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楷法,今则尽学锺、王、欧、柳之迹矣。」上因言王着侍书,能尽规益,嘉叹久之。
  己亥,夔州路转运使言五团蛮啸聚,谋劫高州,欲令暗利寨援之。上以蛮夷自相攻,若便出兵,即至疑惧,但诏谨边备,无得轻举。
  辛丑,并北面缘边骑捷六指挥为四,徙泊高阳关。先是,缘界河常有无赖辈往来为盗,因募置此军,至是,兵籍差少,又不欲长留边陲,故南徙焉。
  壬寅,三班借职王逊以父母继没,请终丧制。有司言内职居丧百日,即追出就列。上曰:「人子念其亲而愿终制,不必夺也。」
  癸卯,泸州言江安县蛮人杀伤戎州内属户。同巡检、殿直任赛领兵追捕,为所害。
  乙巳,以天降书遣使告凤翔府太平宫、亳州太清宫、舒州灵僊观。
  上语辅臣曰:「京师士庶,迩来渐事奢侈,衣服器玩,多镕金为饰,虽累加条约,终未禁止。工人炼金为箔,其徒日繁,计所费岁不下十万两,既坏不可复,浸以成风,良可戒也。」乃诏三司使丁谓申明旧制,募告者赏之;自今乘舆服御涂金绣金之类,亦不须用。
  戊申,上御便殿,观捧日、龙骑、骁骑等军习战。命王钦若等籍其拳勇出人者,以次迁用。
  己酉,三司奏假内藏库钱三十万贯,又请出银五万两付左藏库给用,皆从之。
  庚戌,命皇城使刘承珪造南郊正神位版,付有司藏虔洁之所,以备亲祠。
  江、淮运粮多和雇客船,上谓宰相曰:「商旅趋利,若此必阻贸易,又恐都下粒食增价。」乙卯,令有司勿复和雇。
  殿前都虞候、端州防御使李继和疾甚,上谓宰相曰:「继和,朕之季舅,苟有不讳,朕欲亲临,可乎?」王旦曰:「若以品秩言之,固无此礼。陛下敦□外族,于礼无嫌,先朝杜氏诸舅,亦有故事。」上然之。
  己未,诏河北、河东、陕西路转运使遣官和市军粮。先是,诸州积谷可给三岁,即止市籴,虑损腐故也。时连岁大稔,因令增蓄,靡限常数,以备转饷。
  供奉官、合门祗候刘文赞趋东华门,冲宰相马;至崇政殿门,宰相与亲王对揖,又横绝而过,为合门所举。文赞坐责厘务僻远。庚申,诏自今文武百官,内廷出入,道路相逢,一准仪制;命妇车舆与文武官相遇,亦须回避。
  翰林书艺杨昭度、御书待诏盛量等言:「为当直入院稍迟,监院中使赵履信便去巾帻,欲行笞责。忝受命服,专具披雪。」诏送宣徽院,劾履信不奏擅行之罪以闻。
  旧制,节序赐宴,惟皇族、近列、诸帅、内职。三月甲子,始诏自今上巳、重阳,三司副使、判官及馆阁职事官并别置会。其后,知杂御史、三院御史、法官、开封府判官亦预焉。
  丙寅,诏定护葬官所受赠物之数。先是,丧家所遗,多务丰腆,上悯其重费,故裁约之。
  丁卯,宜州内属蛮知元州舒君强、知吉州向光普加恩,仍知州事。
  宋抟等使契丹还,言:「契丹所居曰中京,在幽州东北,城垒卑小,鲜居人,夹道多蔽以墙垣。宫中有武功殿,国主居之,文化殿,国母居之。又有东掖、西掖门。大率颇慕华仪,然性无检束,每宴集有不拜、不拱手者。惟国母愿固盟好,而年齿渐衰。国主奉佛,其弟秦王隆庆好武,吴王隆裕慕道,见道士则喜。又国相韩德让专权既久,老而多疾。」上曰:「自契丹约和以来,武臣屡言敌本疲困,惧于兵战,今国家岁赠遗之,是资敌也。」冯拯曰:「儒臣中亦有此言。」上曰:「武臣无事之际,喜谈策略,及其赴敌,罕能成功。好勇无谋,盖其常耳。儒臣岂不知利害耶,前代多用儒将,然亦难其才也。」
  戊辰,前都官员外郎乔希颜为契丹国母生辰使,供奉官、合门祗候景元副之。
  赵德明遣万子等四军主领族兵攻西凉府。既至,见六谷蕃部强盛,惧而趋回鹘。回鹘设伏要路,示弱不与斗,俟其过,奋起击之,剿戮殆尽。其生擒者,回鹘驱坐于野,悉以所获资粮示之,曰:「而辈狐鼠,规求小利,我则不然。」遂尽焚而杀之,唯万子军主挺身遁走。镇戎军以闻,上曰:「回鹘尝杀继迁,世为仇敌。甘州使到,亦言德明侵轶之状,意颇轻之。量其兵势,德明未易胜也。」
  辛未,秘书监致仕李昌龄卒。
  甲戌,□州父老吕良等千二百八十七人诣阙请封禅,对于崇政殿。上令引进使曹利用宣劳而谕之曰:「封禅大礼,历代罕行,难儬所请。」良等进而言曰:「国家受命五十年,已致太平,今天降祥符,昭显盛德,固宜告成岱岳,以报天地。」上曰:「此大事,不可轻议。」良等又曰:「岁时丰稔,华夏安泰,愿上答灵贶,早行盛礼。」诏赐缗帛遣之。知州邵晔又率官属抗表以请,亦不允。
  乙亥,诏河北诸州军租税并令本处送纳,督三司放准赦逋负。
  丁丑,上谓辅臣曰:「朕常闻太祖随周世宗征淮南,战于江亭,有龙自水奋跃向太祖,人皆惊异,太祖见而恶之,折所持矢不顾,其谨如此。」马知节曰:「太祖在周朝,以忠勇竭节,常务矜畏【一二】。任殿前点检,与同列习射,既中的,有以金带鞍勒马为赠者,太祖却之,曰:『人臣宴集,以此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