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六日,枢密院言:「窃虑诸路所遣官不量事势【三】,缘此深入贼境,却致落彼设伏奸便。」诏:「逐路经略司除汉界寨基依前降指挥外,止作本司意度,严紧约束。所遣官如入生界踏逐,仰只于并汉界侧近去处相度地利,按视选择,即不得轻易深入。」(此亦据章楶奏议,乃二月二十日指挥,今并附十四日后。月末议筑汝遮,五月,定远城毕功。)
  己巳,枢密院言:「近泾原、环庆路经略司以边事未宁,乞增置部、队将。已降指挥,每将权各增一员,部将令经略司奏差,队将令吏部选候,边事息日罢。」从之。鄜延、秦凤、熙河兰岷路准此。(四月丁巳可考。)
  庚午,诏将来纳后,令礼官将近降六礼仪制等送学士院参详,修定合用辞语。
  辛未,殿前都虞候、威州团练使姚麟为定州观察使、充步军副都指挥使,从枢密院所进拟也。(见十四日。)
  壬申,诏温国长公主进封曹国,更不行册命之礼,令学士院降诏,从其请也。
  乙亥,曹国长公主下降驸马都尉韩嘉彦。后二日,同知枢密院事韩忠彦奏事已,留身曲谢,因乞避嫌,遂出就私第,寻押入视事如故。
  丙子,诏以隰州为次边。以本州岛言所隶上平、永宁两关俯逼西界,经久备御不可缓故也。
  先是,内降付三省、枢密院,皇太妃兄西京左藏库使、带御器械朱伯材特除遥郡刺史,依旧带御器械;又皇太妃侄寄班祗候、左侍禁朱孝孙特添差干当右骐骥院,候任满,更不补人,吕大防等皆以为不可。及进呈,大防曰:「此虽特恩,要之无名,将来纳后礼毕,以非常之庆施恩于外家,差似有名,况亦不争数月事,今先与之,至时更与则重迭,不与又不近人情。」太皇太后曰:「亦尝语太妃以无例不可行,虽太皇太后及皇太后家俱不可也。既不得已,遂降特旨。」大防曰:「不如待数月间,庶几有名,于事体为允。」太皇太后曰:「且只外面收却文字。」大防等皆称善。既退,枢密院奏事,太皇太后又宣谕曰:「适已说与三省为朱伯材转官事。将来温国下降,所生母合转一官,今太妃无官可转,回授与亲弟,除遥刺亦似有名。」韩忠彦、王岩叟曰:「如此尤稳便。」太皇太后又曰:「此须是边上有功方合除。」忠彦曰:「名器当重惜。」岩叟曰:「朝廷推恩常务有名,自然人服。」退见三省曰:「太皇太后宣谕更有一意,以纳后推恩外家无故事,不欲高氏亦预耳,其盛德如此。」于是伯材、孝孙二除命皆寝。(据此已云二除皆寝,而伯材于丁丑独加荣刺,盖伯材但以曹国下降,太妃回授恩,不用前批特旨也。)
  丁丑,西京左藏库使、带御器械朱伯材加荣州刺史。以曹国公主下降推恩也。(龙川别志伯材奏门客事在九年。)
  京西路转运司言:「河阳南北岸年例修河桩木石,并是支本司见钱【四】,召人户中卖,候科降春夫,依旧于南北路科出免夫钱拨还。」工部看详:「河阳本造石堰以代木岸,即无二堰并设之理,若令作石堰,即当回改木岸,工费充用。」从之。
  诏都水监于稍慢地分内减罢都大两员,却奏差大使臣两员,令通容提辖管勾南北两丞地分栽种穿杌榆柳,其不系栽种穿杌月分,仍兼提举照检两丞埽岸、收买物料及沿河勾当。
  己卯,诏勿受同知枢密院事韩忠彦乞外任章奏。
  庚辰,环庆路第七将折可适统兵八千九百余人入生界,讨荡韦州监军司贼觽,斩首七十级,生禽四人,获马、牛、羊、骆驼等凡二千一百三十余口。(此据章楶奏议增入【五】。)
  辛巳,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司言:「于阗国进奉人三番见在界首,内除打畼蛮冷移四唱畼巴一番已准朝旨特许解发外,今来两番进奉人,缘已有间岁许发指挥,欲只令熙、秦州买卖讫,纳回本番。」从之。
  诏环庆等路经略司,如遇事宜合要勾抽保甲守御,先次以辎重人攒那应副;如尚不足,即于第四等以上户两丁内差,仍祇得于邻州充役。
  先是,游师雄乞自兰州李诺平东抵通远军、定西城与通渭寨之间建汝遮、纳迷、结珠龙三寨及置护耕七堡,以固藩篱。(此据张舜民志游师雄墓云奏疏不报,考范育参详状,则非不报也。不知舜民何故云耳。)穆衍又乞于质孤、胜如二垒之间城李诺平,以控要害,及言纳迷、汝遮、浅井、隆诺皆宜起亭障,以通泾原之援。(此据穆衍墓志及本传。)诏以师雄所言令范育参详。范育言:
  游师雄相度本路修筑堡寨十一处,数内兰州合修纳迷寨、大柳平、汝遮峗堡共三处,通远军修结珠龙寨一处,系与去年十月二十三日朝旨定西城东至隆诺堡中间,及定西城西至李诺平中间,两下各修置守御堡寨一坐,照护小堡子二坐,共为六坐及与本路措置利害并同外,有通远军合修汝遮寨一处,系与朝旨于汝遮元踏地基上修一护穕堡子去处亦同,惟游师雄乞作七百步,本路乞修六百步,城围小有不同。其游师雄相度到通远军合修哲图、博锡、若兰、赞占、蟾牟山堡等六处,即与朝旨及本路相度到结珠龙峗、花川堡两处,地名利害委有不同。
  臣今勘会昨来本路建修筑之议,盖为自兰州已东至定西城,自定西城已东至秦州隆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