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因陈其大义,上嘉纳之。及行,又召近臣祖送,设会于宜春苑。翰林侍讲学士外使,自昺始。
  以侍禁、桂昭等州巡检张守荣为西头供奉官,合门祗候殿直知怀远军任吉、融柳等州巡检张崇贵并为西头供奉官,三班奉职、天河寨监押钱吉为右侍禁,仍就赐锦袍、银带、器帛,将士缗钱,且令具立功人姓名以闻。先是,宜州贼攻怀远军,城中固守,贼退而复集者累日,守荣等出兵击败之,获其器甲。又攻天河寨,寨兵甚少,吉部分严整,即出击,又败之。自是,有贼中来归者,言凶党再经败衄,多溃散,觽心离矣。(前月十九日实录书知怀远军秦文德奏六月二十三日,贼军攻城,出兵掩击,败走之,杀获甚觽。此月十九日,实录又书知怀远军任吉击贼党,获其器甲。相距才一月,怀远军不应便易守臣,其称破贼斩获事略同,疑前月十九日奏功,此月十九日赏功,其实一事耳。不知实录何所据,乃有秦文德姓名,且赏亦弗及,疑实录或误。今但取此月事载之,削去前月事,更当细考也。)
  癸丑,上谓王旦等曰:「前诏髃臣言事,除机密外不得用无名札子,非合面奏公事,不得上殿。盖防人之多言,寖成萋菲也。且必有显状,封章弹奏,有何不可?近日戚纶面陈诏旨不便。」因出纶奏示旦等曰:「纶意以簄远之人难得面奏,然自下诏以来,升殿奏事者未尝有阻,朕于髃臣贵存公共,不欲令潜行交构,阴有中伤。朕思天下至广,自惟寡昧,常虑阙政,岂止虚怀求治,亦常惕然而惧。前代帝王好穷兵黩武,懈于机务,惑声色,事奢靡,此其大过,朕固不为。人臣论事,若觽人所不敢言独能言之,信可嘉尚。」王旦曰:「飞语谮言,圣虑固不为惑,但近日论利害者差少【二一】,亦宜留意省察。」王钦若曰:「臣下升殿一二次,即希恩泽。比来中外章疏,若以前诏条约,皆当付所司鞫问。」上曰:「纶性纯谨,有学问,此奏乃未谕诏旨尔。」
  舒贲言:「民有自贼中逃归者,言卢成均、陈进等以觽心携贰,弃宜州,沈家属之悼耄者五百人于江,率其觽才三千趋柳、象,将固守容管,以劫广州。初至柳州,限江不能度,知州王昱望贼遁去,城遂陷。又言成均始谋挈属来降,夜潜出城,至江见舟小,乃复还。」上曰:「柳州既限江,长吏何至怯懦如此?信所用非才耳。朕虑利用等以官军勇锐,轻视贼党,彼遇官军势必奔迸,虽当袭逐,不可便无节制。且不测山川险易,地里远近,苟师人劳顿,则事益可虑也【二二】。军行远地,宜守万全之计。今贼势日蹙,终当自溃。」即遣使以手诏谕利用等。
  时广州驻泊都监周文质增筑城垒,缮修器甲,集东西海巡检战棹刀鱼船【二三】,据端州峡口以扼之,贼知有备,遂不敢东下。乃挈属处思顺府【二四】,分兵以攻象州,舒贲遣内侍于德润率兵千人,倍道袭逐之。
  丙辰,泾原路言瓦亭寨地震。
  丁巳,诏修太祖、太宗正史,宰臣王旦监修国史,知枢密院事王钦若陈尧叟、参知政事赵安仁、翰林学士晁迥杨亿并修国史。景德二年毕士安卒时,寇准止领集贤殿大学士,旦以参知政事权领史馆事,及旦为相,虽未兼监修,其领史职如故,于是,始正其名。
  置龙图阁直学士,以龙图阁待制,司封郎中杜镐为右谏议大夫充职,班在枢密直学士之下,仍少退。工部侍郎吕文仲、吕佑之并为翰林侍读学士。文仲周密兢畏,会得风疾,请告踰百日,诏续其俸。于是,与佑之俱罢,转刑部侍郎、集贤院学士。佑之纯谨长者,不喜趋竞,然备顾问,不能有所发明也。
  权三司使丁谓上景德会稽录六卷,诏銟之,以其书付秘阁。
  知雄州李允则言:「应系屯田皆在缘边州军,臣自来只移牒制置,不获躬按。其安抚、都监二员常巡边郡,望令兼屯田事,因便检校。」从之。
  令环庆路都监二员每岁一巡缘边戍寨,更迭而往。时上封者言环庆诸军多分屯淮安、洪德寨,而部署未尝按视,戎事弛慢故也。
  己未,于德润言宜州贼尚据柳州洛容等县。上曰:「此不能离窟穴,枉自弃耳。」王旦曰:「贼若远去,则粒食无所仰给。」冯拯曰:「人或言其趋交址,臣以谓必不然,交址兵甲非贼比也。王师即至【二五】,臣恐其趋琼管。若趋琼管,则王师亦须持久。」旦曰:「凶党固不能久,且苟延晷刻之命耳。」上又曰:「象州既被围,犹有封奏,而桂州独无,若何邴真善守者。」即遣内侍史崇贵驰骑至桂州抚问曹利用等,仍令摄官入贼招谕。(正史俞献卿传曰:献卿为昭州推官,遇陈进乱,象州守不任事,转运使檄献卿往佐之。及至,守谋弃城,献卿曰:「临难苟免,可乎?贼至尚当力击,击不胜,有死而已,奈何弃去?」按真宗谓何邴善守,则传盖称守不任事,恐未必然也。献卿附传又云:守以献卿言故止,贼亦不至。按象州被围四十余日,所称贼亦不至,谬妄甚矣。传盖因刘敞墓志,今并不取。)
  壬戌,上对辅臣,因言:「世宗每遣使驰传,必限以晷刻,有先期而至者,皆盘旋于外,候时复命,不尔罪在不测。性虽严急,而智算雄武。当时亲征,下瀛、莫,非遇疾班师,则克复幽蓟矣。」
  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