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大防曰:「如此即不可。比来侵犯,使将形势要害去处分画与彼,有伤事体。却将曾应经西贼侵犯去处,一例广行拘占,此亦不可欲如此约束。」觽以为允,乃于画一后,入数句云:「朝廷若曲从至此,将来决难更有依徇。使知此为确然不易之意,以绝觊觎无厌之心。」岩叟又请令骃就便点检催促熙河路粮草五年之蓄,大防等皆曰:「可。」(蔡骃二十四日遣往熙河,此据王岩叟系年录如后:「七月二十七日,本院宿斋食后,聚都堂。是日早,先聚都堂定疆议:质孤、胜如,兰州之形胜,又膏腴地,夏人之所必争。而苏子由自为中司,即论乞弃二堡,及执政,常执前意。韩师朴在可否之间。通远军之定西城、熨斗平堡、通西寨、榆木坌堡,西人皆欲就逐城打量二十里为界,而子由与师朴又以为当。然而熙帅范育以为质孤、胜如二堡自用兵初得之,今两巡检未尝废官,而夏人妄以为边臣缘议和旋修。又朝廷从初文字但云通远军之定西城已北,相照接连取直,未尝及熨斗平、通西、榆木坌堡,而夏人乃欲并三堡,直南北打界至,遂将南逼通远大路。如其言,则通远一带有难保之势。知边事者莫不以为然,独子由、师朴直夏人语,五月末,夏贼五万寇定西之东、通远之北,坏七崖巉,杀敌而去,初不言数;又寇泾、原,觽至十万,大掠开远堡、兰家堡、得胜、隆德寨。范育三疏请乘此进堡寨,照定西而东至隆诺特大城努扎。觽议以为方移檄诘问,未可遽作。至此诘回,乃以十万为些小,又没泾、原之事不答。然别无悖慢语,乃议令如初约,遣使者至熙州商量,又议朝廷遣官谕旨熙帅。觽以为谁可?余应曰:『本院编修官蔡骃可。』遂遣骃。子由、师朴遂欲将七巉经毁之地皆与之。余力争以为不可遂与,则迭喧之计得行,后患将未已,且损事体,取轻夷狄。又以简开讽吕相,吕相答曰:『明当平决。』既聚堂展图,吕公曰:『欲如此言,即不得为,西人曾来侵犯,却将形势要害去处便行分画,有伤事体。亦不得却将曾应经西贼侵犯处一例广行拘占。』觽以为允。于画一后入数句云:『朝廷若将来曲从至此,决难更依徇。使知此确然不易之意,以绝觊觎无厌之心。』余又请令骃因便点检催促熙河路粮草五年之蓄,二相皆曰:『可。』」苏辙议城努扎,别见七年末,与此不同,当参考。五月己未朔岩叟云云,当并考。)
  乙酉,翰林学士承旨、兼侍读苏轼言:
  臣自杭州召还以来,七上封章,乞除一郡,又曾两具札子,乞留中省览,倾沥肝胆,不为不至,而天听高远,不蒙回照。退伏思念,不寒而栗。然臣计之已熟,若干忤天威,得罪分明,不避权要,获谴暧昧。臣今来甘被分明之罪,不愿受暧昧之谴。
  臣闻贾易欲求臣罪【一】,未有所获,只有法外刺配颜章、颜益一事,必欲收拾砌累,以成臣罪。易前者乞放颜益,已蒙施行。今又乞放颜章,以此见易之心未尝一日不在倾臣。只如浙西水灾,臣在杭州及替还中路,并到阙以来,累次奏论,词意恳切。寻蒙圣慈采纳施行,而易摇惑台官安鼎、杨畏,并入文字,以为回邪之人,眩惑朝廷,乞加考验,治其尤者。宰相以下,心知其非,然畏易之很,不敢不行。赖给事中封驳【二】,谏官论奏,方持其议。易等但务快其私忿,苟可以倾臣,即不顾一方生灵坠在沟壑。若非给事中范祖禹、谏官郑雍、姚□偶非其党,犹肯为陛下腹心耳目,依公论奏,则行下其言,浙中官吏承望风旨,更不敢以实状奏灾伤,则亿万性命流亡寇贼,意外之患何所不至!
  陛下指挥执政擘画救济,非不丁宁,而易等方欲行遣官吏言灾伤者,与圣意大异。而执政相顾不言,黾勉行下。显是威势已成,上下摄服,宁违二圣指挥,莫违贾易意旨。臣是何人,敢不回避,若不早去,不过数日,必为易等所倾。一身不足顾惜,但恐倾臣之后,朋党益觽,羽翼成就,非细故也。不如今日令臣以亲嫌善去,中外观望,于朝廷事体未有所害。臣之大意,止是乞出。若前来早赐施行,臣本不敢尽言,只为累章不允,计穷事迫,须至尽述本心,不敢有隐毫末。伏望圣明察其至诚,止是欲得外补,即非无故论说是非,特赐留中省览,以保全臣子,不胜幸甚!
  丙戌,以左班殿直杨晟臻为供备库副使、知诚州。
  丁亥,户部言:「提举出卖解盐司,年计出卖盐一万三千席,准敕于前一年冬季内并赴池场,请搬尽绝。缘期限甚促,搬运不及。」诏改作前二年。
  注  释
  【一】臣闻贾易欲求臣罪「欲」,苏东坡集奏议集卷九乞外补回避贾易札子作「购」。
  【二】赖给事中封驳「中」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四百六十三
卷四百六十三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佑六年八月戊子尽是月壬辰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百六十三
  帝  号 宋哲宗
  年  号 元佑六年(辛未,1091)
  全  文
  八月戊子朔,知开封府范百禄转对,言三事。其一曰:「臣伏惟二圣临御以来,朝廷清明,海内乂安。边隅弭兵革之灾,田里无狗吠之警,耋老倪稚,咸乐其生,德