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官,资任虽深而无进擢,故有是命。)
  戊子,枢密院请申严封桩禁军阙额请受法,从之。(旧特详,今从新。)
  己丑,户部言:「宗室妇、宗女,今从出外到京【五】,并依条限关申宗正司外,仍令经历门户,审问宫院、服纪、字行,限当日具因依,实封申大宗正司,与家状参验上籍。仍报太府、光禄寺,各令置籍抄转。」从之。
  辛卯,朝奉大夫、宝文阁待制【六】,知同州吕大忠,迁一官致仕,从其请也。
  是日,三省、枢密院同呈边报,枢密院再对,上深以章惇举措为不然。曾布等皆以谓边事诚不可忽。及退,惇又欲令锺传经营南牟会以通泾原,布曰:「公于边事踊跃如此,乃心国事,固觽所不及。然敌未可轻,公私之力有限,亦不可不审。今来措置边事,幸皆有成功,无败事,万一小有狼狈,则为可惜。兼觽论可畏,中外得以借口,此何可不恤?比来德音亦屡及此,兼安师文事后,间言稍稍行矣,每于举动,亦须斟酌。只如士卒穷岁征役不易,庆州之变,安敢谓无?熙河通接泾原边面,且有瓦和市以里经营,须候成功,乃可以次开拓。此时别降指挥,进筑东冷牟以至南牟会,亦未晚。」惇矍然曰:「如此甚好,但且如此作文字。」布因以所闻规之:「盖奸党倾摇之迹已露,今日之解纷,唯力引劲正不畏强御之人,寘之要路,则正论伸而邪说消矣。不可倒持太阿,以授人也。」惇极感悦。(安师文事,见九月丁未。布录:是月十一日辛卯,邢恕谓曾布曰:「章惇于元佑之事,欲罢不能。」布曰:「何以知之?」恕曰:「渠不肯言,但得之周穜,意思信然也。」布因问恕知蔡京与敌否?恕唯阿而不敢言。又曰:「今日之事,谁敢向一壁?」布□之曰:「方欲以公为中司。」恕曰:「谁敢做他底?见求外补,乃出于至诚,一言有欺,当灭族。」布笑曰:「何必尔!」布又言:「赦令当信天下,除元佑不迁□之人外,其它亦当稍稍迁□。如孙谔,岂不可作监司、郎官?叶涛,岂可不与迁职改藩?」恕曰:「时然后言,此言非不当,但时不可尔,愿且置之。」布大笑曰:「错了经义也。」恕又曰:「惇比于元佑事颇缩手,然议者皆谓渠已放饭流啜如此,何可赎邪?」布曰:「不然,岂不胜于为凶不已者?」惇又尝因蔡肇事语布曰:【七】「惇未尝言元佑中人材一切不可用。」按章惇用邢恕为中丞,正欲追治元佑人,而布录乃如此,殆未可信也,故存之俟考。)
  壬辰,大宗正司言:右武卫大将军、康州团练使叔盎,乞依令宴例换武官。诏特换左藏库使,仍旧康州团练使。
  是日,三省、枢密院同呈涿州牒雄州称:「西夏本当朝建立,两曾尚主,近累遣使奏告,被南朝侵夺地土,及于当朝侧近要害处修城寨,显有害和好。请追还兵马,毁废城寨,尽归所侵地土。如尚稽违,当遣人别有所议。」觽深讶其不逊,章惇笑曰:「元丰中牒亦如此,一牒便已。」上亦深骇其牒语太峻,遂退检元丰中牒,首尾语言大约相类,当时回一牒,更不复来。其后数因国信往还诘问,然亦不甚力。又韩忠彦使虏,接伴韩资睦但云:「不得已,深
  癸巳,同呈元丰涿州牒、先帝草定回牒本末,悉如惇语。惇曰:「使者方在北庭,俟来年正月乃可回牒,事与元丰不同。」上然之。元丰中,涿州以六月牒,七月二十五日即回也。
  边报又言:「羌人以彗星肆赦罢兵,已放散人马。」上曰:「羌人犹畏天变,况中国乎!」曾布与林希皆曰:「陛下寅畏如此,乃盛德事。天变诚不可忽,兵革之事,尤不可不重。」上深然之,曰:「星变多主兵革,何可忽也!」
  甲午,诏枢密院,于刑部及军马司取索见用断例,及熙宁、元丰年以来断过体例,选差官两员逐一看详分明,编类成书,以备检断。令都副承旨兼领。其应干本院见编修文字,仍委今来所差官看详删定。以宣德郎陈瓘、承事郎张庭坚充枢密院编修文字。(己亥布、希云云,又见月末。)从曾布、林希请也。布因白上:「臣等称引人才,皆天下公议所与,不敢上欺圣听。」上然之。布初欲用庭坚及王涣之,希以谓涣之乃元佑黄本,恐为人所媒孽,遂易以瓘。已而蔡卞言瓘及庭坚皆异论者,瓘常教孙谔言事,三省所恶,西府必收之。政和熙宁中王安石有所为,则□充等未尝不立异也。(蔡卞言,据布录在十一月甲寅。)时瓘通判沧州,有奏,乞满任,辞编修不赴。布与希不敢可否,上不许辞。布因言:「瓘学识趣操,为觽所称,但不为执政所悦。」上曰:「章惇亦言其当作馆职。」布曰:「如瓘何止馆职,台谏、侍从,皆其所宜。只如馆职,觽所愿得,世之士人奔走执政之门,求之而不可得,瓘辞之而去。及为西府所召,又亦力辞,此其操守可见。如此等人,乃力加排抑,臣所未喻也。先朝欲更修政事,创立法度,在廷之臣多以为不可,故当时指为异论之人。今陛下修复熙宁法度,窜斥元佑有罪之人,士大夫孰敢以为不可?但与章惇、蔡卞议论不同之人,便指为异论,尤为无谓。若使立朝者,人人不敢与惇、卞不同,此岂得稳便?陛下欲闻外事,何可得邪?」上谛听,色甚悦。
  尚书省奏:「皇城司岁用冰数,近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