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必须禁止。其解盐货,请勿更通商,官自出卖。其禁榷条件,臣当别具经画。」
  诏以鼎状下辅臣议,陈尧叟言盐禁所利甚博,吕蒙正等言鼎忧职儬公,所言可助边费,请从之。覃、贺皆鼎所荐,而承睿亦言解盐事与鼎同,故并命焉。
  鼎初建议,判三司盐铁勾院李士衡独以为不便,奏疏曰:「安边莫大于息民,今不得已而调敛之,又增以转粟挽盐之役,欲其不困,何可得哉!且盐不通商,则边城盐贵,必资盐于外夷,夺农时、沮商利而佐外夷,调用非策也。」又与辅臣争于上前,卒不听。(今年三月辛亥,内出封事付梁鼎,疑即此疏,但此略而彼详尔。士衡以五年十二月戊寅判盐铁勾院,六年七月出为湖北漕,其间未尝他迁。实录乃六年三月辛亥载判盐铁勾院林特奉使陕西【三】,盖误。特实判户部勾院,非盐铁也,今改正之。杜承睿,未见。)
  丙午,遣使赍诏赐丰州龙移、昧克族。先是,上谓知枢密院王继英等曰:「累睹边奏,言迁贼屡为龙移、昧克所败。今丰州推官张仁珪与藏才族蕃官策木多在京,或知其事,可访之。」继英等即召问仁珪、乙啜等。仁珪等言:「龙移、昧克,一云庄郎、昧克,其地在黄河北,广袤数千里。族帐东接契丹,北邻达靼,南至河西,连大梁、小梁族,素不与迁贼合。迁贼每举,辄为所败。常以马附藏才入贡,如国家赐以恩命,亦资外御。」继英等以闻,上曰:「傥遽使国信,又虑诸族生疑。」乃令使臣往丰州,与围练使王承美协议招谕之。
  庚戌,泾原部署陈兴等言:「潘啰支遣咩逋族蕃官城逋驰骑至镇戎军,请会兵讨继迁。本军疑其无文牒,遂护送部署司,城逋惧而逸焉,坠崖死,护送者枭其首。」上曰:「此即泥埋之子,凡再诣阙,朕皆召见之,盖念其父子向化,屡败迁贼尔。泥埋二子,城逋其长也,次曰屈子。(按此编咸平五年夏四月载屈子为泥埋族弟。宋史党项传所载亦同此,又云屈子为泥埋子、城逋弟,与前互异。)如闻彼方之人,悉畏城逋。既两诣阙,镇戎官吏,岂不识之?乃疑其诈,又不能防之以理,致令奔遯,复枭其首,异俗闻之,宁不怨憾!可遣使乘传按劾镇戎官吏,仍令渭州以礼葬焉。」
  泾原、环庆部署并言蕃贼在资子山,虑旦暮入寇,各请益兵。上曰:「此两路兵数,已倍于去岁,或益之,则难于减罢。可遣别将领三千骑屯邠州以为声援,贼去即班之,亦免馈饷之劳也。」
  辛亥,废嘉州采铜场。
  壬子,知益州马知节言:「李顺、王均之乱,属民有为贼黥面及伪署者,王师至,悉弃贼来归,官释其罪,给公凭遣之,其类颇觽,今欲各令赍诣州别给新本,因得籍数,以防奸伪。」上曰:「胁从之民,屡经赦宥,宜谕知节但镇静而抚育之。」
  丙辰,知雄州何承矩言杀敌斥堠军士,夺马二匹,并得敌界新城都监仲文煦牒,请徙九村民以避劫掠,寻各谕令警备,其榷场商旅,见行贸易不绝。上虑承矩轻信,或致边患,手敕戒谕之曰:「汝宜领其来意,而辨其奸诈也。」
  戊午,禁江、浙造短狭缣帛。
  诏外命妇遇承天节乞录用子弟者,自今不得施行;遇大礼陈乞者,亦具已奏过人数以闻。
  二月癸亥,夔州路转运使丁谓言黔州之南,蛮族颇有善马,请致馆设,给缗帛,每岁收市。从之。
  左屯卫上将军王汉忠既殁,其子内殿崇班、合门祇候从吉诣合门上书,言汉忠自节度使罢居散秩,乞暴其罪状以示中外。又言髃邪恶直丑正,诳惑天听,致臣父冤死,愿推其人斩于市,因历诋髃臣有行赂树党以致声名,及边防屯戍艰苦蒙蔽不以闻之事。
  上谓王继英等曰:「朕览其书,虽无实状,然亦虞朝廷有所未察,可召至枢密院,俾其申诉。」及继英等询之,从吉但诵书中语,它无所对。上曰:「从吉颇引史传,必假手于人,不若以属吏。朕念汉忠未葬,虑无人主其丧。」或言汉忠有弟及它子数人皆成立,即以从吉付御史狱。从吉具伏,乃进士杨逢为之辞,有司当从吉大辟。上不忍置于法,甲子,从吉除名,配随州。逢嘊杖,配春州。
  庚午,契丹平州牙校韩守荣等来归,并补三班借职,赐袍带、缗帛。
  壬申,环州野狸族庆香等来贡马。
  乙亥,泾原部署陈兴等言者龙移卑陵山首领厮敦琶遣使称己集蕃骑,愿随讨李继迁。
  丙子,贤懿长公主出降右卫将军、驸马都尉王贻贞。(按宋史公主传及王溥传,俱作王贻永,此作贞,似误。)贻贞,溥之孙也。初名克明,于是升其行为溥小子,使与诸父联名。贤懿寻改封郑国。
  己卯,以京东、淮南水灾,遣使赈恤贫民,疏嘊狱讼。
  西凉府六谷首领潘啰支遣蕃官□福圣腊等来贡,表言感朝廷恩信,愤继迁倔强,累行攻讨,夺人畜甚觽,继迁因此数放还投去蕃人,今悉械系以俟朝旨。又言继迁送铁箭令啰支归附,称已纳款于朝,未知虚实,啰支已集骑兵六万,乞会王师收复灵州,愿改一官,又量给衣甲。
  上与宰相议其事。吕蒙正言:「啰支今为盐州防御使,请以观察使授之。」上曰:「欲与灵州旄钺,如何?顷者,契丹伪封继迁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