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曰:「不闻。」希曰:「闻方经营尔。」希又曰:「近日周秩自淮南移京西,觽议恐其过都遂留。」上曰:「无此议。」布曰:「觽论恐如此尔。此人儇薄,亦恐不可在要地。」上曰:「秩曾言郑雍。」上旧不以秩论雍为然,今似与之。布曰:「臣累言台谏、给、舍,皆耳目之任,今以蹇序辰辈充之,嘉言谠论何繇至陛下之耳?非所以广聪明之道也。」希遽曰:「臣唯乞陛下,勿以执政所悦者为言事官,公选正直之士,非朋附执政之人为之,则为有补。」布曰:「臣累曾陈此论,以谓言事官不可但用执政所喜之人,愿陛下留意。」执政所喜,布盖专指蹇序辰也。(周秩自淮南运副移京西,在六月十六日,今附此。)
  丁巳,新知通州、朝奉大夫、直龙图阁崔公度管勾崇禧观,从其请也。寻致仕,遂卒。(公度卒在八月十日。旧传云:公度起布衣,卒无所施设,元佑中不免附会。新传削去。)
  朝奉郎、直龙图阁、权知陕州游师雄卒。
  戊午,诏知通远军康谓,诣平西寨界至青石硖以来打量堪耕种地土,都计若干顷亩,可以招置得弓箭手若干人数,置籍拘管,一面措置召募弓箭手住佃,仍具以措置次第以闻。(六月二十二日当考。)
  庚申,侍御史陈次升言:「风闻锺传行下陕西、泾原等路,令将军粮米舂成白米,并一色小豆支与诸军,却减下斗数。按传妄作,不遵条例。」尚书省勘会,曾降指挥,下陕西转运司,舂变净米,即不令减数支遣,若留充出界赍粮,最为轻便。诏陕西转运司:将见舂变到米,过军行出界,即相度量行折数支给。
  诏□执中、韩粹彦、鲍朝宾、王绎、张逢、何执中、谢文瓘、石嗣庆、曾孝蕴,可并令合门引见上殿。(御集七月九日。当考此九人召对因由,□执中八月四日以朝散郎详定敕令所看详利害文字除提举河北西路常平;又韩粹彦七月二十七日以卫尉寺丞除京东东路提举常平,八月二十四日以承议郎为司勋员外郎;又鲍朝宾八月四日以通直郎新权知永州除两浙提举,二十八日改淮南东路;又王绎、张逢、何执中十二月五日以太学博士为诸王府记室参军;又石嗣庆八月二十一日以朝散郎除京东西路提举。九月乙卯,布录云京卞引【一一】家彬、石嗣庆;曾孝蕴八月二十八日以发运司准备差遣除两浙提举。)
  辛酉,上批:「沿汴两岸房廊,除堤面依条留一丈五尺外,应地步并交割与京城所。其屋宇地基,依祖修盖;仍令都大并合干地分使臣、铺头、兵员等同共照管,兼隶本管所割。」(御集十四日。)
  癸亥,太中大夫、宝文阁待制、知杭州韩宗道卒。
  甲子,内中遗火,(此据御集。)殿中侍御史陈次升言:「臣伏闻今月十三日夜,禁中遗火者,窃以灾异之来,必有所因。自古圣帝明王,德虽甚盛,世虽甚治,必恐惧修省,肃祗天戒。故祖宗以来,圣德可谓盛矣,治具可谓修矣,每遇变异,常恐其不逮,内则小心以求诸己,外则下诏以求直言。伏望圣慈,追而行之,上答天变,下达民情。傥愚者之言,或有一得,庶几圣政有补万分,不胜幸甚。」
  中书舍人蹇序辰言:「吏房送到蔡肇除太常博士词头。按肇本从王安石学,及元佑间髃奸用事,凡安石所论著建立,悉遭诋毁,肇于此时不能守节顾义,遂附会轼、辙,忘其旧学。轼、辙喜其背师附己,遂擢置黄本书局,由是为清议所弃。绍圣初,与舒焕、李格非等俱补外任,已而独用肇为正字,复因言者论列寝罢,则今日除授,其班品乃在正字之上,不当前后自为异同。况太常礼乐之司,博士与闻议论,由此可以循致显涂,当操行纯一、守正不挠之人以称所任。」肇与除寺丞。
  礼部言:今后遇僧职有阙,所出试题,以大议七道、墨义三道考校,通取文理优长。从之。
  乙丑,诏降授左卫将军、驸马都尉韩嘉彦朝参毕归主第。从嘉彦之请也。
  戊辰,权吏部尚书邢恕兼侍读,权刑部侍郎李琮为宝文阁待制、知杭州,试大理卿周之道权刑部侍郎,秘书少监安惇权吏部侍郎,著作佐郎、国史院编修官周穜充崇政殿说书。
  殿中侍御史陈次升言:「穜贪污卑猥,迹状甚明,奸佞倾险,清议不与。自去年屡有进擢,不协公议,臣尝论奏,陛下付之有司考实,悉如臣言,特与放罪。且臣尝为刑部郎官,伏见刑部断例,有受寄财物辄费用者,所犯杖罪,遇恩特旨冲替。穜擅用张绶供给等钱,计会弟秩出文帖,以寄还为名,支付梢工,却令手分收取文帖,三年并不报知,致绶论讼事发,方始寄回澧州。所为如此,无异于盗,原情量重,岂止与受寄财物辄费用者为比乎?设使就轻,姑以受寄财物辄费用论,犹有徒罪,比之前例,冲替有余,朝廷特与放罢。臣去年累章弹奏,虑烦天听,不敢再三。况今日进讲经筵,在帝左右,宜得正人端士,则陛下日闻正言、见正行,而贪婪倾佞之人,岂可以充是选?伏乞断自圣衷,追寝成命,以允公议【一二】。」不听。次升又再言之,穜卒罢说书。
  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近据诸处探报,西贼点集人马,欲侵犯本路白波流等处。合依前降朝旨,出路牵制及乘间进筑。今踏逐到开光堡,正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