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
  看详诉理文字所言:「朝散大夫谢景初,昨任成都府路提刑,与倡女踰违,特追两官勒停。元佑初,孙永、李常、韩忠彦、王存奏『景初只因提举司论议不合,加诬坐罪』;又云『朝廷专置官局,办理枉横,景初不幸身没,不能自直。』窃惟永等遭遇先朝,致身禁从,宠眷隆厚,方裕陵之土未干,奸臣诬诋典刑,以有为无,语言不逊,无所忌惮。元佑诉理所称『事出暧昧,显涉噃抑,特与奏雪』。遂除落景初前断过名,委属不当。又景初男愔元佑二年状称『非今日朝廷清明,何以雪幽冤于泉下』?」诏谢愔特勒停,韩忠彦、王存各赎金三十斤【二六】。(新录删去「窃惟永等」以下凡四十一字。永等言有司议罪不当,而云诬诋典刑,语言不逊,非是。按当时行遣除此则为是乎?今复存之。明年正月十七日忠彦、存各降官,邹浩云云。)
  枢密院言,环庆路归明蕃官、宥州刺史、横山至宥州一带都巡检使李阿雅卜并男三班奉职李襄渠卜到阙。诏李阿雅卜赐名怀明,男襄渠卜赐名世忠。
  丙申,以擒获嵬名阿埋、妹勒都逋,宰臣率百官贺于紫宸殿。泾原路经略安抚使、龙图阁学士、左中散大夫章楶为太中大夫,仍赐银绢各二千、对衣、金带、银鞍辔马;其获级重伤等将士,赐袍带、锦袄子、器械、银曂、绢有差。(十八日奏到,明年正月十九日赏功。)
  安德军留后李端□卒,诏赠昭德节度使,谥恭敏。
  丁酉,看详诉理所言:「元佑诉理除雪故屯田员外郎陈舜俞不奉行常平法降监当等不当,及陈禹功称『臣父所言,即非狂妄』,又云『今睹圣朝开设诉理司以来,天下冤抑,例得伸雪。臣父灵识足以伸决于幽冥,而万世抑压沈郁之恨,一悟圣聪若冰释』等语言。」诏陈禹功特送邻州编管。
  又诉理朝奉大夫叶武为勘陈世儒不知贾种民于进呈札子内添撰事节送审官东院与合入差遣元佑除雪不当事,及武称「坏却差遣资任冤抑不伸,伏望圣政□明,照恤非辜,实天下冤民受赐之日,又念生当公朝,枉负玷累」等语言。诏改正元佑指挥,叶武特冲替。
  环庆路经略使胡宗回言,萌门、白豹两处,系是本路沿边紧切要害必争之地,及道路通快,水草丰足,委有良田可耕,向去不烦朝廷馈饷,地势险固,经久决可守御,缓急声援处,合先行进筑。诏宗回更选差官前去躬亲检踏,子细体问;审如所奏,即行进筑。仍须相度贼马所在,乘伺闲隙,斟酌事力,决保万全,方得举动,毋致败事。
  工部言诸路、州、军、城、寨、县、镇遇有修造,只得于城外浅壕内近处取土使用,如违,其所主修造官司杖八十;当职都监、监押有失检察,减二等。从之。(新无。)
  己亥,辽国遣使秦州管内观察使耶律遵礼,副使朝议大夫、守秘书少监、充史馆修撰邢秩来贺正旦。
  庚子,诏应犯罪合配本州岛、邻州之人,身手强壮而愿免决配,填逐路军者听;辄抑勒者,依故入人罪法。
  是岁,宗室子赐名、授官者四十人,断大辟二千四十三人。
  右正言邹浩尝奏论章惇曰:「臣闻人主之职,莫大于论相之得失,天下之安危系焉,不可不深察也。臣观丞相章惇,方陛下躬揽之初,亟从祠宫擢登相位,委以政事,于今五年,所宜宵旦竭诚辅佐,以副陛下属任之意。而乃徇情废理,专务自营,力引所私,分据要路,潜谋密计,妙若鬼神。一有作为,首尾互应,惇虽不动声气,而事已焂然济矣【二七】。是以陛下之所欲用者正人也,由此沮格而不得进;陛下之所欲来者忠信也【二八】,由此壅阏而不得闻;陛下之所欲推广者仁恩德泽也,由此难于通达而不得均被于元元。是陛下之志愿未获尽伸,而惇之好恶莫不毕遂。惇虽傲然自若,以为人莫能窥,而不知其效已有不可掩者。故论其燮理,则水旱荐臻之变异常;论其表率,则诞谩相习之风弥扇;论其旁招,则非趋附其门者弗用;论其言动,则虽凌侮毁骂而必为;论其横身力荐之人,则以罪窜相继而是;论其尊君畏上之心,则遇灾而处,略不引咎。臣历观前古,苟为相者有一于此,轻犹罢免,况兼而有之如惇者乎?此天下之公议所以久沸而不平,而切有望于睿断也。臣愿陛下上念宗社付托之计,下思生灵休戚之原,断干刚而力行之,实天下幸甚。」
  又尝论奏执政大臣不和曰:「臣伏自供职以来,夙夜靡宁,思报万一。顾天下之事,可论者虽多,然其本原,悉在于朝廷之上。传曰:『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四方正,远近莫敢不一于正。』此最今日之急务也。臣观执政大臣,不务同心同德,以称陛下登用之意,其日久矣,而莫甚于今。故事无利害,人无忠邪,但某以为可者,某必以为不可,某以为不可者,某必以为可,可不可之论相持于上,而公是公非悉蔽于下。夫是非者,万事之本原,不可蔽也;一蔽于私而失其实,则末流之弊,殆有不胜虑者矣。陛下虽有求贤之诚,真贤何由而尽用?陛下虽有听言之诚,忠言何由而尽闻?陛下虽有爱育元元之诚,仁恩德泽何由而尽达?是其为害,岂不大哉!况陛下操威福之柄以驭普天,虽远在四方万里之外,莫不欲其令之则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