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边事,前后只以私书往还,似此非一。」上曰:「如此事何故不奏?青唐事,尚云经画未定未敢奏,此不奏何也?」觽亦曰:「此事不当不奏。」上曰:「前后事且未论,此事当诘问何以不奏?」遂批旨云:「孙路既有上件条画,因何不具奏陈?令具析闻奏。」惇亦答书行下。(二十四日甲午,布录云:苗履奏:「会州城去河三百余步,矢石不及,不可系桥。又河中有滩碛,自中滩至河北岸,悬崖陡岸,无可置关之地。」)
  户兵部言:「泾原路新建城寨西安州,未限定驿程。经略司相度,自镇戎军至平夏城为一程,自平夏城至临羌寨为一程,自临羌寨至西安州为一程。仍乞平夏城驿以石门为名,临羌寨驿以秋苇为名,西安州驿以南牟为名。」从之。
  己巳,洮西缘边安抚司言:「带领河州汉、蕃兵下密章堡、结宗城、齐暖城、策凌城、鼐宗堡、罗格堡又名干布城。其新据城堡内,有王子并不附顺首领。仓库物料已封闭,备将来军储支遣。」诏孙路:「依详累降朝旨,应所招纳河南邈川等处愿投汉部族首领,更切体度蕃情,务先以恩信抚纳,毋专以兵迭喧,并合措置应接溪巴温等,务为边鄙经久安便之计,不得过有所图,别生边患。其所得城寨内合只以心白向汉、有力量首领,住坐守把;或系要害,须合差兵马戍守之处,子细审度经久利害,务从简便,无令广有增费财用兵力。」(十一月二十五日当并考。)
  孙路又以书抵章惇云:「且留溪巴温以持瞎征,若捐数十万缣,招巴温新附之觽归汉,则巴温一孤雏尔。」曾布因草诏戒孙路,惇初不从,纷争久之乃定。蔡卞以布理胜,乃云:「大事且□曲商量,不须争喧,恐观听不便。」布曰:「当如何?」觽皆云:「约束路不妨。」惇稍屈,布因言:「公多以声色加人,布褊衷亦不能忍,故往往纷争。然亦当量国事所系,不敢苟且。」惇曰:「公不容人说,何尝不婉顺?马上与公言,莫且更商量,公便怒。」布曰:「公不自觉,因何士大夫人人皆言为公所慢骂。」惇曰:「何尝骂他,但言甚道理须要堂除、差遣之类。」布曰:「若但如此婉顺晓之,人亦不怒,盖声色厉不自知尔。」惇曰:「公言惇心风,岂不是骂?」布曰:「公言布欲与西人画河为界,乃云是杂赁院里妇人言语,莫亦是骂否?布无他,所争者皆国事,不敢误朝廷措置尔。」惇曰:「惇岂是为家事?」布曰:「公固亦是为国事,但须要是尔。如孙路欲逐溪巴温而夺青唐为州郡,则布死不敢从也。」既对,亦为上陈其略,上亦以所草诏为然,遂行下。
  布再对,又言:「章惇近于边事,凡有所欲为,知同列必不合,则必阴以书谕诸帅,令如其旨意经营奏请。如近日环庆置烽台、堡铺及巡绰处太远于诸路,亦是惇以书谕胡宗回,令如此措置。既于清平关外,以大寨泉为巡绰之处,已过清远军十里;又令宗回更展至大寨泉北,欲于此筑城;又令展至曲律六掌之外巡绰,要于曲律六掌作寨,宗回皆不敢从,并封惇书相示,因亦进呈。」上皆详览再三。又封折可适书与宗回,其言皆不可用。布对三省,又与惇言:「公多以书与兵官,如折可适、王赡辈,皆蕃夷之人,何可与书?一有败事,恐未免为累。」惇曰:「昔王荆公与王韶书,言边事无数。」布曰:「荆公但发书与韶及公,何尝以书与兵官?荆公是时于布无间,日见荆公发书与公,但以妄杀为戒尔!」
  河东路经略使林希言:「北界沿边都巡检、管勾朔州同知多造事端。自六月十三日驱拥人夫侵越取水,除已为巡检何灌约回,经一月有余不至;今月十八日,复来取水。其同知往来戎帐,节次已具奏闻,缘北人自前岁改移东偏头税场,去岁拆石墙,今岁不受牒,便于贾胡趰兴建场屋,又过天涧取水及有分水为界之语,蓄谋三年,发于今日。窃恐其势未已,除已牒折克行选差使臣前来,依朝旨随宜应接外,缘方当进筑之际,正藉克行及其子可大带领兵马在北界防扼。深虑那移兵马前来,其本地分巡检兵数又少,如北人再领人马数多,过来陵犯,何灌等便若行应接,深虑兵力不敌,兼恐别生事端。已密谕何灌等及折克行所差使臣,但严勒兵马、把截取水道路,过作堤备,不得轻易便行斗敌。其北人所创税场,本为私相买卖,既严禁互市,自足以破其谋。今若更来取水,亦不必与之力竞,俟进筑了日,军马各归,沿边有备,至时尚来取水不已,即别有措置,随宜应接,亦未为迟。」从之。(何灌,祥符人,墓志云三年为河东第九副将兼沿边同都巡检使。此二年已称巡检,恐墓志或误。)
  注  释
  【一】虽日日有奏阁本「虽」上有「路」字。
  【二】如何原作「何如」,据阁本乙正。
  【三】亦行检阅别作一项「亦行」原作「行亦」,据阁本乙正。
  【四】伏睹近降指挥阁本「伏」上有「臣」字。
  【五】近闻多差中使同拣「闻」原作「间」,据阁本改。
  【六】即多方存恤宋会要兵八之三五「即」作「仰」。
  【七】此月七日云云可考「可考」原作「所考」,据阁本改。
  【八】详察在蕃职任并事力次第「详」原作「计」,据阁本、活字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