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升言,枢密院不当不从鄜延暂留苗履统制。翌日,同进呈。上讶其太速,问何以漏泄。蔡卞曰:「臣等亦方讶之。」上令分析因何得知。曾布退询院吏,云曾关门下省。再对,遂奏云:「次升在左省,缘曾关门下省,故闻之耳。」上曰:「职事不同,何以知?」且令分析,遂令不得隐讳。退以语三省,卞颇喜曰:「交割却门下省恰两日。」章惇在式假,卞权领也。布曰:「若如此,止是给事漏泄。」卞曰:「更好。」盖以范镗驳朱服,故深憾之尔。已而次升分析云:「与范镗续密院札子,故知。」觽皆以为无罪,独卞曰:「中书、门下两省,漏泄之禁最严,今若以为无罪,则今后漏泄俱不妨。」上曰:「此岂得无罪!」布曰:「如此亦只是范镗有罪。」卞曰:「更无事亦须放罪。」布曰:「放罪不妨。」上许之。
  先是,镗上殿。布是日再对,上问镗如何,布曰:「镗之初进,人多疑其不正。初举吕升卿自代,人以为附惇,及缴赵叡文字,则正戾惇意,或疑其附卞。及驳朱服之命,则正与卞违。未问举措是非,要之不为人所使。」上亦深以为然。(布录癸丑,今附此。)
  庚申,诏朝散大夫张寿特令致仕。寿前知夔州,例得对,上察其老不任事,罢之。
  曾布言:「熙宁中河东分画地界,起遣弓箭手四十二人,请以五台山寺地处之。又令僧每人给二顷,童行一顷,余悉以招弓箭手。」诏可。布自言:「元佑二年帅河东,奏乞四十二人依旧,招到人有事故者,以诸寨闲田招人,逐旋拨还诸寺【八】。既一从,元佑六年再降旨如旧。今陈敦逸以利害来陈,遂得旨如元佑二年朝旨施行。」
  泾原路落蕃兵士归报,羌人点集百五十万,欲入汉界十程打劫。诸路降羌及俘虏,皆言羌人大点集,决趋泾原。诏章楶多方措置备御。楶以书遗曾布言,贼不来则已,来必堕吾策中。布亦谓经营已久,宜其无所不备也。
  辛酉,御史中丞安惇言:「请自今开封府、大理寺上殿公事,不得辄乞不结案审录及不覆奏。如违,虽允所请,其元奏官并行责罚。其刑名乞下刑部大理寺立法。」尚书右司言:「应勘罪具狱,乞依条差官审录。若系机密,即令所差官或差亲近臣僚并就勘所审录,仍取责不得漏泄文状入案。」从之。
  权殿中侍御史邓棐言,吕大防有子景山见任宣义郎,乞依范祖禹等诸子勒停例施行。诏大防诸子并勒停,永不收□。
  壬戌,皇第四女封懿宁公主。
  太常博士周常言,国家庙室之制犹有未备,士大夫丧祭之仪犹有未明,愿令近臣诸儒与有司考求得失。诏礼部、太常寺讲议以闻。
  看详诉理所言:「相州官吏失入冯言死罪,计会请嘱法寺【九】。元佑看详作情可矜恕,除雪罪犯,事皆失实,有害先帝治狱用刑之意。及前任相州安阳县尉李棠(新录削去李棠姓名。)进状内有『销除天下之冤以召和气』之语。」诏:「元佑除落指挥更不施行,并令改正,内李棠特勒停。」又言:「光州司法参军、监安上门郑侠上言谤讪朝政,并王安国非毁兄安石等罪名,元佑元年除雪不当。及王斻、王斿进状,内言父安国冤抑未除,又云先臣不幸不得出于此时。」诏:「元佑指挥更不施行,并令改正。郑侠追毁出身已来文字,除名勒停,依旧送英州编管,永不量移。王斻罢京东路转运判官,添差监衡州盐酒税。王斿监江宁府粮料院。」(斿责在十月二日丙子,今增入。)
  先是,曾布白上:「臣前日尝言诉理事,近降朝旨,已为平允,不可更有增加,乃出于公议。实不知甥王斻亦预此事,兼斻语既不婉顺,正犯诏旨,则臣之所陈本无他意。」上曰:「斻言不幸不得出于此时。」布曰:「此诚可罪。然元佑中臣不在京师,不知斻有此文字。」上曰:「斻是元佑二年状。」布曰:「臣是元年二月出。」上曰:「卿必不知。」布曰:「臣前日适有此言,望赐照察。」上亦然之。
  是日,许将谓布曰:「安中再礏斻远近,遂得旨令与远小处。」布问黄履以再禀,履曰:「元度欲如此。」元度,蔡卞也。翌日,章惇语许将曰:「更增此远小指挥,尽出卞意。诉理事以斻为首,盖序辰等虑布将有所开陈,故塞其端云。」(王安国独不追改,当考实录。十月二日丙子,看详诉理所言,宣德郎王斿于元佑中进状,称先臣冤抑,罪名未除,不幸不得出于兹时。诏斿监江宁府粮料院。王斿为京东运判在绍圣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诏文思院上下界监官,除内臣外,令工部、少府监同共奏差。
  诏:「陕西、河东路经略司告谕将士,自今出兵,汉蕃将士临阵用命,有杂功自当保奏推赏【一○】,不须虚上首级。即有杂功而官司抑塞不为保奏,听于经略司或转运提刑司诉委官究实。其不为保奏及不受诉官司,皆以违制坐之,委走马觉察。知情与同罪,不觉察亦重行黜责。」(此用布录删修,实录殊不了了。)
  秦州制勘所言,已勘李公绪所陈事状不虚。又乞追王舜臣等。从之。(公绪事始具八月二十七日,二年正月二十三日始泾原乞舜臣准备使唤。)
  吏部言:「官员因朝廷直差若官司奏辟就移,并合在外授差遣。又再任应关升者【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