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讹□一行归汉【一七】,张存迁东上合门使,领成州团练使,升充本路都钤辖;张诚迁秦州团练,更转一官回授与有官儿男;种朴迁文思使。余次第推恩。」(二月二十九日兴平城赐名,三月十六日横山寨赐名。讹哆来降,在三月十一日。布录云,赏环庆兴平寨进筑。布录戊辰又云,环庆建通塞堡,鄜延修开光堡。按通塞堡毕工在二十四日癸酉。)
  诏,泾原路经略使章楶申请进筑措置般运不当,特降一官。(十六日降龙直。布录:戊辰,楶奏乞令熙秦般运斛斗应副进筑,特降一官。)
  又诏,满志行在军中,方锺传举动反复之际,一无奏报,前责太轻,特勒停。
  庚午,幸申王府。
  辛未,幸端王府。
  癸酉,三省言:「提举荆湖南路常平等事董必奏:『体量到知雷州,朝请郎张逢,同本州岛官吏至门首接见苏轼、苏辙。次日为会,召轼、辙在监司行衙安泊,又令僦进纳太庙斋郎□国鉴宅。逢每月率一两次移厨传管待,差白直七人借事。本州岛海康县令陈谔差杂直追呼工匠等应副□国鉴修宅,又勒居民拆退篱龏,阔开小巷,通行人马,以避辙门巷,及借手力等事。』」诏苏辙移循州安置,张逢特勒停,陈谔特冲替。本路提点刑狱梁子美既与苏辙系婚姻之家【一八】,不申明回避,并其余监司失觉察,各罚金三十斤。(去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必受命体量。陈天倪作苏门下语录云:「公谪官雷州,市中无屋可僦,独有一富家余破屋数间可赁,仍与作交易,文契分晓。舍主欲稍完葺,方交舍时,章子厚访问下州府,发此事,云苏侍郎强夺雷氏田宅。舍主鞫问,赁契分明,遂已。数年,子厚谪雷州,亦召前人与议,其人曰:『不可。苏侍郎来,几惊煞我,今更不敢赁章相公也。』作法自弊如此。」按当时差董必体量,天倪所闻未详也。)
  泾原路经略使章楶言,进筑九羊谷寨毕工,诏赐名九羊寨。又奏修筑石门峡东塔子觜堡毕工,诏赐名石门堡。(绍圣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建议。布录:癸酉,章楶、姚雄、刘何、李譓、李光皆言粮草事力未备,未可进筑【一九】。楶此事附见,当考。)
  河东路经略司奏,崇仪使张世永等统制兵马出界星罗默隆、横川一带讨荡,斩获一千余级,大小首领二十余人。诏张世永已下各等第赐银合茶药。
  环庆路言,修筑通塞谷毕工,诏赐名通塞堡。
  枢密院言:「西贼近已困敝,耕种之时,必须并边住坐耕牧。如诸路对境及横山一带等处,自来应系贼界内耕种之地,若能体探得的实住坐耕牧去处,知得贼觽多寡,地理远近,可以必取胜捷时,遣兵马前去掩击,使贼不能安居耕种,免使将来秋成,更肆猖獗,实为边防之利。」诏陕西、河东逐路帅臣【二○】,豫选统制官及得力将佐、精锐兵马,战具干粮足备,体探西贼盘泊耕牧处,前去掩击,决保万全,毋致败事。(布录云:诏诸路时出扰耕。六月末章楶奏可考。)
  泾原路经略使章楶言投来部落子都啰漫丁、都罗漫娘昌并为三班奉职,优给路费,伴押赴阙。
  雄州言,涿州牒称:「为夏国告计会南朝,却令还复旧所夺疆土城寨。」诏枢密院定牒本付雄州,回牒涿州。
  先是,范镗使北朝,接伴问夏国事,且言夏人数遣使来彼求助,欲祈罢兵,仍云要地多为汉家所据,及云曾移牒。镗答以不知。是日进呈涿州牒,诏令以四月中旬回牒,而章惇言未可回牒,寻已之。
  他日,上谕曾布曰:「北界又有牒催夏国文字。」曾布对曰:「此牒来日已久,不可以不答。」上亦以为然。曾布退以语章惇,章惇曰:「须十月乃可答。」布曰:「旧例皆实时答,若一向不答,万一欲遣泛使,何以拒之?」惇曰:「只消令雄州答以无例。」布曰:「终能遏之否?」惇曰:「若答速,见自家劳攘,往往便遣使。若不答,必不敢遣。若如子宣意,去年十二月已答了。」布曰:「答之何害!元丰中牒至便答,未尝闻遣使,此乃已试之效,何以知不答牒却不敢遣使之理?」惇曰:「正如萧禧争地界,只为应接太速。」布曰:「此事自有旧例,莫与争地界事不同。」惇勃然曰:「惇措置边事不错。」布曰:「安知不错!若误他边事,自家莫难更安位。」惇曰:「自家误他边事,不止不安位,当斩首以谢天下!」布曰:「教谁斩?」惇曰:「好,但任便。若误事,惇不管他。」布曰:「布不至不晓事,机权智略,亦不在人下。凡措置边事,一有过当,必加裁节,令就绳墨,不然疏脱多矣!」许将曰:「所言皆有理,且更商量。十月诚恐太缓。」蔡卞笑曰:「止,止!不许说!」布亦笑。既而吏检元丰五年正月牒,二月答,惇乃已。时六月壬寅也。
  翌日,同呈牒本。旨以七月降牒本付雄州,令八月回北界。惇默然,布亦不复论。及再对,布因言:「北界回牒已缓。昨四月得旨,既而章惇又欲罢,今已得旨七月回,乞更不移易。缘朝廷待此北人,一饮食,一坐,一揖,皆有常数,以示无所轻重。至于相国寺与馆伴烧香先后,亦必争论,但事皆有常,故未尝不屈伏。今牒弥年不答,乃明示以忽慢之意,恐不便。」上曰:「是他无道理。」布曰:「元丰中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