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公之所荐也,今反如此;其一则两浙灾伤如此,而贾易、杨畏乃言传者过当,欲令朝廷考虚实,朝廷从其奏。于是给事、两谏官论驳,以谓当听其赈□,不可先以核实之旨恐之。夫台谏之言不同如此,中丞岂可不为一言?臣以为观与遹皆挟轼之威势,逼臣言事,欲离间风宪。臣僚皆云奸恶,乞属吏施行。」夫君锡之荐观也,非本知观也,未拜中丞时,观多与王巩游饮,君锡在焉,缘此习熟。既为中丞,巩迫令荐之。观,轼之客也。故凡不喜轼者,皆咎君锡及易,至亦以君锡荐观为非。会观有正字之除,易率先一章,君锡遂翻然首之。首观可也,今日之章似乎太甚。君锡与轼极相友善,兼所传言无他祷请,遽白之,朋友之道缺矣;不白之,于义未有害也。挚谓君锡深惜此举,议者以君锡为易所凌劫,至于如此云。
  己丑,三省进呈纳后六礼仪制,宰臣吕大防等奏曰:「昨蒙宣谕礼官等奏,谓内有可行,有不可行。未审今来降出臣等裁定文字如何?」太皇太后曰:「卿等所定,已是得中可行。」大防等曰:「昨曾诰及勘婚一事,臣等寻于秘书省取索见行文字看详【三】,多是民间俗礼,恐国家大礼难以尽依据。莫若择所系至重者,即回避其余,小有拘忌似可除去。若太拘忌,则恐近下臣僚家或有相当者,而门阙不相称,尤为不便。」太皇太后曰:「然此非小事,今若灭裂,异时或致论议,即追悔不及,须当详处。昨卿等曾言,欲于后族之家取索家状。近向家供到未有相当者,高家诸女少得合相法者,或有疾病未应采择者。亦乞早定议。」又云:「选后当以贤德为先,不在姿质。固知如此,然亦似不思。大凡人家女子,养于闺阁,贤与不贤,人安得悉知,选择之际,惟见门阀与人物耳。此事亦系其人之福力可胜。只如仁宗皇帝选纳光献日,一入宫中便定。当时亦不豫知其贤德,后来母仪妇道、辅佐功烈,绝超今古。虽是圣贤异礏,亦由仁宗圣明福德之所招感,岂人力也。英宗初为颍王纳妃,拣选近八十余家,最后向太后入见,英宗一见便称许。以今日事势言之,岂不由皇太后福厚所致!」大防等曰:「唯圣意裁择,早有定议,不胜大幸。」太皇太后曰:「固夙夜在怀也。」
  御史台、太常寺言:「诸陪祀事官,祀前七日赴尚书省辨色,知班引百官至侍郎,次两省常侍以下,次节度使至副率,次御史台官,次侍从官,次一品、二品文官,次礼直官、引赞官分引执政官以上,各就位。掌聭誓戒如太常寺仪,读讫,协律郎、奉礼郎、太祝、郊社令【四】、太官令先退,在位官皆再拜乃退。」从之。
  户部言:「乞下陕西路转运司,将香药钞止得算给客人外,其在任官员等及公使库,并其余官司,并不得假作名目算钞。如违,并依官司以回易公使等钱收买贩卖盐引法。」从之。(新无。)
  又言:「河东路都转运司奏请,一路条敕有不以去官赦降原减条,如本路州军和籴粮草等,诸县典押书手作弊,移减石束之类,其犯人并依二税条断遣,虽该赦降,更不原免。宁和桥窠坐兵士衷私差占役使,并科违制私罪,赦降去官不免。如此太重,并乞删去该赦降去官不原免之文。」从之。(新无。)
  太子太保致仕李端愿卒,辍朝临奠,赙典加等,赠开府仪同三司,仍以旌旧为神道碑额。端愿,献穆公主子,好交喜名,所与游皆一时贤士大夫,故慨然数论天下事。晚得目疾,闻有时事,抵掌谈说,听者忘倦。(蔡确母邀驾事,在八月二十四日。)
  左朝议大夫王彭为刑部郎中。
  左朝请郎、礼部郎中、集贤校理崔公度为徐王府侍讲。
  左朝请郎、秘阁校理、徐王府侍讲乔执中为徐王府翊善。
  侍御史贾易言:
  臣读唐史,见皇甫镈奸邪,阴结权幸,以求宰相。崔髃数言其不可用,既而入对,语及开元、天宝事,髃因推言其极曰:「安危在出令,存亡系所任。明皇初得姚崇、宋璟、卢怀慎【五】,辅以道德,苏、李孜孜守正,则开元为治。其后远正士,昵小人,李林甫、杨国忠恃宠用邪,则天宝为乱。世谓禄山自范阳起兵是治乱分时,臣谓罢贤相张九龄,专任奸邪李林甫,则治乱固已分矣。用人得失,所系非小。」辞意激切,左右为之感动。惜乎如宪宗刚明,犹且不悟,卒相镈,以兆祸乱。臣愚伏思忠臣不顾其身,欲竭情尽智,以安宗社,而忠未必见信,终以为无补,可为恸哭。臣于今日遭遇圣明,擢臣于仇怨忌嫉弃捐之中,任以纪纲之地,是臣效死报国之秋也。然则何所顾避而不言乎?又况豺狼当路,将肆其毒,以害忠良,而启危乱者,臣虽朝弹暮黜,死无所恨,伏冀圣慈幸听而加省焉。
  谨按尚书右丞苏辙,厚貌深情,险于山川,诐言殄行,甚于蛇豕。昔以制科召试,而程文谓不应格,仁宗顾其直言极谏之名,不欲罢黜,亦容滥进。其后,因与兄轼诽谤先帝,放斥于外。元佑之初,例蒙湔涤,擢任司谏。是时,亦尝妄言浚治城壕,发掘骸骨遍野,及差官检视,漫然无实。方二圣开广言路之初,示天下以不讳,幸免其罪。任中书舍人日,因吕陶狭邪观望,面欺同列,罢左司谏。辙当命辞,则密召吕陶至西省示之,相与出力,谋为排陷正直之计,人皆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