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四千,事在绍圣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元符元年正月十七日加集撰,三月十一日坐前后奏报异同失实,落集撰官。十六日又罢熙帅,降官监永州税。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又坐白草原冒赏,散官安置韶州。不知三月十一日所谓奏报不实,即是白草原冒赏与否。考实录所书,则初责止缘进筑【一九】,非出界获级也。白草原事,实录初不见其首尾,恐即是绍圣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实录所书出界获级约四千余。其冒赏发觉,又不知何时付狱,缘何人按举,并须检讨,作书证验,别修。陆师闵六月十四日承受朝旨可考。王正臣出塞获三千级事,在元年二月二十九日,恐即是随锺传至白草原时,实录不总会编修,但随奏到日书之,故如此不齐,要须细检别修。)
  右正言邹浩奏:「臣伏见陕西路边臣妄冒功劳,罪状暴露,除已节次严正典刑,以惩罔上之奸外,其余转官增秩合行追治者数尚不少。访闻人怀危惧,殊不自安,边鄙之心,亦皆耸动。臣以谓武夫嗜利,乃其常情,惟赖帅臣检率以义,然后不敢肆为妄冒之事。昨缘帅不得人,自为欺诈,故其官属翕然从之,况于武夫,安有顾虑。故在法虽无可宥,而论情或有可原。今来帅臣及幕府将领并已等第施行,足以昭示惩戒,所有其余同犯之人,欲望圣慈特赐指挥,详酌本情,如可矜贷,即乞免行追治,以安边鄙之心,不惟可以安边鄙之心,亦庶几古所谓胁从罔治之意。」(浩奏不得其时,因责锺传、张询等即附之,其从违当考。)
  丙寅,诏六曹寺监,应元佑年所更旧法,除已修定外,其见今施行尚有不便者,所属具以闻。
  权刑部侍郎周之道等奏:「臣检会元丰旧制,诸路提刑每半年奏诸州盗贼已未获火数,委刑部案籍审覆,其未获数多,并具劾闻奏,盖责及于监司,则捕监官不待绳而自励。元佑增修上条,止以见任官赦后限满,未获盗贼火数仍用别获到人许比折外计数,则劾奏之法几为空文。窃谓提刑司按治一路,稽察盗贼为先,宜禁止于未然,或督捕于窃发,若觊幸比折以免责罚,恐非朝廷命使恤民之意。乞依元丰旧制,更不用元佑比折之法,但未获数及五分,并许本部劾奏。」从之。
  熙河奏,遣苗履出塞扰耕。(布录丙寅二月七日奏捷。)
  戊辰,诏翰林医官潘用中授尚药奉御,以疗邢淑妃有劳故也。
  己巳,诏稍愆时雨,窃虑刑狱淹延枝蔓,在京委刑部郎中及御史一员,开封府界令提点诸路(案此处原本注阙文。)两州军令监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
  诏河阳三城雄武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开府仪同三司莘王俣迁外第,加守司空,改武宁、镇宁军节度使。
  朝散大夫、新知洪州蒋之翰言,伏睹诸路总管钤辖司许招置马军一指挥,昨知荆南日,少人投换,乞下诸路总管钤辖司,遇有移配到他州马军禁军,仰子细试验等状,年少壮及格,不犯徒刑,并许选补刺充本处马军。从之。
  昭宣使、嘉州团练使、提举太清宫王中正卒。(新录辨诬曰:中正元丰中将兵败事,其罪至大,刘挚尝同章论中正及李宪、宋用臣、石得一,比之四凶,以中正为称首。而旧录所立传,称其资忠义,有大略,读经史,通古今,尤知兵,天文历数无不通,如是则为天下之才矣。旧录所载其无忌惮,大率如此,今据事实删改。)
  泾原路奏,遣李忠杰领部落子七百骑出塞讨击。又奏四月初进筑南牟会等处。
  庚午,御崇政殿,阅试诸军转员凡三日【二○】。
  诏时雨稍愆,开在京宫观寺院五日。
  朝奉郎、宝文阁待制、知宣州何正臣卒。
  熙河奏,苗履【二一】出塞,禽戮共五百余人级,牛羊等万计。(布录庚午出塞,在二十一日。)
  睦州司理参军谢黼试宏词,入次等。诏循一资。(此据会要及登科记增入。黼邵武人。)
  初,唃厮啰兄扎实庸咙为河南诸部所立,与唃厮啰分地而治,不相能也。扎实庸咙死,子必鲁匝纳立,必鲁匝纳死,子溪巴温立,其舅郎结戬辅之。已而部酋鬼章渐盛,与郎结戬有隙,遂逐溪巴温,溪巴温不校,去之木波部,木波部复尊事之。阿里骨之囚杀温溪沁也,溪巴温惧祸,益西走隆博部,寄语阿里骨曰:「吾乃簄属,又尝读佛书,今已为僧矣,毋相疑。」阿里骨习知溪巴温不足忌,遂置之。羌俗尚浮屠法,阿里骨尤好营塔寺,勤于土功。瞎征代父,役民滋甚。性又暗弱,顾喜杀,其下皆怨。大酋心牟钦毡等有异志,独畏瞎征季父苏南党征雄勇类阿里骨,不敢发。乃共诬苏南党征谋叛,瞎征遽杀之,尽诛其党,惟籛罗结得脱。钦毡等益自肆。籛罗结渡河归溪巴温,日夜说溪巴温举兵逐瞎征而自立,溪巴温不听。溪巴温凡六子:曰隆赞,曰杓拶,曰锡罗萨勒,曰昌三,曰顺律坚戬,曰尼玛丹津。籛罗结因窃杓拶至溪哥城,复说大酋嘉勒摩、巴桑济等奉杓拶为主,檄远近。瞎征遣鬼章子阿苏讨之,阿苏至,则佯与嘉勒摩合,求见杓拶,而潜使人杀之。嘉勒摩怒,连廓州诸部攻阿苏。溪巴温以杓拶故,亦举兵。城中人多应溪巴温者,遂杀阿苏,而据溪哥城,南诸部多叛瞎征归溪巴温。杓拶之被杀也,籛罗结逃奔河州,见知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