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己酉,遣使祭汴口。
  庚戌,诏渭州、镇戎军,向以收获蕃牛犒设,自今用羊豕易之,蕃牛悉送内地给农民。
  上谓王钦若曰:「河北就粮马军,累有将帅言其捍边素着劳绩,但军校有阙即自军中转补,此殊未便。」乃诏自今副兵马使至副指挥使,听本军补授,指挥使已上,则自京选差。
  上又谓王钦若曰:「马步诸军,累经简阅,阙额渐多。今虽承平,武备亦不可废,或请选近甸丁壮,朕念取农民以实军伍,盖非良策。惟军伍之家悉有子弟,多愿继世从军,但虑父兄各隶一军,则须分别,以此不敢应募,今可晓谕许隶本军。」钦若曰:「此辈常从父兄征行,兵甲位伍,熟于闻见,又免废农亩而夺耕民,真长久之画也。」
  辛亥,命审官院选京官一员知西京留守判官事,俾代通判巡行属县。从知留守司事边肃之请也。
  忠武节度使高琼卧疾,上欲临幸其第。知枢密院王钦若恨琼附寇准,且沮准澶渊之功【一九】,因言:「琼虽久掌禁兵、备宿卫,然未尝有破敌之功。凡车驾临问【二○】,所以宠待勋臣,施之于琼,恐无以示甄别。」乃止。及卒,有司言当辍一日朝,上以琼未尝有过,特废朝二日。因谓左右曰:「军垒之政,尤当辑睦公共,高琼典禁军,未尝与副将言及军事。琼虽识理道,亦多任情。尝有军卒隶本厢都指挥使者,次当他役,本厢留而不遣,不当次者不服,俱见琼,琼问之,叱曰:『当日即须应。』虽无决丝,军觽是之。后数日,忽召本厢主吏传旨杖之,以其徇本厢都校之意。又尝因他事途出军营,营小校不时出候,即行捶挞。如王超典军时,亦有小校不及候营外者,左右请罪之,超曰:『若阅习,巡按不以时至者,罪之可也,今休沐私行,岂得加罪于人?』若此最为中理。」(王钦若恨琼附寇准,此据王珪所作琼神道碑,然珪亦云钦若劝上南巡,准叱之则已。尝辨其不然,今略加删润,庶不相抵牾。琼本传云宰相止上问疾。按钦若此时未为宰相,传误矣,或当时史官阴为钦若讳也。)
  壬子,赐广南圣惠方,岁给钱五万市药疗病者。
  丁巳,福州言长乐县民王粲、莫征,擒获强盗十二人。旧制,当补镇将。上以远俗非可脱略,并赐爵公士,人赉钱二万,给复三年。
  枢密院言诸路部送罪人赴阙者,军头司引对,颇为烦碎,望止令本司依例降配。上曰:「朕虑其间或有噃滥及情理可矜者,宜令银台司自今取审状送枢密院进拟,付司施行,其涉屈抑者,即令引见。」
  上既用李溥、林特、刘承珪等所为折中新法,犹恐未尽其要,命枢密直学士李浚刘综、知杂御史王济与三司同取旧法,较其利害。时新法方行,商人颇惑,不敢以时买易,然榷务所纳金帛,其数已多于前岁矣。庚申,特、承珪请罢比较,仍乞不议酬赏,从之。
  辛酉,参知政事冯拯言,孟秋摄事荐享太庙,有司供帐未尽恭洁,守奉人宿于殿上,颇致喧渎。诏别制庙庭帟幕什物,付宗正寺掌之,其守宿人止于廊庑,不得升殿。
  谍言赵德明集诸族兵马,欲略麟、府内属戎人,向敏中奏其事。上以泾原地最要害,屯兵且觽,旧止有钤辖、都监二员,壬戌,增置驻泊钤辖一员,命六宅使、封州刺史李重诲为之。敏中又与鄜延路部署石普皆言蕃落之将称德明为信约未定,点集蕃部,科率器械。敏中请选帅臣镇边郡,普求入奏机事。诏李重诲、曹玮、秦翰同商度便宜,以防侵轶,应军须储峙,委转运使一员往彼供亿。又令翰谕意西凉府畼铎督戒诸蕃部严斥候以备之。
  缘海安抚使邵晔上邕州至交州水陆路及控制宜州山川等图,上以示辅臣曰:「交州瘴疠,宜州险绝,祖宗开强广大,当谨守而已,不必劳费兵力,贪无用之土也。如封略之内有叛乱者,则须为民除害尔。」(实录、本纪并称广南转运使邵晔,稽古录独称缘海安抚使。按晔本传亦不云改除转运也,今从稽古录。)
  令有司铸尚书内省出纳印。初,宫禁市物每给缗钱,用内侍省都知司印,因循为弊,改为御宝。至是,兵部员外郎黄世长上言出纳细务,不当用御宝,乃更铸焉。(黄世长,未见。)
  乙丑,诏河北转运使副自今迭出巡行州军。先是,边臣患其数至,或两员俱到,屡有陈奏。上曰:「使者按部,是其职也,第令互往焉。」
  丙寅,大风,上恐伤稼,遣内臣视之,言无损。
  赐翰林侍讲学士邢昺白金千两,又诏其妻乐氏对宫庭,赐宝冠霞帔。故事,外命妇非诸亲者,惟中书、枢密院、节度使始有是赐。昺前侍讲东宫,至是,年七十余,前一日得对便殿,上与语久之。且叹当时僚属沦没殆尽,唯昺独在,故特示褒锡。昺亦恃旧恩,多所干祈,尝为亡妻求追封,时人嗤之。
  先是,内侍赵守伦议自京东分广济河由定陶至徐州入清河,以达江湖漕运,役既成,遣使覆视,绘图来上。上以地有龙阜,而水势极浅,虽置堰埭,又历吕梁滩碛之险,非可漕运。丁卯,罢之。
  三司请依制置司所定,增江南食茶价,不许。
  罢天雄军修城丁夫,以邻近州兵十指挥给役。
  己巳,以应制举人所纳文卷付中书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