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正在长安岭以来,与新建城塞气势相接,合乘机便进筑。复准枢密院札子:『所有余经营去处,如委系合要固护篱落,须至进筑,亦未得兴功。仰先具的确利害,奏候朝旨。』臣寻具开先罗窟等处,合修筑利害闻奏,自后未蒙降到许令进筑指挥,将谓朝廷已下令本路进筑。至今年正月内,朝旨下诸路:『遇有进筑城寨,如合要和雇脚乘,般运粮草、材植等,其所支雇直,务从优厚。』亦降付本路,臣方知朝旨却许进筑,遂具米脂合行修复闻奏。其余罗窟、那娘、白洛系新寨,气势相接及补护篱落要害之地,虽合进筑,缘有碍去年九月听朝旨方得兴功之文。臣若一一论列,乞行改正,方敢兴功,不惟于中外之势不便,兼往还旬月,过此春夏之交,天气将暑,六七月间,贼马渐肥,难为兴功。臣遂乘此困弊,未能大集之际,除米脂用六将人马修筑外,开光只用第二、第四两将,临夏更添第六将,共三将。纳囊用第三将、第七将、第五将,博罗更添第六将,共四将。皆已毕工。所有博子椽、散子木、橛子、要子之类,多就生界采买。其役兵,并用防托马军相兼,仍谕以朝廷犒设喝赐,屡有优厚之恩,并边境急难,当及时兴举之意。以此人人劝勉,有至一工为一工半,或两工者。每寨不过五六日而成。既用将分不多,及修筑日数少,以此比之诸路所费,及合得酬奖,极有减省。而将吏日夜暴露,实为劳苦。窃虑政府以本路有违奏候朝旨之文,及见其成就之速,以为甚易,将来推恩,转更镌削,无以为劝。伏望圣慈候功状到日,特赐指挥,依前诸路及本路前后进筑酬奖例施行。」(米脂毕工在三月七日,至五月二十五日乃推赏王愍等,惠卿止奏称春夏之交,必在五月前矣。因曾布云,尚有四次未赏。故附见此。十七日惠卿即建节【二七】,布已云云。可并考。)
  权刑部言:「请诸赴朝参宗室,如有疾病请朝假,申合门,令合门报入内内侍省,差使臣押医官看验。如涉诈妄,所差使臣申大宗正司施行。其请假一日者,正任以上,具牓子于合门,关宗正司;遥郡以下,申大宗正司施行。若月内请过三日者,亦报所属,差使臣押医看验。每半年一次比较。二十日以上,取诫励。三十日已上,罚俸半月。四十日已上,罚俸一月。五十日已上,取旨责罚。即痼疾未能痊安者,委大宗正司保明奏裁。诸差使臣押医官看验宗室请假而看验不实者【二八】,医官徒一年,使臣知情与同罪,不知情减二等。」从之。
  辛未,吏部侍郎徐铎言,傅垣之乞磨勘改官,缘垣之系尧俞亲子,本部未敢便依常格引见磨勘。诏傅垣之展一任,如将来任满,合该磨勘改官,仍降次等。
  癸酉,给事中范镗言,秘合校理、知随州赵叡除司封郎中录黄,未敢书读。诏赵叡除命勿行。(二十二日除。)先是,上询曾布:「叡何如人?」布曰:「场屋中有声,但以吕大防荐官职,及外议皆云是大防门下士。」上曰:「又是章惇。」觽皆言不曾商量,忽出一文字,言其曾论先朝改明堂为是,故擢之,云是太常张商英检来,又云叶祖洽曾言祀五帝为是,先朝所改为非。上曰:「此罗织也,若以此罪人,则章惇亦必有之。」布曰:「陛下睿明天纵,士类之福。若以一言之差,便废一人,则何可胜废!兼惇实有此论议,如与司马光争免役事,为天下所称。然其言亦未尝以免役为是,但云当徐议改更,不当暴发尔。」上云:「方泽诚可罪,只是惇门下人,故主张他。」布曰:「泽本惠卿亲党,然惇于惠卿亲党,过于己亲党,无不主张者。」上曰:「何故?」布曰:「此陛下所素知,惠卿作执政时,惇乃门下士,邓绾曾攻之,云为刎颈之交,半夜之客。昨既复用,许力引惠卿为右相,陛下固尝宣谕。」上笑而颔之。(按:正文疑有脱误。)既于此不谐,故于惠卿建节及其兄弟亲党,凡可用力者,无不尽力。惠卿兄弟亦凶横,责望惇不细,昨力引惠卿不谐,其家皆大骂。惇不得已答之云:「若朝论中九人以为不可,一人以为可,惇犹可着力;今十人则十人以为不可,惇无如之何。」方少解。上自祖洽论方泽极切齿,而惇辈主泽,不肯行,上亦不平。惇乃更擢赵叡,以其论先朝改明堂礼文为是,而祖洽以为非,欲因此中伤祖洽,上是以有「罗织」之语也。(六月一日,方泽自虔徙万。)
  司封员外郎朱京,乞罢国子司业除命,从之。京尝为幸太学颂,语有及先朝者,蔡卞又谓京与曾布有连,故亟白上从京请。(京除司业,在十七日甲子。)
  甲戌,诏西京左藏库副使康德辅特勒停。坐擅役军巡人也。
  诏陕西、河东帅讲议扰耕,如何可以使其不得耘锄已耕之地,免秋成为边患。(三月二十四日诏,六月末楶奏,可考。)又诏泾原一并进筑没烟前、后峡。曾布言今岁诸路蚕麦俱大稔,惟陕西沿边旱,自此月十六日环庆、泾原皆得雨沾足,二十日乃止,云遂为丰年。故令泾原一并进筑。(并布录甲戌。)65乙亥,诏永裕陵添展封筑,禁银角,斜长二百三十五步,至白虎涧西垠。(二月四日。八月七日。)
  丙子,枢密院言,蕃官三班奉职都啰漫丁等乞改赐姓名。诏并赐都啰漫丁名怀顺,都啰漫娘昌名怀忠。
  大理寺平定军勘到,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