既云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