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一日乞进筑。)
  泾原路经略司言,归顺人部落子萌山,委是心白向汉。诏萌山特与副兵马使。
  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投来人称:『西界人户在大沙堆存泊,及人马在南防护。』寻令苗履、刘安统兵至大沙堆等处,破荡贼觽,斩首八百级,生擒带牌伪天使一,大首领二【一七】,牛马孳畜万计。族落烧毁殆尽,班师至威戎城。」诏诸军士各赐钱有差。(惠卿家传,四月,遣钤辖苗履诸将出塞,二十九日至夏州,焚荡而去。五月一日至大沙堆,贼帅威明噶勒丹嘉纳、克多凌星率觽迎敌,履等力战破之。追奔五十余里,斩首五百余级,获其带牌天使一名,大首领二人,孳畜万计。布录六月二十五日赏功。)
  枢密院言:「诸县冬教,委提举保甲司于本州岛通判职官内选差,分定县分,躬亲提举监教及同共拍试拣选,不得过两县。如拍试拣选日数相妨,听计会逐县展缩,不过两日。如县分数多,听于以次官内选差。其倚郭县,上委知州同当职官,依此提举拍试拣选。仍逐次具所选差官职位姓名及分定县分,申枢密院。即所选非其人,致教阅拍试拣选有不如法,并元选差官司取勘施行。」从之。(此并用旧录。)元丰保甲,但于诸县团教,不曾上州。昨以义勇法修定,三年一赴州教,而议者多以为不便,故罢。(此据布录。「昨以义勇法修定」,当考。)又言:「博军子遇军行,委所属晓示,只得于军马后随行,如敢偷路先自过界,并从军法。许人告捕,每名赏钱十贯。」从之。
  辛酉,京西转运副使周秩知登州,以疾自请也。翌日,曾布对,上忽问曰:「周秩有何事?」布曰:「不知何等事。」上曰:「章惇云卿曾言及秩事。」布曰:「臣曾见李延嗣,(延嗣以承议郎权成都运判改权京东运判,在三月二十五日。其初为成都运判【一八】,在绍圣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言秩作转运使时事。」上曰:「是。惇亦曾问延嗣,如卿所闻。且言秩在两浙不检事甚着,已令体量。」布曰:「臣见延嗣,所言乃淮南事。秩自淮南移京西,因归泰州,遂于扬州夺一豪子见赁官屋,逐其家数十口出外。又于镇州诸官屋,官为修葺,物论甚喧。」上曰:「此事尤不可也。」
  臣僚上言,请自今太学公补试,视贡院别试所空闲排办,更不以武成王庙作试所,从之。
  诏鄜延经略司详问近获两蕃带牌伪天使,如知得西界事,宜令乘传赴阙。
  诏太仆寺,自今应到寺四尺二寸以上、六岁以下杂马,并赴拣马所拣选讫,方许支使。
  左司谏陈次升奏乞获首级令监司覆验及孳畜据实数推恩。三省、枢密院以为孳畜自来不曾推恩,首级难以令监司覆验,遂进呈讫。(布录辛酉。)
  壬戌,尚书省言:「进奏官许传报常程申奏,及经尚书省已出文字,其实封文字或事干机密者,不得传报。如违,并以违制论。即选造事端誊报若交结谤讪惑觽者,亦如之。并许人告,赏钱三百贯。事理重者奏裁。」从之。
  又言:「户部奏请,应提举出卖解盐司管下官卖及通商去处【一九】,欲乞并委官专切提举巡捉私硝盐事。如巡捕官不切用心,致本处课利亏失及州县断放违戾,许按劾,并取索公案【二○】,依条施行。」从之。
  是日,章惇遣泾原书写机宜章綡谒曾布。綡,楶子也。布语綡:「泾原此月八日,尚奏无雨,没烟前峡若果无草及大暑旱灾,未可进筑,但奏来不妨。朝廷不可欺罔。若可为而不为,固自不可;若不可为,亦何可强?」綡曰:「此事须赖密院主张,若丞相则不容其如此。」布曰:「苟不可为,何可强也?边事内外一体,但要稳便。此事系安危休戚【二一】,何可使性气?质夫左迁,但以奏报偶有不当,不足介意。朝廷方倚以边事,有可论列,不可蓄缩。若所陈有理,亦何敢不从?若五月未可进筑,即七八月,方西兵点集时,亦未可为。须俟十月间,贼马已散,或并兵在他路,或俟来春,亦未晚。」綡曰:「但恐丞相督责,不容如此。」布曰:「事理当然,亦不可夺也。」綡又言父老,岁月间欲求去不知边事如何是了时。布曰:「泾原但了取天都,则质夫可以求去矣。若丞相之意则不然,必欲覆兴州而后已。孙路两表皆云:『俟覆妖巢,乃敢受新命。』丞相以画河为界,为杂赁院子中语,然经营边事,固自有次第,既得河南,则兴州自有可图之理,但不可忙尔!」先是,布在醴泉,与惇及此,惇大以为非,布亦痛折之。许将但相和解,蔡卞则默然而已。
  癸亥,诏泾原委是久旱,未可进筑,即相度奏闻。(布录。)
  环庆奏,罢筑之字平,以无水故。遣种朴应副泾原。(布录癸亥。)
  两浙提刑司言:「人户陈诉,为犯私酒,迁徙往别州县,乞依赦许放。按去年九月赦编配人,已特减三年拣放,乞比类施行。」诏已迁徙人,放令逐便。
  甲子,观文殿学士、右银青光禄大夫、知延安府吕惠卿,换保宁军节度使,再任知延安府。先是,曾布言:「前日章惇云:『惠卿去再任止半年,便与建节不妨。』臣以谓建节未可轻议,惠卿进筑城寨,已改四官,今为右银青光禄大夫,天下止有惠卿一人为之,将来筑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