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讼穜对经筵史院官称周常,又对天若称邹浩。诏穜分析,而穜坐称常云终是好人,又称浩为难得。上令罢穜,而章惇谓天若亦当逐,故有此命。上谕曾布曰:「章惇坚以天若为有罪,如何?」布曰:「臣不知天若与穜往复语言,但闻觽议以天若为凶肆可恶。」上曰:「惇言天若有指斥语,蔡卞亦云周穜多言。惇云天若方事起,两诣卞,卞不敢见。已令两罢之,俱与外任合入差遣。」布曰:「如此处之,甚善。天若固宜逐,穜亦不足惜。」上又曰:「蔡京与卞果不相得?」布曰:「此觽所共知。天若与京甚密,而卞不甚与之;刘拯与卞甚密,而京亦不喜拯:此可见其略。大抵因娣姒不相能,又争入政府先后,以此弥不足。」上曰:「兄弟间乃如此。」(御集闰九月二十四日:可令□伯举、邓洵武、方天若分析周穜称道周常、邹浩因依,及对蔡京曾说及是何语言,子细开具闻奏。今附注此。宣德郎、秘书省著作佐郎、充国史院编修官、兼崇政殿说书周穜奏:「圣旨令臣分析所言闻奏。臣不记月日在家,又记得是在馆中,觽坐,有言邹浩登对甚久,文字是数轴,其意谓必听其言也难。臣意乃谓浩狂妄如此,欲上听纳,难耳。及方天若与臣言,外人多说话,见说太学秀才至言浩挽御衣。天若言必无此。臣言:『必无此,必是市井小人听说前代史书语传者为此尔,今岂有此事。只如前日唐介言文彦博事时,流俗小人亦尚如此说,好笑。』臣又言:『浩去新州不真【一】。』臣意谓浩狂妄小人,亦烦朝廷如此行遣也。臣所分析,并皆诣实,如后不同,特俟朝典。伏候敕旨。」周穜特罢崇政殿说书。三年二月二十四日,穜、天若并复。)
  诏赐尚书左仆射章惇银绢一百匹、两,以提举海行敕令成书故也。
  初,苗履、姚雄领秦凤兵,开路至青唐,其日辛丑也。越二日,癸卯,王赡檄履、雄共讨青唐峗羌绰尔结。先是,闰月己丑,赡遣礼宾副使李忠将二千骑攻绰尔结,大败而还。羌由此聚兵益觽,宣言欲复围青唐。甲辰,履、雄至青唐峗,羌列阵以待。履望见羌军,叱军士内弓于鞬,拔刀而入,羌怙巢穴殊死斗。陈迪、王亨,枭将也,皆反走,独履驻马不动。有羌酋青袍白马者突阵至马前,以剑击履。帐前王拱以弓格之,获免。羌绕出履背,欲断军为二。熙州总领蕃兵将高永年以所部兵直前,鏖战数十合,羌退。乘胜围伊兰鼐堡,移时,弗能拔。履以日暮,收军下营堡傍。羌弃堡宵溃。明日,纵兵四掠,焚其族帐而还。驻军青唐,分讨宗哥及山外羌。是日班师。(己酉十月十一日,陇右录云:十一日苗、姚兵遽还河州,因以陇拶归于熙州,苗公连章乞弃青唐守邈川。实录于十月十一日己酉书:枢密院言:「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闰九月十日,邈川部族背叛,系王愍躬亲率将士掩击。次日,夏国遣贼马数万,合势攻围。愍等昼夜血战,杀贼约千余人,生擒伪钤辖威明伊特允凌,并夺到蠞旗等。贼兵寻已退散。』」按此事已具前月,今不别出。)
  庚戌,朝奉郎、集贤殿修撰文及甫落职知均州,仍依吕大防例,不得引用期数赦恩□复。(及甫坐何事当考。或恐与刘唐老事相关。唐老责在绍圣四年十二月十七日丁酉。邸报文及甫责词云:「元佑之际,髃凶擅朝。尔游其间,傅会邪说。情通语秘,交昵朋党。夤缘私恩,忝冒近列。久稽显黜,已屈公言,不自省愆,乃敢祈进。其谢少殿,往临小邦。有社有民,尚体恩贷。」)
  鄜延奏宥州牒遣使进誓表。(布录。)
  熙河奏苗履过省章峡。
  泾原奏拍立界堠了当。
  辛亥,吏部侍郎徐铎言:「文武升朝官母妻邑号『万年』、『万载』县名,皆非人臣母妻所宜称。乞立法禁止,所有已封者,许改正。」从之。
  新永兴军路安抚使陆师闵言:「陕西见行措置钱币之法,既已拣毁私钱,禁铜罢冶,则物价当减,合自官司为始,乞下陕西诸司,州、县应有买卖,并须准度铜钱之直,以平其价。」从之。
  诏鄯、湟般运人夫龏乘头口等为贼杀掳者,人支绢十匹,龏乘头口给还价钱。(布录。)
  西上合门使、知泾州张赴提举崇福宫,从其请也。
  壬子,诏于河北路大名府等二十二州军,共创置马军二十七指挥,以三百人为额;添置步军二十九指挥,每指挥以四百人为额。马军以广威为名,步军以保捷为名。以河北水,民艰食流移,因而招刺之,可以活民,故有是诏。(闰九月二十三日曾布云云,或移入此。)
  癸丑,朝献景灵宫。
  甲寅,录故蕃官皇城使朱守贵男再荣为侍禁【二】,再立为三班借职。
  丙辰,诏时彦特与□通直郎、秘阁校理。彦自陈前任河东提刑、权转运司公事,应副乌龙寨进筑有劳故也。朝请郎秦希甫权发遣陕西路转运判官。
  是日,章惇留身奏事甚久。曾布再对,上谕布曰:「章惇以夏人犯邈川,欲因此讨伐,遂灭夏国。」布曰:「不审圣意以为如何?」上笑曰:「何可听!」布曰:「陛下圣明远虑,此天下之福。近岁,诸路进筑城寨,兵民劳敝,财用粮食俱阙乏。幸而西人□塞,遂可休息。今青唐用兵,士卒困敝日甚,若更经营诛灭夏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