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首领,癿侬庆领罗州刺史,余迁秩有差。
  丙寅,诏民祠岳者自今无得造舆辇、黄缨伞、茜鞍帕及纠社觽执兵,违者论如律。
  庚午,徙知益州、西上合门使马知节知延州、兼鄜延驻泊部署,命钤辖杨怀忠、转运使黄观权同知益州。
  知节在成都,有讼龙骑卒谋变者,支引千数,知节密捕其党,按实,止诛为魁者七人,余悉不问。自干德平蜀,每岁上供纨绮,动踰万计,籍里民补牙校,部舟运,由嘉陵抵荆渚,沈覆殆半,破产以偿者甚觽,州民患之。知节请择廷臣省吏二十人,凡舟十二艘为一纲【二三】,以二人主之,三岁一代而较其课,自是鲜有败者。承寇乱之后,戢兵抚俗,甚着威惠。然嫉恶太过,兵民有犯,多徙配它境,人颇怨惧。朝议务安远俗,恐知节不睰蜀人之情,以其素有武干,故移守西边,仍手诏谕以委属之意。
  荆湖北路转运使王挺与夔州路转运使丁谓同规度蛮洞事,互相违戾,朝议从谓之请。先是,殿中侍御史任中正按盛梁狱,梁坐窜流。既而有与梁善者不喜也,时中正判三司凭由司,于是命中正出使,代挺西路。
  旧制,士庶家僮仆有犯,或私黥其面。上以今之僮使本佣雇良民,癸酉,诏有盗主财者,五贯以上,杖脊、黥面、配牢城,十贯以上奏裁,而勿得私黥□之。(禁私□面,实录在后月。今从本志。)
  先是,潘啰支屡请王师助击贼。时议以西凉去渭州限河路远,不可预约师期。于是啰支复遣使铎论来贡,且言六谷聚兵,愿会王师讨继迁,仍请授次首领兀佐等七人官。上曰:「继迁常在地巾三山之东,每来寇边,及官军出,则已遁去。使六谷部族近塞捍御,与官军合势,亦国家之利。苟以为难,必不敢复有陈请,将失其欢心矣。」乃诏兀佐等七人并授怀化郎将,所请会兵,如至乌白池、盐州以来,即为进师。
  甲戌,给西凉州印,从知州、侍禁丁惟清所请也。
  乙亥,参知政事王钦若上言:「桂州通判、太常博士王佑之,近丁母忧,纔踰月【二四】,连进五状,请除广南西路商税分配河北补填,没纳私下罗锦,权罢上供金银,述荆南课额逋亏,言陕西递铺请受。凡兹陈露,皆匪机宜,殊忘哀戚之容,苟怀进动之意。陛下方施孝治,以厚民风,望加黜责,以勖有位。」诏削佑之三任【二五】,配隶郴州,仍令御史台牓朝堂告谕。
  丙子,契丹入寇,定州行营都部署王超遣使召镇州桑赞、高阳关周莹各以所部军来援。超先发步兵千五百人逆战于望都县,翌日,至县南六里,与敌遇,杀戮甚觽。副部署、殿前都虞候、云州观察使王继忠常以契遇深厚,思戮力自暛,与敌战康村,自日昳至乙夜,敌势稍却。迟明复战,敌悉觽攻东偏【二六】,出阵后焚绝粮道。继忠率麾下跃马驰赴,素衒仪服,敌识之,围数十重,士皆重创。殊死战,且战且行,旁西山而北,至白城,陷于敌。超等即引兵还定州,遣使入奏。
  辛巳,上始闻继忠败,诏发河东广锐兵一万五千,由土门趋镇、定以援之,赐望都战伤军士缗帛。
  左卫上将军、信国公玄佑,孝恪敏悟,上所钟爱。及被病,司天言月犯前星庶子星,上忧之,屡设斋醮祈禳。是日,卒,纔九岁,追封周王,谥悼献。后十五日,王子生两月者亦不育,上乃取宗室子养之宫中。(周王既薨,真宗取宗室子养之宫中。范镇云当考。)
  成都阙守,朝议难其人,上以工部侍郎、知永兴军府张咏前在蜀为政明肃,勤于安集,远民便之。甲申,加咏刑部侍郎、充枢密直学士、知益州。民闻咏再至,皆鼓舞自庆。
  戊子,河西内属勒厥麻等三族请以兵千人、马三百备征讨,诏岚州抚谕之。
  己丑,广南西路转运使冯连言,交州民四百余户来投钦州,至海岸,即准诏慰谕,遣还本道。
  诏文武官以孙侄为子求荫叔者坐之,仍许诸色人告。
  先是,邓州观察使、判并州钱若水被病。会有机事,当至府州,若水将力疾以往。上闻,亟止之,遣中使领太医往视。俄小瘳,遂羸瘵,上手诏谕使勉近药物,且曰:「岂止朝望所属,抑亦慰母氏之心也。」
  五月庚寅朔,召钱若水归京师,命兵马钤辖李允正权知州事。
  诏在京官物可备二年者勿收市【二七】,以息劳扰。仍命吏部侍郎陈恕裁其数。
  河东转运副使郑文宝上言管内广锐兵万余,难得资粮,请徙置近南诸州,又欲令强壮户市马以备征役。诏中书、枢密院参议。李沆等以为广锐皆州兵,本州岛置营,必虑安土重迁,徙之即致纷扰;又强壮散处村落,无所拘辖,勒其市马,亦恐非便。上复令文宝条对,文宝固执前奏,且言土人久留,恐或生事。上曰:「前令团并军伍,改创营壁,欲其互移本贯。行之已久,而文宝确陈其利。」因命钱若水详度以闻。若水所对,与沆等同,遂罢之。
  辛卯,定州部署王超言契丹出境。先是,诏高阳关部署周莹率全军寨于宁边军。及莹至,则虏已退。莹即还屯所。上曰:「莹为大将,何不持重少留,使虏无以窥测乎?」
  时王超兼总北面三路兵,诸将皆受节度。莹独贻超书,言本路甲马,非诏旨不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