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欲乞内出指挥,大意若曰:『祖宗旧法本不收五谷力胜税钱,近乃着令许依例收税,是致商贾无利,有无不通,丰年则谷贱伤农,凶年则遂成饥馑。宜令今后不问有无旧例,并不得收五谷力胜税钱。仍于课额内豁除此一项。』臣昧死以闻。」(从违当考。十月二十三日,可考。)
  门下侍郎苏辙奏:「臣近以御史董敦逸言川人太盛,差知梓州冯如晦不当,指为臣过,遂具札子及面陈本末。寻蒙德音宣谕,深察敦逸之妄,而以臣言为信。臣德望浅薄,言者轻相诬罔,若非圣明在上,心知邪正所在,则孤危之踪,难以自安。窃详敦逸所言,谓冯如晦事乃其前状所言之一,则其余事不可不辨,遂乞一一付外施行,复蒙再三宣谕,以谓其它别无实事。伏惟圣恩深厚,知臣愚拙,曲加庇护,仰涵恩造,死生不忘。然臣忝备执政,知人言臣过恶,而默然不辨,实难安职。陛下爱臣虽深,而不令臣得知敦逸所言,臣窃有所未喻也。若敦逸所言果中臣病,何惜使臣引去,以谢朝廷?若敦逸所言非实,亦使臣□加别白,然后出入左右,粗免愧耻。如不蒙开允,非所以为爱臣也。所有董敦逸言臣章疏,伏乞早赐付三省施行。」
  敦逸前奏不传,(此初十日所奏。)后奏云:「臣近具奏乞减杀川人太盛之势,及乞广为体访等事,已尘圣览。今采觽言,有合开陈下项:一、访闻苏轼、苏辙、范百禄辈,各有奏举及主张差除之人,惟苏轼为多。或是亲知及其乡人,有在要近,有在馆职,有为教官,有作监司,有知州、军,不可以数考。是致仕路有不平之叹。中书省、尚书吏部须籍姓名,乞指挥供具,便见员数之多寡,事势之何如。(臣今月初十日有状乞留中者,已□具川人太盛,及差除不当等事。)一、高丽买书之事,是陛下已降之命,因觽臣共为之议,得旨而后行,寻以苏轼见拒而罢。见有文案在尚书省礼部、国子监,乞取索看详。(祖宗以来,祥符年中赐九经、史记、两汉、三国志、诸子、圣惠方等文字,天禧年中又赐阴阳、地里等书,皆从其请。)一、黄河软堰之事,亦是陛下已降之命,亦因觽臣共为之议,得旨而后行,寻以苏辙见拒而罢。见有文案在尚书省工部、都水监,乞取索看详。(臣引照尚书省札子,是时苏辙偶在式假,若从觽臣商议之时,辙与其事,而于上前自为异说,则与许将昔年言除张利一管军事体一般。是亦卖其官长,异其同僚,况将因辙奏弹,遂罢政事。辙能责人,计亦可以自责也。就因辙不与议,而人主已行之命,其可违而拒之者乎?)臣闻人君者,制命者也。人臣者,承君之命而奉行者也。命令重则君尊,命令轻则臣强。今陛下已行之命,而苏轼、苏辙违而拒之。辙之拒命,中外闻之已惊骇矣;轼之拒命,不惟中外知之,夷狄亦知之矣。异日敌人生心,边防误事,臣未及议。窃惟苏颂、范百禄以稽留制书及差除不当等事,朝廷亦已施行,若辙与轼,岂惟敛恩作福、朋党不公,而又拒违君命,语其情犯,又非颂与百禄之比,此而不治,命令轻矣。臣岂不知川党之盛,人所难言,觽恶见攻,祸在不测?然若更畏避,是辜陛下之任使,欲乞检臣前奏,(初十日留中者。)并详今来所陈事理,断自宸衷,指挥施行。」前贴黄言:「臣奏为苏轼、苏辙朋党不公,及拒违君命,乞令大臣同共体量等事。」后贴黄言:「臣谓吕大防必明知此。盖以二圣垂帘之际,且务和同,岂期轼、辙如此狂易!乞以臣前后所奏令大防看详,取圣旨。如陛下不欲令一宰臣独当川党觽人之怨怒,则乞指挥下三省、枢密院,令韩忠彦、梁焘、郑雍、刘奉世与吕大防同共体量,盖为大臣当议大事故也。仍乞早赐施行,则天下幸甚!」(编类章疏系八年三月二十日奏此。今因苏辙辨董敦逸初奏不得其时,既系三月末,则敦逸此奏却不当先见于二十日,故亦附三月末苏辙辨奏后。五月十六日吕大防言,敦逸言辙应三省同签文字,皆以为辙之罪,即指敦逸三月二十日所奏也。敦逸初十日所奏独检讨未得,今实录但存黄庆基所奏耳【五】。王铚补录亦但存敦逸二十日所奏。)
  「乞遣近臣相视可否」,「竟不闻遣使相视」,据补。
  注  释
  【一】百禄顷曾相视大河利害「视」字原脱。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五苏颂罢相作「相视」,又下文有
  【二】尚书左丞梁焘争之「左丞」二字原脱,据阁本、宋史卷三四二梁焘传及本书卷四八○元佑八年正月辛卯条、本卷上文三月癸未条补。
  【三】北报无他「北」原作「此」,据阁本、活字本改。
  【四】上继祖武之意「武」原作「父」,据阁本及东坡奏议卷一三改。
  【五】今实录但存黄庆基所奏耳「实录」原作「黄录」,据阁本、活字本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四百八十三
卷四百八十三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佑八年四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百八十三
  帝  号 宋哲宗
  年  号 元佑八年(癸酉,1993)
  全  文
  夏四月丁未朔,夏国主干顺遣使谢罪,献兰州,乞赐塞门寨。诏答不许。(诏答在十四日,此事当考详。兰州未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